格桑回到聚居地后,丢下一句,“这几天别来找我。”就脚步匆匆地回了住所,把自己关进了卧室。
格桑走进卧室,转身关上门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格桑抬手扶住门,另一只手放在胸口,眉头紧缩,似乎在努力压制着什么。
但片刻后,一口血从格桑的口中喷了出来。
随后,格桑转身靠着门,瘫坐在地上,就像是突然被抽走了所有精气一般。
格桑眉头紧缩,闭着眼睛缓了许久,才睁开眼睛,抬手,把右臂袖子挽了上去。
只见格桑右臂上的纹身已经显现出来了,但在红色的纹身线条之中还隐约夹杂着一丝黑色。
格桑勾唇苦笑了一声,放下袖子,用手撑着地面,缓慢地起身,走进浴室。
强撑着放了一浴缸凉水后,格桑只脱掉了外套就躺了进去。
凉水瞬间没过了格桑的身体,只有鼻子还露在水面上。
过了一会儿,格桑身上的纹身仿佛被黑色侵蚀了一般,开始变暗,不一会儿,整个朱雀纹身就都变成了暗红色;同时,浴缸里的水也开始变红。
其实格桑之前对黑瞎子说的“诅咒”是真的,只不过这种诅咒只有格桑一个人有。
自从格桑记事起,这条黑线就一直在格桑的手腕上,而且随着格桑年龄的增加,黑线也在变长。
但在康巴洛族迁居之前,这条黑线就像是个奇怪的装饰一般,从未对格桑产生任何影响。
直到族群迁居成都后,这条黑线开始蠢蠢欲动。
刚开始时,那条黑线并没有什么变化,格桑也只是会偶尔流点儿鼻血。
但随着族群在成都站稳脚跟,那条黑线的颜色开始变浅,格桑身体的问题也越来越严重。
如今,那条黑线已经消失在了格桑的皮肤表面,彻底融入了骨血中。
因此,每隔一段时间,格桑的身体里的血液就会躁动,就像是要冲破血管的束缚一般。
格桑之前去西藏就是为了寻找压制“诅咒”的办法。
这次格桑匆匆离开四姑娘山,也是因为感受到了体内血液的躁动。
否则,格桑就算带不走张起棂,也不会如此轻易地放过张启山。
三天后,格桑才睁开了眼睛,从浴缸里坐了起来。
此时,浴缸里的水已经变得滚烫,原本清澈透明的水也变成了鲜红的血水。
格桑起身从浴缸里走出来,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身上若隐若现的暗红色纹身,勾唇苦笑了一声,“真是人不人,鬼不鬼啊。”
格桑快速地洗掉自己身上的血迹后,换了一身衣服,就推门走出了卧室。
格桑直接去了书房,打了个电话,将丹叫到了过来。
过了一会儿,丹走进了格桑的书房,对着格桑俯身低头,恭敬地喊道:“族长。”
格桑放下手中的文件,抬头看向他,“四姑娘山那边,这几天有什么动作吗?”
丹开口回道:“没有,一切正常。”
格桑点了点头,“嗯,让人盯紧那边,有什么情况马上和我汇报。”
“是。”
“汪家那边怎么样了?”
“我们的人已经成功混进去了,但那几个汪家人的地位太低,我们的人暂时接触不到汪家的核心。”
康巴洛族从墨脱撤走后,格桑让人就模仿那几个汪家人的方式联系了汪家,随后又让人伪装成汪家人混了进去。
格桑安慰地说道:“没事,不着急,以我族族人的能力,只要时间足够,升到汪家的核心层并不难。”
“而且,如今在汪家人眼里,康巴洛族已经彻底消失在岩浆之下了。”
接着,格桑又嘱咐道:“你让族人们都多注意,不要暴露康巴洛族的身份,一旦发现汪家人直接解决掉,不要留后患。”
丹点了点头,“是。”
——————两年后——————
格桑再一次熬过“诅咒”,刚从卧室走出来,就看到了站在门口,一脸焦急的丹。
丹看到格桑,忙上前说道:“族长,您终于出来了,四姑娘山那边出事了。”
格桑听到丹的话,微微皱了皱眉,抬眸看向丹,“怎么回事?”
“一周前,四姑娘山那边的行动出了意外,进去的几十号人只出来了不到十个,然后,张启山就下令把所有洞口都封了,营地里的人也都陆续撤离了。”
格桑藏在袖子下的手指无意识地颤抖了一下,“他怎么样?”
丹开口回道:“自从四姑娘山出事后,张先生就一直没有露过面,我们的人也不清楚张先生的具体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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