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桑边往外走,边对丹说道:“你带几个人跟我去四姑娘山,再让卓玛去长沙,调查一下张启山的行踪。”
丹点头称“是”,跟在格桑身后向山下走去。
格桑和丹刚走到山下,一个族人就跑到了格桑面前,恭敬地说道:“族长,一个戴着墨镜、拿着朱雀血玉的男子要见您。”
格桑微微皱了皱眉,偏头对丹说道:“丹,你先带人去四姑娘山。”
然后又对那个族人说道:“带我去见他。”
那个族人把格桑带到了一个小会客厅中,格桑看到了低着头,坐在椅子上的黑瞎子,就挥了挥手,让那个族人离开了。
格桑走到黑瞎子面前,“瞎子,你怎么来了?”
听到格桑的声音,黑瞎子抬起头,将那块朱雀血玉递给了格桑,声音有些疲惫地说道:“哑巴重伤,被佛爷带走了。”
格桑接过玉佩,眼神复杂地看着黑瞎子,“这块玉佩是他给你的?”
黑瞎子摇了摇头,“不是,玉佩是从哑巴身上掉出来的,上面的图案和你身上的纹身很像,我猜是你给他的。”
格桑手指摩挲着玉佩上的朱雀图腾,“那你怎么知道来这儿找我?”
“你留在四姑娘山周围的人看到了这块玉佩,就带我来这儿找你了。”
接着,黑瞎子起身,边向外走,边说道:“格桑,虽然哑巴可能并不想让我来找你,但是,或许只有你能救他了。”
黑瞎子刚走出会客厅,就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格桑站在一旁,见黑瞎子躺在地上,半天都没有动弹后,才走到黑瞎子身边,蹲下伸手探向黑瞎子的耳后。
确定黑瞎子是真的后,格桑又探了探他的脉搏,发现他的脉搏有些微弱,应该是受了很重的伤。
格桑叫人把黑瞎子抬了下去,“他身上有伤,给他找个医生,好好照顾他,等他伤好后,带他去长沙找我。”
安顿好黑瞎子后,格桑把之前派往四姑娘山的人叫了过来,详细地询问了一遍四姑娘山和黑瞎子的事儿。
确定黑瞎子说的都是真的后,格桑把即将前往长沙的卓玛拦了下来,“卓玛,长沙我亲自去,你留在族里,我不在的时候,代替我处理族内事务。”
“丹带人去四姑娘山了,等他回来后,让他去长沙与我汇合。”
“……”
安排好族内的事务后,格桑回住所,简单地收拾了些行李,就连夜下山去了长沙。
格桑到达长沙,在一个偏僻的小旅馆落脚后,就接到了卓玛传过来的消息。
九门的队伍离开四川地界后,各家就分开各自回了自己的地盘。
而张启山却并没有回长沙,而是带着队伍消失在了四川省和青海省的交界处。
接到消息后,格桑没有再出去,一直在旅馆的房间里待到了入夜。
入夜后,格桑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旅馆,一路朝着二月红的红府走去。
自几年前,张启山血洗九门后,九门各家就陆续搬离了长沙,如今还在长沙的,除了张启山,就只有以二月红为首的红家了。
二月红住的红府与张启山的张府不同,是一座有些年头的中式院子。
院内布置主要以雅致为主,进门处的水晶地板、屏风水榭,都彰显着一代名伶的清静与淡雅。
红府中的守卫侍从并不多,格桑很容易就翻墙潜了进去。
格桑跟着一个管家打扮的男人,成功地找到了二月红的卧房。
格桑藏在暗处,等管家离开后,才轻手轻脚地走进了屋。
格桑进去时,二月红正坐在中间的桌子旁,好似在等着什么。
格桑走到二月红的对面坐下。
三年未见,二月红已初显老态,但那双多情的桃花眼依旧有神。
二月红没有表现出丝毫惊讶,从容地抬手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放在格桑面前这,“姑娘,深夜前来,有何要事?”
格桑垂眸看了一眼那杯茶水,“有事相求。”
二月红抬眸看向格桑,视线停在了格桑的眼睛上,“姑娘这双眼睛和我的一个故人很像。”
格桑挑了挑眉,“我的荣幸。”
二月红收回视线,轻笑着摇了摇头,“看来,我和姑娘有缘。”
“既如此,姑娘有事,可以直言,若红某能帮得上忙,一定竭力相帮。”
格桑勾了勾唇,直视着二月红的眼睛说道:“那我就直说了,二爷可否知道张起棂在哪?”
听到“张起棂”这三个字,二月红明显愣了一下,随后,眼神微闪,垂下了眼眸,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抱歉,这个忙我帮不了。”
喜欢盗墓:从墨脱到长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