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青年看着丹的动作,不解地问道:“丹哥,这几个人不就是普通的地痞流氓吗,族长为什么要让我们把尸体扔到张启山的家门口?”
丹指了指尸体食指和虎口处的老茧,说道:“这是常年握枪才会留下的痕迹,这几个人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青年接着问道:“那族长让我们把尸体送到张启山那儿,是因为他们是张启山的人?”
丹松开手,起身,摇了摇头,“他们是谁的人并不重要,族长她,只是单纯地想给张启山找点儿麻烦。”
——————一个月后——————
这一个月,格桑带人将青海省翻了个底朝天,发现了一个特殊的地方——格尔木疗养院。
格尔木疗养院的位置很偏僻,周围除了树还是树,什么建筑物都没有。
而且靠近疗养院的树都被人为清理过,周围一圈全是空地,没有任何遮挡物,外人只要一靠近,马上就会被里面的守卫发现。
疗养院的守卫很严密,丹带人在疗养院附近的树林里守了一周,都没有搞清楚守卫情况。
但从每周用来运送食材的卡车体积来推算,疗养院内的守卫数量绝对不亚于一个营(300——500人)。
在疗养院外守了半个月,都没有任何进展后,格桑决定亲自进疗养院探查。
疗养院内虽然有厨房和厨师,但食材还是需要从外面购买的。
根据这半个月的观察,每周一上午都会有人开车进疗养院送食材。
这便是这个铁桶一般的疗养院,唯一的突破口。
疗养院门口有一条土路,这是送食材的卡车的必经之路。
丹在卡车到来之前,在这条路上做了几个小陷阱,让司机不得不在这里停车或者慢下速度。
这时,格桑趁机跳上车,躲在食材里混进疗养院。
进入疗养院后,在守卫卸车搬运食材时,格桑迅速地溜进了最近的一栋三层小楼。
这栋楼应该是疗养院内工作人员的宿舍。
此时,正值上午,楼里几乎没有人。
格桑走到三楼时,突然听到“咔哒”一声,格桑迅速躲回了楼梯,借着墙角隐藏了起来。
很快,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推开了门,从旁边一个房间里走了出来。
男人一边走路,一边翻看着手中的笔记,还时不时出声念叨几句。
格桑悄悄绕到男人的身后,观察了一会儿男人的走路姿态和声音。
在男人即将下楼时,格桑从男人的身后打晕了他,把他拖回了他的房间,放在了床上。
格桑换上了男人的衣服,易容成了男人的模样。
准备好后,格桑又在那个医生的颈后捏了一下,确定他短时间内不会醒过来,才走出了房间。
格桑此次潜进来的主要目的是确认张起棂在不在这里,顺便再搞清楚疗养院内的布防守卫。
格桑在守卫的眼皮子底下从容地走出了宿舍楼,进了宿舍楼后面守卫更加森严的办公楼。
格桑易容的这个人地位似乎很高,一路走来,每个守卫看到格桑都会敬礼,而且也没有人来阻拦格桑。
在办公楼的三层,格桑发现了一个特殊的房间,那是整座疗养院内唯一一个病房。
这间病房的门是一扇厚厚的铁门,门上有个比巴掌大一点的玻璃窗,门前站着十几个穿着军装的守卫。
格桑有预感,这个房间里一定有她要找的。
格桑抬手捏了捏嗓子,走到那间房间门口。
守卫看到格桑,抬手对格桑敬了个礼,喊道:“刘博士。”
格桑点了点头,用守卫口中“刘博士”的声音,对守卫问道:“里面怎么样?”
守卫回道:“还是老样子,不和任何一个人讲话,只是偶尔会自言自语地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说到这儿,守卫向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问道:“博士,这个人精神是不是有问题啊?”
格桑没有理会守卫抱怨的话,平静地说道:“把门打开,我进去看看。”
守卫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转身开锁,打开了铁门。
铁门打开后,格桑才发现,原来铁门里还有一扇普通病房的木门。
另外一个守卫拿着另一把钥匙,上前打开木门后,退到一侧。
刚才那个守卫对格桑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进去了。
格桑抬脚走进了房间。
格桑刚进去,守卫就关上了门。
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一个衣柜和一个人。
格桑的目光先是扫过了门口放着的一辆药车和旁边垃圾桶里满满当当的废弃针管,然后落在了不远处的床上。
一个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格桑走到床前,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容,格桑垂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地颤了颤。
半遮眼睛的黑色的短发,高挺的鼻梁,英气的眉毛,颜色有些淡的薄唇。
他,分明就是格桑找了五年的张起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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