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听到格桑的话,有些犹豫地开口,“族长,张启山的私库里可全是不世出的宝贝,他毕竟有军方背景,这要是闹大了,官方那边怕是不好应付啊。”
格桑眯了眯眼,“他张启山有军方背景又怎样,我当年捐那么多矿,也不是用来做慈善的。”
丹马上点了点头,应道:“明白了。”
说完,丹就离开了。
而格桑则转身,看向疗养院的方向,神色晦暗不明。
旁边高大的树木投下的阴影将格桑笼罩住,衬得格桑周围的气场越发压抑。
几个族人在格桑身后不远处站着,沉默地看着格桑的背影。
直到一阵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格桑收回视线,偏头对族人交代了一句,“守好疗养院,有任何风吹草动马上告诉我。”
随后,格桑就转身,迈步,渐渐远离了疗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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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桑离开病房后,张起灵握着朱雀血玉和大白兔奶糖的手突然紧了紧,纤长的睫毛也颤了颤,平静的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张起棂微微低头,垂眸看向手心的朱雀血玉和大白兔奶糖。
许久后,张起棂手指微动,拆开了大白兔奶糖的包装纸,将白色的糖果放入了口中。
甜甜的奶香在舌尖泛开,张起棂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甜的,这是,糖……
刘博士给我糖……不,她,她不是刘博士,她是……
她是谁?
为什么想不起来了?
我,好像遗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仿佛有无数根针在刺着大脑。
张起棂微微皱眉,抬手按住额头,指尖用力得发白。
同时,脑海中飞快地闪过许多片段,堆雪人的藏族小女孩、雪山花海中的白色藏袍姑娘、青铜门中走出的红衣女子、……
她,给我糖,送我玉佩,拉我的手,扯我衣服,……
她是我的……
突然,张起棂好像想起了什么,伸手从枕头下翻出了一块手帕,上面绣着一朵红色格桑花。
张起棂手指微动,抚过手帕上的格桑花,轻轻呢喃了一声,“格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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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解家。
解九爷的棋室中,格桑和解九爷分别坐在棋桌的两边,专注地看着棋局。
狗五爷抱着一只狗,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悠哉地喝着茶。
“当”,玉质的棋子与棋盘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解九爷在棋盘上落下一子,“根据格桑姑娘的描述,疗养院内守卫森严,想把张先生救出来,难度不小啊。”
格桑手中执子,看着棋盘,“那九爷,可有妙计?”
“有是有,但需要有人拖住佛爷,还要有一个身手极好的人。”
解九爷话音刚落,格桑就抬手打了个响指。
随后,“吱嘎”一声,棋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嗨,各位爷,好久不见呀。”黑瞎子走进了棋室。
格桑落下一子,说道:“张启山主要防的人是我,我去拖住他再好不过,而瞎子的身手应付病房门口那几个守卫和那两把锁也不成问题。”
解九爷抬手落下一子,“既然最难的两个环节,格桑姑娘都已经有对策了,那其他的,就交给我们。”
格桑看着已分胜负的棋局,挑了挑眉,把手中的棋子放回了棋盒,“九爷的棋技果然不愧为‘棋通天’之名。”
解九爷拱手道:“承让了,格桑姑娘的棋路也很有特色,每一步走得都出乎解某的意料。”
“九爷,客气了。”
这时,狗五爷起身,把怀里的狗放到地上,“我可以证明,解九这句话可不是客套话,要知道,能和解九对弈这么长时间的人可不多。”
格桑微微一笑,起身离开了棋室。
走出棋室后,格桑偏头对等在外面的卓玛说道:“卓玛,给张启山下请帖,就说,张桑月请张大佛爷,一周后,在四姑娘山下一叙。”
卓玛皱了皱眉,“族长,咱们刚烧了张启山的私库,现在就约他,他会来吗?”
格桑微微勾唇,眼中闪过一道暗光,“他会。”
接着,格桑又说道:“记得,要给张大佛爷准备一份‘见面礼’。”
卓玛有些疑惑地问道:“那要准备什么?”
格桑眯了眯眼,“你说张启山最在乎的是什么?”
卓玛挑了挑眉,说道:“张启山最在乎的,尹新月?”
格桑摇了摇头,“不,张启山或许是真的爱尹新月,但他一定更爱,权。”
卓玛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勾唇说道:“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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