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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科幻 > 远嫁之把幸福建立在别人的良心上 > 第二十一章 西北的第一场雪,我的心里也下了一场雪

太阳出来了,院子里开始变暖和,搬了凳子坐在房门口绣十字绣,起身准备去厕所的时候,踩在院子里晒的玉米粒上,一不小心滑倒摔在地上。

鄯的爸妈听到院子里的动静,赶忙从厨房跑到院子里,连忙跑过来把我扶起来,多次询问我有没有事,当时我很感动,对鄯的爸爸重新有了新的认识,对鄯的妈妈开始信任。

鄯的爸妈见我摔倒了,又连忙把玉米粒收起来,院子里后来也没再晒过剥好的玉米粒。

外面起风了,我回到房间里,准备坐在炕上去,鄯的爸爸推开房门进来,把手里的两个梨放在炕上,又转身出去了。有点吃惊和意外,鄯的爸爸态度突然一下子改变了,反而让我有点不太适应了。

看到鄯的爸妈在鄯出门后,对我的关心和照顾,也让我独自一人留在西北感受到一丝温暖,也让我对这个还比较陌生的家庭看到了新的希望。

门又打开了,鄯的妈妈带着两位婶婶走进我的房间。

“哎!庄子里,你妈妈们说来看看你,看看你来到咱家这个地方还能习惯。”鄯的妈妈边开门说道。

“能习惯,能习惯,妈妈进来做。”

我不太记得清是谁了,来过一两次实在没办法记住。

我连忙下了炕,婶婶们也不坐,房间里我们四个人就这样干站着,他们问什么我就回答什么,问的问题无非是关于我娘家那边的一些家常问题,那个时候我话还真不多,遇到能聊的可以多聊几句,遇到不能聊的,宁愿一个人独处,两位婶婶待了一会,离开了。

我长舒了一口气,总算不用强撑着面对那些我不太愿意回答的问题,也是内心的自尊心作祟,害怕别人知道自己在娘家长大的事情,更害怕被人看穿我内心的恐惧。村庄里面的人自然会问我娘家的事情,我当然不会说真话,然后开始编自欺欺人的瞎话,为了应付这些问题,时间长了连我自己都相信,我成长的家庭对我是很好的。在那个时候我还不敢真正的去面对自己的内心,害怕去面对那些赤裸裸的真相,也是因为自我的麻痹,寄存着侥幸的幻想,导致自己的人生道路越走越远,错得也越来越离谱。

天气越来越冷了,风真的就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一阵一阵的生疼,鄯的妈妈给我拿来一块绿格子流苏边的头巾,让我出房门的时候把头包上,那个时候我真的不愿包头巾,心里有一种幼稚且固执的想法,包了头巾就真的失去全部的自我完全被控制住了。

鄯的妈妈吃过中饭,去了前面的胖妈妈家里请胖妈妈来给我做棉袄,胖妈妈和鄯的妈妈俩人在上房忙活了一个下午。在做棉袄之前,我跟鄯的妈妈说:“妈,不用麻烦,我不太习惯穿做的棉袄。”

“不穿棉袄不成啊!过几天,天落雪了,能把人冻伤。”

拗不过鄯的妈妈,随她安排了。

棉袄做好了,胖妈妈拿着一件红底碎花棉袄进到我的房间来了,鄯的妈妈也跟在后面进来了。

“媳妇子,我跟你妈忙活了一下午,把你的棉袄做出来了,就剩下纽扣还没盘好,盘好了再订上去,你来先试试。”

“快穿穿你妈妈做的棉袄子。”

“那能说是我一人做的,你不也做了嘛!”

“嫂子,快对了,我这能做个啥,就给你打个下手。”

“当着你媳妇子的面,我这做妈妈的还能把功劳全揽了。”

我在胖妈妈和鄯的妈妈两个人帮助下穿上了大花棉袄,感觉像穿上了一床棉被,棉花做的棉袄是很暖和,可是不方便行动,看着两位妈妈辛苦的份上,在脸上没有表现出一点的不喜欢,两位妈妈一个劲的叮嘱让我一定要穿上,可我心里的不愿意不敢往外表达,怕伤了她们的良苦用心,一个冬天下来没有穿过一次,一直放在柜子里。

鄯走了一个礼拜,一个礼拜下来,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

下雪了,说下就下,雪落了好深好厚。

想去外面玩雪,那个时候我的肚子开始微微隆起,脚上还是穿着小姑给我的布鞋,只能走到屋后面的麦子地里面看着黄土高原上被雪覆盖的白茫茫的雪山,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回到房间里,把相片用彩信的方式发给了鄯,鄯给我回复了一个“哦”。

我在qq空间写下在西北的第一场雪的日记。大概还记得日记的内容:“老家下雪了,你知道吗?我很想你!”短短十几个字里有着无尽的单程思恋。

彩霞从城里回来了,给我发了信息,去了大爹家里和彩霞姐玩了一下午。一连好几天我都往大爹家那边游玩,还认识了宝林嫂子,漫长的日子里也打发了很多无聊的时间。

一场短暂的雪,在太阳连续几天晒下来,融化得差不多了。

背对着大门,晒着太阳,坐在院子里绣十字绣,大门被推开了,我还没有回头看,心想会是谁呢?鄯的爸妈都在上房里面不知道在忙啥,奶奶在房里睡觉。难道是鄯回来了?正当我要回头的时候。

“妈,妈。”传来一串中年妇女的叫喊。

鄯的爸妈连忙从上房出来,我也连忙站起来。

“是娃他大孃回来了哩。”

“是大姐回来了。”

“这是你何家大姑。”鄯的妈妈对着我说道。

“大姑好。”

“媳妇子,长得圆瓜瓜的。”

一边说着话,大家一起进到厨房里去。

结婚的时候大姑没来,是大姑父来的,这也是第一次见到大姑。

大姑把东西放在厨房的炕上,去到奶奶的房间里面,奶奶见到大姑来了,连忙从炕上爬起来,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大姑又回到厨房,把带来的香蕉拿出来,一人递了一个,回到到奶奶房间,给奶奶剥开,又给奶奶搬了凳子,让奶奶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吃香蕉,大姑和小姑来的时候应该是奶奶最开心幸福的时候。

大姑连忙去烧开水,水烧好了。大姑把奶奶拉回房间,擦身子换干净的衣服,把换下来的衣服洗好,都忙活了大半天。

鄯的妈妈开始擀面条了,我也去帮忙拉风箱,打下手。

晚饭后,天也快黑了,大姑留下来住了一晚,晚上陪奶奶住睡在奶奶的房间。

雪融化得差不多了,我跟鄯的爸妈打了个招呼,准备去县城买几条裤子,鄯的爸妈给鄯打了电话商量,要去问鄯的意思。

鄯又给我来电,我回到房间里面去接鄯的电话,为了买两条裤子,还需要一家人出来商量。

经过一番商量,鄯让彩霞姐陪着我去县城。正好我在昆山的社保退款下来了,准备把里面的钱取出来买一个豆浆机。

整个县城被我和彩霞姐转遍了,也没买到一条合适的孕妇裤。肚子也逛饿了,彩霞姐带着我去吃麻辣烫,还没吃过西北的麻辣烫,第一次吃西北的麻辣烫,和在上海吃麻辣烫的不一样,里面的食材都差不多,只是北方有的食材没有南方的食材齐全,汤的味道比较浓烈,辣椒也很有劲,的确是麻辣烫到了各地区,都会根据地区的口味来进行改良,与当地口味进行融合,才能在地方饮食圈发展下来。

继续往街上走去的时候,鄯来电话了,他打的不是我的电话,而是彩霞姐的电话。

“姐,衣服给买得怎么样?”

“在县城里转了一圈,没有买到合适的。”

“随便买上一条穿对了。”

“随便买也没有的嘛。”

当时我心里非常的郁闷,为什么我穿一条裤子,需要与那么多人商量,鄯不给我打电话问问我的意思,而是给彩霞姐打?难道我在这个家里,连买一条裤子的权利都没有吗?

彩霞姐把电话给我,鄯在电话里的语气变得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挂掉电话,我拉着彩霞姐去到逛过的一家服装店,买了一件两百块的玫红色大衣,又去了超市把看了好几遍的半制动豆浆机买了。

回去的时候,我给鄯的爸妈打了个招呼,过几天我自己一个人去平凉买裤子。我跟鄯的妈妈说,再不买裤子,我的肚子开始大起来,只能天天待在房里,坐在炕上。

鄯的爸爸给彩霞姐打了电话,又给了我600块钱,晚上彩霞姐过来,我们俩睡在一个炕上,我也记不得跟彩霞姐聊了什么,在拉进距离的同时,我放低了戒备心,不知道说的那些话里面,会不会将来成为我的威胁。

在这里多说几句,在我走了以后,彩霞姐通过qq发了辱骂我的信息,说我是一个贱货,我才回想起来,原来,粗心大意不加提防分辨的走得近真的是给自己埋了一颗地雷。

到了pl市里面,彩霞姐带着我去了市区的百货大楼,15年前的商场虽然不及现在的商场那样繁华,商品要比县城里面的商品种类多,在里面终于买到了两条孕妇裤子,买了一件粉红色灯芯绒的外套,一共花了300块钱,给鄯的妈妈也买了一双皮鞋,彩霞姐在超市里买了一个很大的锅盔馍馍。

回来的时候我把新买的鞋子给鄯的妈妈,鄯的妈妈又给我拿回房间里来。

“我有鞋子穿,你自个留着穿。”鄯的妈妈语气很重。

“妈,这是我给你买的。”

我又拿着鞋子跟着鄯的妈妈走到上房,把鞋子放在上房的炕上。

这也是我第一次给鄯的妈妈买鞋,也是最后一次,因为,在一个月后,友军哥在城里摆婚宴,鄯的妈妈又把鞋子拿来给我穿,我还是一样拿回上房去了,后来鄯的妈妈穿着这鞋子去接亲,回来的时候,鞋子前面的脚尖踢掉了一块皮,鄯的妈妈的语气里面全是埋怨,从那以后,我再也没给她买过任何东西。

天气又开始回暖一些,前面的胖妈妈带着孙子孙女经常到院子里来玩,时间长了,我也会下去胖妈妈家里玩玩,前面的成福嫂子在家没有外出打工,她年长我们几岁,我们有一些共同的话题。

鄯的爸爸看见我从胖妈妈家出来,他看我的脸色变成了灰色,慢慢的我也就去的少了,天气好的时候,就往大爹家那边去,宝林嫂子虽然可以做我妈妈的年龄,但是她的思想不固执,给我讲了很多趣事,也算是忘年之交吧,碍于环境的限制,我把对宝林嫂子那份友谊埋藏在心里,不让任何人发现。

又到了口家赶集的时间了,吃过中饭过后,彩霞姐来找我去口家赶集,我俩散着步去了集市上,在集市上遇见二姐,在二姐的邀请下,我第一次去了二姐家里,二姐家里的孩子都上学去了,二姐的丈夫打工还没回来,只有二姐一个人在家,二姐留我们吃晚饭,擀面条的时候,拉风箱烧锅的活又被我包圆了,我也觉得拉风箱很有趣,成了拉风箱专业户。彩霞姐负责洗菜炒菜,二姐擀面条,这样的氛围让我的孤独感减少了一大半。

我正在院子里洗衣服,放在房里的手机响了。

回到房里拿过手机一看,是我妈打来的,别的话我记不清楚了,有一句话我记得非常清楚,我妈在电话里问我,他们对我好不好,我回答很好,我回答的是物质上基本的好。我对好的理解不一样,只要不过分压迫就是好,物质上的好没有同一个标准。

但是我妈非要把她的思想强加给我,她的原话是这样的:“远路人,有几个好的,好多嫁在外面的姑娘都回来了,重新在本地找了个黄花郎结婚。”

我回了我妈一句:“那孩子怎么办?”

“还管孩子干什么,是别人家的人,不随便他们怎么样。”

后来我想起我妈的一番话,让我开始对她有很大的成见。

可是,又能怎么办,她的思维已经固化,改变不了她的思想,只能暗自伤感。我不知道像我妈这样的人在中国有多少。如果全中国只有我妈一个人,那她能够害的就是我一个,如果不是,可想而知,有多少孩子要毁在这样愚昧无知自私的思想里。

今天就先写到这里,今天家里突然发生了一点事情,导致我的脑子有些混乱,想静下来休息一下,请读者放心,不会影响到我写作的立场,我一定会站在实事求是公平正义的立场来讲述自己的故事,没有包庇和添油加醋,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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