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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其他 > 蜀汉双姝 > 分卷阅读95

庞德追在他们后面,原本还想稍微过问一下黄芜的伤势,但见他们并不在意自己, 便没有上前打扰。

他只是默默地看着黄芜瘦削的身影, 心下泛起一丝同情。

在他之后出来的杨昂见状, 假装熟络地拍着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幽幽说道:“庞将军,遗憾吗, 你的那位旧相识好像不如以往依赖你了,大概是你的背弃、卖主求荣,让她觉得失望透顶吧。”

毕竟,与庞德不同,黄芜在脱离汉中时, 是坚定站在马超那边的。

庞德闻言, 不悦地瞋杨昂。他并不认为杨昂有资格管自己的事情。然而, 杨昂也不恼,依旧自顾自地说, “可惜她一个娇滴滴的女郎君, 自幼无父无母、无亲无长,好不容易长大还要与一群刀口舔血的人混在一起,尽管拜了马孟起做大哥,可到底并非血亲, 否则那场刺杀中,五个人怎么就她一个受伤?”

“我可是听驿馆的驿丞说了,那伤口真是触目惊心, 还极有可能留疤。这样, 她一个小姑娘以后, 可还怎么嫁人啊?”

杨昂越说,越装得情真意切、颇为惋惜。庞德越听,面上的线条越是紧绷,双唇都快抿成一条线,眼睛也危险而警告地眯起。

庞德嫌恶地撒开杨昂拍着自己肩头的手,隐隐带着怒气地嗔道:“杨昂,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那场刺杀就是你搞得鬼。”然后,头也不回地直接离开檐庑之下,出了县府,准备回自己府上。

他虽然明白,杨昂同自己说这番话是别有意图,但是想起黄芜曾经在他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上还是忍不住地疼惜。那时的黄芜可怜而委屈地问他,“庞阿兄,你当初一个人在军营立足的时候也如此艰难吗?”

他和黄芜都曾是孤儿,也都曾被西凉马氏捡回家,好吃好喝地养起来。因为那份被救住、扶养的感激,他们不得不拿自己的血肉之躯去为马氏拼搏。他是个男子就做了将军,而黄芜是女子,只能做谋士。

他们并不喜欢这两个官职,却不约而同地坚定着要去做。唯一不一样的是,他已经做了很久。他追随过马腾、马超俩父子,曾经陪马腾铁血凉州,风里来雨里去,满身是伤,更是险些为曹操所杀。

后来又跟着马超颠背流离,来到汉中,受尽杨白等人的排挤和打压。他自觉在马超离开汉中的那一日,自己已经偿还完了这份恩情。可是,于年岁还小的黄芜来说,尚没有。

是以,即使他曾经邀约过黄芜留下来,黄芜也想都不想地就拒绝了。

庞德回忆着回忆着,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原本向着西南方位归家的步伐,突然调转朝着东北走,在东北方向的闹市,有一家城中最出色的医馆,那里有卖可以治烫伤而尽可能不留疤的药。

半日后,庞德递了拜帖,去驿馆约见黄芜。

黄芜正百无聊奈地与马云禄拿着围棋棋盘和棋子在下五子棋。法正坐在她们旁边补位。法正对于这种极其简单,又颇为新颖的下棋方式,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他一直催促着马云禄,“你的手如此之臭,还不如早些让开,由我来,我一定能杀得阿芜丢盔弃甲。”

黄芜却是笑着摆手,“那可不一定,你说不准都下不过云禄。”五子棋既然比围棋简单,对于智慧和统筹全局的能力自然要求也不高。在相同的上限情况下,法正的聪明睿智未必能抵得过马云禄的熟能生巧。

毕竟,她们在未来无聊的时候也偶尔会玩。

马云禄胸有成竹地笑着。这时,有一名甲兵大步流星地走近,敲门,站在门外,声音不大不小地清晰说着,“法军师,成都来信。”

听到“成都”二字,法正的凤目一明,笑意盎然地望着黄芜,促狭地问:“你说孔明此番看见了你哭泣的丑态,可会点评些什么?”

他话音未落,黄芜去拿白子的手霎时顿住,先是怔愣,而后反应过来,满是羞愤地责备法正,“法孝直,你不会真的说到做到,把云禄给我上药画成画,寄去成都了吧?”

“你要是真的这样做了,我一定杀了你。”她刚触碰到白子的纤细五指,倏尔又捏成拳头撤离开,挥舞到法正面前,咬牙启齿地作势要捶他。

法正不为所动,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对门外笑道,“进来吧。”

那士兵便又摩擦着衣甲,“当当”地走进来。他恭敬地对在场三人抱拳施礼,而后把信交给法正,又意味不明地望了黄芜一眼,就转身离开。

黄芜有些莫名其妙,法正则是已经拆开信阅读起来。他刚读到第一句,脸色就是一寒,而后直至看完,都没见信上提起过一次黄芜。

他仔细地将信纸颠过来、倒过去地查探,仍旧一无所获。最后,恼羞成怒地把信拍在棋盘上,震得?*? 周围的黑白子皆是高起又落下,全都乱了位置。

马云禄没有好气地骂:“法孝直,你做什么,我这盘都快要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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