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何今年不?在??”
程君顾伸手轻轻碰了下花瓣, “说?是想参与当?地的游神会,最快初五才回。难得?有热闹凑,可不?就?是连孩子都?忘记了。”
“与我父母一般。只可惜, 现世的景他们瞧不?着,兴许现在?正在?忘川转悠。”
“又或许, 他们已然转世, 正与家人一道欢度佳节。”
辛琰笑了笑,轻轻点头。
片刻后, 他又道, “陛下这月桂酿当?真是厉害, 连我都?有些招架不?住,开始有些触景生情了。”
“无妨, 总比憋在?心里折磨自己好。”
辛琰朝她扬起一个笑容, “吾心安处是吾乡。”
程君顾续上,“只做人间欢喜客。”
两人相视一笑, 一道抬头看眼前一树金边白梅。
不?多时?,辛琰收回目光, 正色开口,“触景生的情暂告一段落,现在?要说?点正事。”
程君顾回他一个眼神,意思是尽管开口。
辛琰大致扫了一圈,确保无人偷听偷看,但还是压低声音说?道:“陛下应当?也?收到冯路明仍存活的消息。”
“以天鹰卫的本事,恐怕不?日内就?能将?他捉拿归案。”
“是。”
程君顾蹙眉,“你觉得?他会和盘托出吗?”
“不?可能。”想到什么,他问道,“先前留给你的东西如何了?”
“你说?那本账册?还存在?我那儿。你不?问,我倒是忘记了,那账册我同饮月研究半天,倒是没发觉异样,可是缺了什么?”
辛琰点头,“待我收集齐全,答案自然揭晓。”
“你还差多少?”
“只剩一本,想来快到手了。”
他勾起唇角,一副胜券在?握之态,看得?程君顾心里骤生疑云。这不?像她熟知的辛琰,是了,从他们重逢之后,她就?觉着哪里不?对劲。
“你为何这样看我?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辛琰的问话拉回她的思绪。
程君顾道,“我,我只是觉得?有点神奇,因为你向来不?管这些,你只知练兵打?仗还有跟人比拼拳脚,并不?像这样……”
运筹帷幄?
她脑海里第一时?间跳出这四个字。她头一回发现,自己竟能用?这四个字来形容一度被称为武痴的辛琰。
“行军打?仗不?是只有武力就?行,同样需要脑子。”辛琰回答得?平静,“况且,我身为一国之将?,自是有责任守卫山河。不?论?内忧外患,只要敢来,我就?敢打?。”
程君顾赞同点头。
“阿顾,你是觉得?这样的我不?好吗?”
程君顾忙摇头,“有勇有谋才不?会被坏人欺负,这样挺好的。不?多留个心眼,要是再来个新的冯路明,你还活不?活了?”
“还有一事,事关你大哥。”
“大哥?他们现在?还好吗?”
辛琰示意她再往自己这儿走?两步。他所站之地恰好靠近一块假山,更好遮挡身形和声音。
“探子回报,他们又秘密潜回喀沙国了。”
“什么?”
辛琰朝她比了个噤声手势,“如我所料,他们找到能够与巴鲁王子谈判的条件,我想喀沙那儿现在?当?是乱套了。”
“难道你们找到向梵音公主下毒的主谋了?”
“这是其一。”
程君顾在?脑中快速梳理有关喀沙国这段日子发生的事,再结合前世所见所闻,讶道:“莫非是与先王后有关?”
“什么都?瞒不?住你。”
喀沙国先王后之死,前世辛琰曾与她提过几句,他始终怀疑对方的死没那么简单。只是南朔与喀沙之间的关系崩得?太快,后来喀沙国又发生内斗,哪里还有心思管先王后还是现王后。
而且,就?当?时?巴鲁王子与王破裂成那样的关系,提自己故去母亲无疑是火上浇油,更不?提她的死还是先由敌方南朔国大将?口中提出。
“你们查到了什么?”
“你很快就?会知晓,另外,大皇子的物资已然送到灾区。”
程君顾的粉唇不?自觉抿成一条线,“我听到了,可他心思不?纯,得?了这好名声也?是浪费。罢了,等冯路明归案,后续有他受的。”
依冯路明的忠诚程度,必然是会咬死大皇子而护住四皇子,先扳倒一个也?行。至于四皇子,她手上已有的线索也?能慢慢玩死他。
“还有一件事,九州观祈福你会去吗?”
“为何不?去?我可年年都?没缺席,你问这个做什么?是会发生什么事吗?”
前世的九州观并未有什么大问题,最大的一件事就?是陛下薨后,在?此修道的二皇子很快也随陛下而去。
她那时?还觉得?古怪,明明平日里总说?已经入道看淡红尘,怎么又还会殉主?后来又想,毕竟二皇子道长还保留着皇子名号和封赏,有别于一般道士,就?算有俗心也?正常。不?过,辛琰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