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鬼。鸣沙和?突勒得知消息后立马派人去追踪, 我方才?也遣了一队府卫去接应。”
程君顾道：“不够，地鸮，对, 还有?地鸮。”
“消息已经?传去甄姐姐处，只是如?今地鸮已正式归为幽冥军, 需依令行事?。可擅用幽冥令, 传到陛下耳中只怕会添新?祸端。”
“陛下曾言可先斩后奏，饮月如?今身份特殊, 陛下不会计较。姐姐, 令在?这儿, 快些去罢。”
画棋的手死死捏着幽冥令，沉吟须臾, 看向蒙霜, “趁甄姐姐还未交班，随我一道前去。”
“是。”
她?主仆二人走?后, 拂雪为程君顾添了点茶，放下茶壶时, 双手不自主发颤，险些跌了壶。
“小姐恕罪。”
程君顾直摇头，看她?同样担忧到快要哭出来的脸，“你也先坐下来罢。”
拂雪抿着嘴唇，下巴小幅度地颤动，似是在?憋眼泪，过去好?一阵子，鼓起胆子问道：“小姐，饮月姐姐这回，我听说那些马贼可都没半点良心，我担心……”
“饮月总有?鬼点子，先前不是还说突勒教了她?新?的防身术么？兴许，兴许能?逃过一劫呢？对，她?命中富贵，平时里也行善积德，一定能?逢凶化吉。拂雪，会的，对不对？”说话间，几滴眼泪滴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拂雪年纪本就不大，见小姐哭，她?也绷不住，眼泪跟断线珠子似的往下掉，抽抽搭搭地说：“对，小姐说得对，饮月姐姐很厉害，她?会没事?的。”
话虽如?此，她?们还是止不住担忧，抱在?一块直哭。等辛琰回来时，程君顾主仆两人的眼都肿得能?媲美?桃核。
“如?何？有?下落了吗？”
辛琰刚坐定，程君顾便急急问他。
“目前没听到任何消息。”
程君顾垂头。
辛琰牵住她?的手，“我问过狮月城来使，鸣沙他们已在?那群马贼可能?现身的地方都设下埋伏，只要发现踪迹就会将其捉拿。另外……”
“另外什么？”
“这事?已传入爹娘耳中，他们一个时辰前已经?策马往西域去了。”
程君顾瞪大眼，“不是让人瞒着了吗？”
“他们自有?消息渠道，还有?，陛下也知道了，勃然大怒。”
“然后呢？”
辛琰道：“陛下下令，让边关太守出兵寻人，那些兵马大多是师舅和?我们训练出来的，想必不日内能?得来消息。”
“究竟怎么回事?？马贼何以突然这样强势？难不成?，是有?人在?背后扶持？”
辛琰点头。
“是谁？”
辛琰冷哼，“还能?是谁？自然是一群宵小之辈。你见多识广，应当听闻西域那儿本就多方割据而治，各自为王。如?今狮月城和?喀沙愈发壮大，势必会触及到他们利益，他们定不会坐视不理，于是就想出这等下作手段。那些马贼说白了就是群乌合之众，没有?人引导，哪里能?玩出这么多的花样？”
“那，那西域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危险倒还称不上，只是大国之间交锋，偶有?小国趁乱窃取。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东曜和?北疆会否伺机参与其中。”
程君顾闭上眼，眼前浮现前世那些战乱画面，缓缓道：“难道今生还是躲不开这些纷乱么？”
“阿顾……”
辛琰揽她?入怀，温声道：“你莫害怕，如?今内贼已除，外敌也有?朋友帮我们一起处置。比起前世而言，局势已然乐观许多。”
“我曾亲眼看见饮月死在?我眼前，我不想再经?历一次。”
她?紧紧抱住辛琰，眼泪直流。
“辛琰，饮月不能?死，她?不能?死的！”
辛琰收紧手臂，他自知饮月在?她?心里的份量，安慰道：“你放心，我们会尽一切努力将她?带回来。”
“她?要是回不来，我们两家会不会就这么完了？”
“人是在?狮月城丢的，若要追究，应是突勒他们吃亏，与我们何干？”
程君顾不住摇头，从?他怀里抬起头，“线索都对上了。”
“什么线索？阿顾，你在?说什么？”
“蕊珠有个朋友叫清雅。”
“清雅？难不成?……”辛琰怔住，“可，可还未证实。”
程君顾道：“那又如何？纸包不住火。”
“不管怎样，饮月绝对不能有事，她?是我的妹妹，是我程家的女儿，还有?，她?还没实现她?的心愿呢。她的身世，她?的身世……”
程君顾泣不成?声，哭得不住抽搭，断断续续地说，“她?还没有?认祖归宗，没有?正式拜见过她?的生身父母呢。”
辛琰沉思少许，沉静道：“禀报陛下罢。”
“什么？”
“将你的发现禀报陛下，如?你所言，纸包不住火。”
程君顾：“可没有?完全证实。”
“饮月的安危与真相?相?比，孰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