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重?”
一瞬后,程君顾擦了擦眼泪,?*? 冲他坚定点了点头。辛琰把她?的手握得更紧,“我陪你一道去。”
听过程君顾上报,缇雅直接掉了手中的毛笔。
容煊将信将疑,顺势转头看缇雅,“程司徒所言属实?”
缇雅一字一句地分析,“长命锁这事?我知道,是突勒的额利玛,也就是奶娘留给他的。陆老太医的证言,陛下先前不是听他本人说了一回么?还有?静明师太,她?说的跟阿顾转达的没太多出入。”
“照陛下以往说法,人证物证俱在?,那是不是就有?这样的可能?性?”
“可,可这太匪夷所思。”容煊说。
程君顾道:“臣一开始也是想的,可后来思索之下,又觉得有?迹可循。”
“噢?何迹?”
“若陛下为当日的蕊珠,贤敏夫人为当日的清雅,陛下是否会将孩子托付给她??”
“孤会。”
程君顾又看向缇雅,“娘娘,臣想问您,若您得了这孩子,您会如?何做?”
“我会自己养大。”
“那如?果您当时的条件不足以养大两个孩子,而又听闻友人提起有?一大户人家要买丫头,您如?何想?”
缇雅想了想,“如?果那个大户人家是好?人,而且还有?一定本事?,那我肯定要把孩子送过去。”
容煊稍加思索,片刻后问道:“温星,宫内可还存着梅夫人的画像?”
“这……”温星恭敬道,“梅夫人的画像早于数年前就已被焚尽。”
辛琰:“太上皇。”
容煊摇头,“父王与母后已于几日前出发去江南游玩,不得惊扰。”
程君顾在?心里叹了口气,“只可惜当初兰夫人只见过厚厚面纱包裹下的梅夫人,不然能?请她?帮忙。”
缇雅叹气,“真遗憾。真的没留下一张吗?再小都行。”
最后两句,她?是冲温星说的。
温星摇头,“根据记档,无一幸免。”
四人皆露出憾色。
辛琰纳闷地挠了下脖子,好?奇道:“那为什么不问陆老太医?他不是还活着么?”
众人:“……”
容煊率先咳嗽一声,“温星,传召陆谨,老的那个。”
“是。”
缇雅默默捡回笔,往清水瓷筒里涮了涮,程君顾抿了抿嘴唇,眼神定在?地上某处,不知道是在?看什么。
辛琰:“……”
经?过些时候,陆老太医匆匆而至,抬手就要拜,容煊忙道免礼,又命赐座。
陆谨谢过,小心问道:“不知陛下急召草民前来所为何事??”
“陆老,你可还记得梅夫人生的什么模样?”容煊问。
陆谨一惊,“陛,陛下,陛下何有?此问?”
“你若记得,即刻道来。温星,取笔墨来。”
缇雅忙道:“用我的就行。”
内侍总管温星又退了回去。
陆谨停了一会儿才?道:“是,是。”
程君顾挨着缇雅坐下,双手接下她?递来的笔,辛琰跟着绕到她?身侧。程君顾执笔,抬眼看上首的容煊,容煊收到讯号,着陆谨开始描述。
陆谨年岁渐大,又经?历先前的事?,脑子仍有?些微混沌,为保证准确性,他每次发言前都会进行长久的思考。
殿内的人也不催,都安静等着,他们这么一静,反而让陆谨更不好?意思,进度只慢不快。
等程君顾画完最后一笔,缇雅只觉自己大半个身子都要麻了。
“好?了吗?让我看看。”缇雅说,“有?点眼熟。”
“孤瞧瞧。”
容煊走?下来,拿走?画像细看,“是有?点眼熟。温星,拿去给陆老看看。”
陆谨看完,“像,但又感觉没那么像。”
缇雅道:“那到底是像还是不像呢?”
“大体上是像的。只是梅夫人眉眼间多有?愁绪,鲜少出现这样活泼神色。”
“活泼?”辛琰疑惑,遂压低声音,“阿顾,你不会是……”
程君顾呆呆地看着他,一时不明他在?说什么,旋即想到什么,吸了口冷气。
“阿顾,怎么了?”缇雅问。
程君顾小声告诉她?,“我画画的时候心里惦记着饮月,所以……”
“那不正好?坐实了吗?”缇雅说。
容煊转头,“坐实什么?”
缇雅道:“陛下,您可还记得饮月的模样吗?”
“记得。她?……”容煊一怔,重新?看那张被证实为梅夫人的画像,“难怪孤觉得眼熟。”
陆谨愣住,“陛下?”
“阿顾,你府里有?没有?饮月的画像?”
“有?。”
“温星,派人去程府取来。”
“是。”
温星的人快马加鞭,去而复返,温星拿过画,立刻展开。容煊看了眼,对陆谨道:“陆老,劳您再看看这副。”
“老夫惶恐。”
说着,他从?温星总管手里接过饮月的画像。
“这是何人?”
容煊道:“她?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