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先按下。
回到最初的问题，李玲是自杀，但也是因为网络上的舆论导致，不过王祥以及费仲青却是他杀。
凶手明显是为了寻仇。
而且此人不信任警方，却又试探警方。
这是为什么？
“对了！”
我想起来关键的线索，我问陈婉。
“李玲，当初在依靠吃徐丽丽的流量火起来的，然而背后有团队包装，正好就是王祥与费仲青。”
“那么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这三个人，也是被利用的？”
这也是陈婉想说的，她自信一笑：“你总算是问到点子上了。”
“我想，这件事……有一个人能给你答案。”
李浩！
李玲的前老板。
也是那个被告性。骚扰的人。
“好，明天去拘留所，我要亲自问一问李浩。”
办案，要一步一步来。
扣子也要一步一步解开，现在整个案件已经被阴云笼罩，想要解开不能想太多。
“回家。”
陈婉早就准备好了。
我们俩，现在是假装同居的状态。
跟着陈婉回到家，老两口已经休息了，毕竟已经三。点多了，回房间后，我继续睡地上。
这次，倒是心理负担小了一些。
我很快就睡着了，行了就已经七点多了，老两口出门了，陈婉则在卫生间洗漱。
我们俩都弄好后，开车去了市拘留所。
很快就见到了，李浩。
他的脸上有伤，看样子是被打的，见面后我问道：“李浩，你脸上的伤是怎么搞的？”
“不小心弄的。”
我和陈婉都是法医，一眼就看出来在说谎。
不过也没有纠结这个问题，拘留所的环境自然是不用说，什么人都有，欺负人还不是家常便饭。
“李浩，我是刑。警队的陈东。”
“接下来，我问你的话，你要如实回答。”
李浩有些耐烦的说道：“警官，该说的我都已经与崔队长说明了，也没什么可交代的了。”
“李玲的事情我有责任，我也受到了惩罚。”
看得出来，李浩并不服气。
可他也没有办法，毕竟犯罪事实成立，他现在被判拘留，也没啥好说的。
“我问你的事情，确实是与李玲有关。”
“不过，却不是关于最近的事，而是三年前。”
三年前，听到这个时间后，李浩表情古怪。
“三年前？”
“什么事，我三年前刚认识李玲不久。”
我问道：“我知道，李玲成为网红，以及后来的百万博主，其中有你一部分的功劳。”
“李玲从你公司跳槽的时候，有三十万粉丝，与你的事情，让她涨粉破百万。”
提到伤心事。
李浩苦笑一声。
“我啊，当初也确实过于自信，好不容易打造的工会，我所有的心血，就这么付之东流。”
我直接问道：“想要捧红一个人，不仅仅需要的是团队，还需要一定的金钱，我知道，你在李玲身上花的钱很多。”
“你从中获利没有？”
李浩犹豫片刻，最终说道：“获利，肯定是有的，只是那些利益，我都用别的方式让给了李玲，你也知道我其实想要追求她。”
陈婉一旁记录。
我看了一眼记录，问的差不多了。
是时候进入正题了。
“那么，你用什么方式捧红的李玲。”
李浩沉默了片刻，说道：“蹭流量的方式，其实这也是互联网的标准模式，很多人都这么做。”
“蹭流量，积累粉丝，随着粉丝数增加，就可以用多种方式和渠道变现。”
李玲蹭流量起家，最终自己却变成了流量。
还真是一手天道好轮回。
我继续问道：“什么流量？”
“额……”
“什么都蹭，李玲表现欲很强，而且面对镜头，也很难得并不怯场，最初蹭一些平台内的趣闻，后来就着手公共事件。”
李浩回答的含糊其辞。
我和陈婉已经分析过，李玲涨粉呈现指数级增长的时候，是徐丽丽事件。
这是她往日视频，数据上就可以体现的。
在徐丽丽事件之前，播放量也都不过几千，偶尔会有几万，但是许丽丽事件，一共三期视频，每一期都突破了三百万。
“具体一些。”
我让李浩具体，他想了想，说道：“这，怎么具体？”
“具体的事件，或者人。”
对此李浩想了想，摇头说道：“我忘了。”
这明显是要隐瞒，陈婉可没有我的好脾气，当然她说话也比我凌厉一些。
“不可能！”
李玲突然说话，李浩有些被吓到，明显神经紧绷起来。
“你当初喜欢李玲，在这件事上你的关注度一定不会低！互联网公司的人，都是喜欢分析数据。”
“李玲的数据，你没分析过？”
李浩被说的哑口无言。
有些事情不需要太多解释，一般来说。
成熟的团队，在打造网红的时候，都会制作一张表格，根据网红视频的播放，内容以及发布时间等等相关信息，进行统计归总。
去寻找，属于他的人设以及风格。
总之，能红是运气，但也离不开一个成熟团队的运作，这与最初的互联网蛮荒时代，有很大的不同。
李浩只能说道：“这……”
陈婉敲桌子，语气再度严肃一些。
“那好，我给你一个提示。”
“三年前徐丽丽事件！”
李浩赶忙说道：“天地良心，我们只是蹭个流量而已，这徐丽丽的事情，怎么能扯到我身上？”
陈婉再度呵斥：“别以为，我不知道！”
“当初锤徐丽丽的所有网红里，你们是头部账号！而且视频内容，现在还是可以看得到的。”
“还需要我为你播放一下，增强记忆吗？”
李浩咬着牙，他清楚这时候不说，可能也没机会了，于是只好说道：“不用了……”
“我说……”
李浩显得紧张，说道：“是我一手安排的。”
“李玲的网络人设，是独。立女性，且敢说敢言，其实就是打拳，徐丽丽的事件的舆论……是我做的。”
陈婉得意的小眼神看了一眼我。
看来还是冰冷女神有效果，几句话就让李浩破防了。
“说说吧，具体怎么做的？”
我结果话茬，对李浩询问。
他犹豫许久，问道：“警官，如果我承认了，要判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