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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科幻 > 远山,呼唤 > 第八十八章 卷二

七月初,小冯终于调回了城里,调令下来后,她就办理了手续准备回城。这天,她爱人带着六岁的儿子,终于到了桦树岭。

同事们第一次看到冯淑娥的小儿子,全都围了过来,长得像妈妈,有些瘦小,但很活泼,一点不认生,有问必答。

“你在家想妈妈怎么办?”

“看相片。”

这时尚院长走了过来,刘广青说:“这是咱们的尚院长。”

他看了一眼,马上低头行个礼,说:“尚院长过年好!”

大家听后全哄笑起来!连小冯也乐了,“这小毛头儿,真会说话!”从来不笑的院长抿嘴乐啦!

“这位是宋叔。”

“宋叔好!”行个礼。

“这位是王姨。”

“王姨好!”行个礼。大家一阵逗,很是开心。最后来到产科,之琴正给患者开药,一个小孩走了进来,小冯随后,“哎呀,你真来了,多快呀!这么大了。”之琴站起一把抱过孩子亲了亲,“我一算你在这整整呆了14年,时光过得真快呀!”

第二天早会后,全体都在,尚院长说:“马上照个集体相,今天一人不缺。”

说着,大家搬出几个凳子,小冯爱人宁家阳,拿着相机在前边指挥,根据人数个子高矮,前边蹲几个,中间坐几个,最后一排是站着,“数三下别动,要笑一些。”

只见他弯腰前倾,双手握机,喊一声:“一二三!”亮光一闪,“好,再来一张。”又是一闪,集体照结束后,小馮和之琴合拍一张,她要留作永远的纪念。

然后女士们拍一张,男士们拍一张,小冯一家三口,站在医院门口也来一张,想不到的是,小冯的儿子要和两匹马照个相,“没问题!”爸爸满足了儿子的要求,还有几位护士全体拍一张,大家为今天的合影感到真高兴,很难得。小馮笑着说:“我没想到宁家阳想的这么周到,借一个相机,拍几张照片,挺有纪念意义的。”

晚上下班后,医院厨房热闹非凡,小冯帮祖爱菊忙了一下午,弄了满满一大桌子菜。原来,尚院长派刘广青坐早车去县,特意买的肉和鱼,香肠豆腐干等,准备晚餐欢送小冯回城。

几位住宿的单身,曾经住过宿舍的刘广青,祝文霞,范洪生,还有周大夫,尚院长把朴院长也请来了,还有老单身吴宾,大家团团围坐,小冯给每个人都斟上了酒,尚院长首先讲话:“今天把各位请来,为的是庆祝小冯回城,除了朴院长和孙百千,她是我院最老的员工了,还有刘广青和周大夫,都为医院立下了汗马功劳,为我们地区的医疗卫生工作,作出了很大贡献,咱们让朴院长讲几句。”

“我记得很清楚,那是1963年7月,小馮被分配到这,同时还有新毕业的小学老师高婷秀,两人同住一个宿舍,刘广青也是新调过来的,加上中医孙百千,一共就四个人,只能处理一般的小病。第二年,1964年,周大夫调来了,从那以后,我们这个地区才有了妇产科,我们这个医院才一点点发展起来,各位都做了很大贡献,特别是周大夫,对妇产科付出的辛劳最多,是我们医院最辛苦最累的大夫,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计划生育工作搞的轰轰烈烈,人口出生率明显下降,自从周大夫来了以后,产妇死亡率迅速下降,新生儿破伤风更是少见,几乎没了,妇女儿童的健康得到了极大的提高。

当时医院最缺的还有外科,后来医院扩建后,终于有了外科,又来了这么多同志。小馮工作是勤勤恳恳,毫无怨言,生活特别节俭,团结同志,工作非常认真,从不出差错,是院里最优秀的护士。想当年,刘广青是内科,孙百千是中医,他俩是看病的主力,特别是孙百千,那也是名医呀,父亲就是我们这一带的名中医,我是战地救护员,只是个卫生员,看不了什么大病,记得当年有个三十来岁的小伙子,晚上肚子疼得厉害了,到了医院,我们几个一会诊,肯定是急性阑尾炎,不巧的是,外面是天寒地冻,地上刚下了一尺多厚的大雪,根本走不了马车,刘广青用西药消炎,孙百千用中药外敷,我们几个弄了一宿,也不见好转。

第二天,班车很晚才来,走得特别慢,患者到了县医院,阑尾早就穿孔了,并已感染成腹膜炎,最后转成败血症,第三天就死在了医院,我听后特别难过。后来我一到县医院开会,我就要求一定要给我派个外科大夫来,医院扩建后,这些就都实现了,你们几位都见证了医院的发展,现在国家形势大好,县医院也配备了救护车,越来越发展了,我祝各位身体健康,祝小馮在新的工作单位再接再厉,干杯!”

全体举杯祝贺!放下酒杯后,小冯动情地说:“明天我就要离开这里了,十四年来,我早就和这里的老百姓成了一家人,和同事们更是难舍难分,朝夕相处,特别是周大夫对我帮助很大,她像母亲一样关心我,帮助我,在生活上照顾我,使我一辈子也忘不了。记得65年春天,我的二弟得了肺炎,住进了医院,肺炎刚好,又得了急性肾炎,我妈是类风湿患者,提前退休,每月退休金才二十多元钱,周大夫知道后,立即给邮去五十元钱,我妈以为是我邮去的,来信告诉我钱收到了,解决了大问题,要不连领粮钱都没有了。我当即就知道是周大夫给邮去的,其实她挣的钱,都给家里买粮吃了,六几年粮食一直不足,现在的生活好多了。我还要感谢两位领导对我的关心培养,感谢全体同志对我的爱护帮助,我永远也忘不了大家。”小冯流着泪讲完了一习话。

周大夫说:“小馮要走了,我们都舍不得,我和她在一块儿的时间最长,真像母女一样,她总给我倒尿盆,打洗脚水,晾衣服,处处关心我,真像我女儿一样亲,小馮生活特别简朴,从不乱花一分钱,非常要强,心地特别善良,好人有好报,我祝小馮回去后,身体健康,生活幸福,常常来个信,我们会想念你的。”

“干杯!干杯!”

尚院长首先举起,大家同举,“吃菜!夹菜!”大家吃着喝着,你一言我一语,感慨时光的流逝,刘广青笑着说:“想当年,有一天半夜,我陪周大夫去林场接产,外面酷冷,北风呜呜叫,地上的雪有一尺多厚,马车来不了,只得走去,十八里地,那道是紧贴山根儿,满山是大树,风一刮,那树林子呼呼直响,只听刷,刷,刷,一阵接一阵,呜呜响,还有各种怪声从山上传来,有的像猫叫声,还有像小孩的哭声,还有什么鸟的叫声,就是总有怪声传来,吓得咱俩头发根都竖竖着,一尺多深的大雪,深一脚浅一脚,连滚带爬往前走。

天特别冷,没月亮,脸冻得像刀割,身上里边还冒汗,这时,从山上树棵子里,不知什么东西,稀里哗啦直响就窜了过来,这可把咱俩吓坏了,‘是不来狼了!’咱俩迈开大步跑了起来,雪太深,没跑几步都跌倒了,回头看去,没看见什么,周大夫说:‘要是有绿光,不是狼就是豹吧!’太可怕啦!要是真来了,我就用大衣蒙住我的头,爱吃哪吃哪!周大夫说,她往树上爬,没办法呀!你们说有意思不!”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爱啃哪啃哪呀,哈哈哈!”杜大夫大笑起来,大家也都笑起来。

“那时候年轻,这一晃我也快四十岁了,周大夫头发都白了,再过一二年也要退休了。”

“确实,大家都很不容易,为了医疗事业,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我们都付出了很多,再一次干杯!”

尚院长说着首先举杯,整个会餐持续到夜幕降临,满天星斗才结束。

有天中午,之琴去供销社买一套儿童服装,外加两双黄胶鞋,另外又买一件女上衣和两双黄胶鞋。回家后,把两份分别包好,拿到医院,遇上青马台的患者,请他带给王小辫。或是红旗林场的职工,请他带给小学老师赵奇。不论哪一位患者送东西,之琴总要买些东西答谢,不能占老百姓的,情意领了,感情还在。

杨松朋自从正月脚踝骨折后,一直在家养伤。三月中旬,市里工厂来农村招工,只要下乡青年,大队便提名七队的孙强,报上名后时间不长,他和另一位女青年就顺利地回到城里,进了一家化工厂上班,全体青年为之兴奋,有希望了,说不定哪天还来招工呢。

杨策每天忙得团团转,白天干队里的活,种苞米点高粱,栽烟苗,插秧。每天早上3点多,天空鱼肚白还在朦胧中,他便起来摸着黑儿,到北山的开荒地栽地瓜,种苞米种豆。晚上吃完了饭,还要忙一阵房前屋后的自家菜地。到了六月份,爸爸的脚伤好多了,借助双拐,两手能握锄铲点草,多少能减轻杨策的压力,此时的杨策又黑又瘦,队里插完秧后,春种才基本结束。

这天是雨天,队里歇工,他总算缓缓气,睡了一上午。多日来,光忙着种地了,伙食极差,今天该改善改善了,爸爸最爱吃面条,别的也不会做,杨策?了几瓢苞米,把苞米面面条换了回来,两顿饭早点吃。

午后三点,爷俩下好了面条,炸点鸡蛋酱,就着一盆小葱便吃了起来,真是越吃越香,你一碗我一碗,半大锅面条,一会儿工夫便全进肚了,一盆小葱也造去一多半,爷俩真是改馋了,换个口味,比过年吃得还香,也许吃得太饱了,俩人坐在桌边喘一会儿歇一会儿,再收拾碗筷。

正在这时,姚大爷来了,“吃的面条吧,我一看锅里有面条汤吗,巧的是我也吃的面条,咱俩都爱吃这个。”

“姚大爷坐!”杨策起身把碗筷捡了出去,自己点上一支烟抽了起来。

“今天可有功夫了,我是不是把那姑娘叫来,见上一面?雨早就不下了。”“还真行,要不一干活,双方都忙真没功夫,那就劳烦你啦!”杨松朋说。

“那我这就去!”姚大爷起身去了街里。

原来,姚大爷和齐会计说完杨家的事后,齐会计很上心保媒这个事,因为他认识这个周大夫。

五月份的时候,姚大爷水靴漏了,他去街里粘靴子,正好遇见齐会计,齐会计只从姚大爷说完杨策的事后,他琢磨了几天,觉得自己的邻居庄家不错,便把这家人说给他听。

这个老庄头是个下放户,原来是商店的业务员,是个走南闯北的人,老婆头几年得病死了,有两儿一女,女儿叫庄小燕,也在队里干活,长得挺精神,一说杨家的条件,他当时就乐意,他说他不在意成份出身,人好是主要的,就是个过日子,当即说好想见见,可是队里都忙种地,实在没功夫,这一扯就放下了。前几天,姚大爷去街里买东西,特意去的庄家,由于插秧太忙,又是没功夫。

现在姚大爷直接去了庄家,正好全家都在家,一说见面,庄老头很高兴,“行行!小燕,赶紧换件衣服,穿上靴子,咱们去杨家,叫你二哥做饭。”他自己从墙上拿下一件干净的蓝布衫套上,两个人就这样去了杨家。

门一开,姚大爷进来了,后边跟着父女俩,姚大爷一介绍,杨松朋坐在炕边赶紧起身,轻轻踮脚站立起来。

“哎呀杨兄,你坐着吧,不用起来,我知你骨折没好。”

“请坐!请坐!”

杨松朋示意大家坐下,杨策指着北炕沿对庄小燕说:“请坐!请坐!”

杨松朋对老庄头说:“咱俩怎么称呼,我属马,今年五十九。”

“我六十一属龙的。”

“那你是大哥喽!抽烟不?”

说着,杨策从烟盒中取出一支递给了庄老头,随即用火柴点上了,庄老头吸了一口,看着杨策,说:“今天咱们是终于见面了,这一阵春种太忙,队里都不让歇工,要不早就来了,只从齐会计和我说完这个事后,我从心里就很高兴,姚大哥那天到咱家也见了我女儿,他挺满意,至于家庭出身成份好不好,我还不在意这些,咱们都是过来人,我小时生下来,那清帝国就完蛋了,然后就是军阀混战,再后来小日本来了,把他们打跑了,老百姓还受国民党的气,最后是共产党当政,这才过上太平的好日子。我不是思想落后,我总觉得这个社会总是向好的方面发展,成份好不好,不都得劳动吃饭吗!搞对象得看人品家庭,所以我就相中了你家,今天一看,小伙子不错,一看就是一老本实的人,还会点木匠活儿,有点本事,挺不错,父母还都有文化,我对这门亲事是一点意见没有。”

姚大爷说:“你们两人,这回也见面了,感觉怎样?心里也有数了吧!”

庄小燕和杨策都点了点头,互相对视了一眼,庄老头又说:“杨兄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没什么意见,只要两人愿意就行了。”

“那就处一处,两人熟悉熟悉,就这样吧!”

姚大爷说完起身,大家也随之出了屋,走在最后的杨策对庄小燕小声说:“明晚我请你看电影行不?”

庄小燕看了他一眼,笑着说:“行!”

“那七点准时到啊!”

“行,说定了!”

第二天晚上7点,太阳还没落山呢,杨策收拾一下自己,擦擦澡,换件干净的汗衫去了电影院。门口的人并不多,他扫了一下墙根,庄小燕早就等在那了,穿的还是昨天的那件花上衣。

但两只小短辫梳得很利索,长得鼓鼻鼓脸,正像姚大爷说的,长得精神,大眼睛长瓜脸。

杨策说:“你挺早啊,我买票去。”

两人进了电影院,里边的人还真不少,灯光很亮,熟人很多,两人挑了最后一排没人坐的长凳坐了下来,电影很快就开演了,虽然是老片子,但很多人就是喜欢看,这就是《刘三姐》。

电影散场,暮色笼罩,满天繁星,两人出了影院,慢慢走在最后。先是谈电影,“刘三姐的歌唱得太好听了,那么多秀才都唱不过她。”

“所以是百看不厌!”杨策答。

“你爱唱歌不?”

“我不爱唱歌,我妹妹爱唱歌。”

两人一问一答就谈了起来,杨策说:“你妈妈怎么死的?”

“我妈是脑出血死的,半夜时头疼严重,拉到医院就不会说话了,没救过来就死了。”

“真可怜,那你想不?”

“怎不想,没有妈就是可怜,什么都得靠自己。”

“我有妈,可我妈一年回来一次,顶多两次,家里生活也都靠自己,从小我妈就扔我们,也是没办法。”

“我十五我妈就没了,家里缝缝补补的活儿一点点我也就学会了,像织个毛衣什么的我都会,做个汗衫,裁个裤子多少都会点。”

“那你还真挺行呢,怎么学的?”

“其实都是逼的,开始我照样子剪裁,为了省点手工钱。可是有时裁完缝不上了,正巧咱家邻居是缝纫社的,我就总问她,向她学,她看我挺认真,就教我怎么裁,其实那里边技巧可多了,我一点点就弄明白了,从裁裤衩到裁裤子,我好坏都能做上,穿出去还行,看不出大毛病。”

“那你还有这能耐呢!”

“我没觉得是什么能耐,别人也都会。”

“我这个人就是爱抽烟,是个缺点,你不烦吗?”

“我俩哥我爸全抽烟,就我不抽,我烦啥?”

“咱俩唠了半天,你看我怎样?是愿意还是不同意,给个话!”

“我看你挺好的,实在,家里人口还少,没什么可挑的,我乐意。”

“你是独生女,我是独生子,你说巧不巧,反正我是没意见。”

两人站在街边,把心里的实话都说了。

小燕说:“我得回家了,要不太晚了,那你啥时去咱家?”

“这几天队里又开忙了,旱田地的草又疯长了,铲地得忙一阵,反正说不定,我总得去一趟。”

“那我走了。”

“用我送不?”

“不用,药店那个胡同往南走,第五家就是。”

“好了,再见!”

杨策看着她往街东边走去。

有天,青年点的丁卫国把一封信送到了杨家,原来是杨迈写来的,她一切都好,由于孩子小,一直没去队里干活,东东长大了些,特别好玩,会说些话了。另外又问了队里的事,小姑娘们都有对象没?还问了池春芳干啥呢?爸爸的脚好些没?杨策有提媒的吗?晚饭后,杨松朋提笔给女儿写信,

迈儿如面:

信收到,甚喜,知悉小外孙言语有长进,活泼可爱,父甚想念。日前脚已愈,能干轻活,勿念。弟倍累,但身体尚佳,日前,已有可心对象,双方均同意,预计年内成婚。家里一切均好,要常来信,免得挂念。

父字

6月18日

杨策看完爸爸的回信,说:“爸,你写的信像古文,文字太简炼,没看头,我得给我姐回封信。”

说着,拿过信纸,便给姐姐写了起来,他把知道的队里的人和事都告诉了姐姐:把把蛋她妈李艳云,外号两麻袋,因她抽烟太多,得了肺癌,春节前就去世了,把把蛋五一时嫁到了元顶大队,对象是二中的同学,是个瓦匠。江水香和马仁辉也是五一结的婚。池春芳今年开春去了成衣铺,学裁剪不来干活了。她遇见我时,总打听你怎样。青年孙强市里来招工已回城,去化工厂当了工人,缪振江和崔丽娜已黄了,崔妈不许女儿找农村对象。康明春和马秀娟好,带回城过年,其母不乐意,嫌马秀娟雀斑太多,找个同学也比她强,目前俩人没结婚,却住在唐家隔壁。和你挺好的黄海文,专讲名人故事,爱讲电影演员如何如何,还总和你发誓,将来搞对象,第一条就是要长得漂亮,今年春节后她就没回来,听说她找了个漂亮军官。江大娘子宫癌三月份就去世了,她的老儿子去看吊死鬼儿受刺激了,现在成了精神病不正常了。姐,你千万别看吊死鬼儿,特别可怕。

我已有对象了,是街里的下放户,他家不嫌弃咱家,比我小两岁,我俩还谈得来,她手挺巧,我们两家都愿意早早结婚,总之年内差不多。爸的脚踝好多了,但不能干重活,一直在家养。我身体还好,家里一切都好,你不用挂念,再来信一定把东东的照片寄来,别不多说。

第二天晚上,杨策拿着写好的信,到街里扔进了信筒里,然后去了庄小燕家。

这天宋大夫回城,请了几天探亲假走了。第二天,焦文乐接到家里的电报:母亲去世速回。随后他也走了。第四天上午,马车送来一位中年男子,腹疼严重,童大夫,王敏芳,杜大夫共同会诊,确认他是急性阑尾炎,验血后白细胞增高,而且有高热,病人需要马上做手术,尚院长只好委托童大夫主刀,护士医生又忙了起来,手术顺利进行,当打开右侧腹腔,童大夫却怎么也找不到阑尾了,急得他大汗淋漓,朴顺花不停地给他擦汗,越急越找不着,麻醉时间都要结束了,还是没找到,童大夫非常上火,每一根肠子都挑到了,就是没有这个阑尾,“不行!我找不着,得赶紧告诉院长,马上派个大夫来吧,我不行。”

尚院长马上打电话到县医院,请求速来外科医生接做手术,一个多小时后,救护车急速驶来,一位医生跳下车直奔手术室,手术继续进行,童小峰耐心请教,请来的医生很快就找到了阑尾,他边做边指出问题的所在:切口位置不对,偏下了,并且切口太小,另外不熟悉盲肠,可能不认识盲肠,造成找不到。童大夫直点头,非常虚心地接受教训。

第二天早会,尚院长首先检讨自己,工作疏忽,过于主观,造成一定的失误,童大夫很努力地学习外科,但毕竟不是外科大夫,医院手术的患者很有限,所以在不太熟悉的情况下,独自做这台手术,难免出错,请大家谅解,以后有机会,应该让童大夫专门去进修一下外科,这样才有利于工作。童大夫也说了,我这是献丑了,实际操作起来,真没那么简单,我还需努力学习,望大家谅解!

桦树岭这天晚上演电影,散场后,泽熙和骆姗溜达到中学门口,在水泥台阶上坐了下来,骆姗把头靠在泽熙肩上,说:“我这几天胃又不舒服了,昨天早上吃完饭,恶心的没法,去厕所吐了,可能又怀上了,这可咋办?”

“咱俩结婚呗,有啥难办的,住房现成的,我奶奶的西屋,我妈早就给收拾好了,啥都准备了,随时结婚,咱家你也去了,就差你,总也拿不定主意,你如果真和我结婚,这孩子就别做了,留着。”泽熙搂着她说。

“我实在没主意,我是独生女,我过年回家时试探过我妈:如果回不了城,我在农村找个对象行不?

我妈说‘绝对不行!必须回城找,我宁可养你。’

我现在是进退两难,如果和你偷偷结婚了,她能气个半死,高血压犯了,命就没了。明天我还得去医院看看,最好不是。”

“那我几点听你信?”

“要是公社没啥事,我就快去快回十点吧.”

“那我还是在食堂后门等你,省得叫我爸看见。”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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