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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科幻 > 远山,呼唤 > 第八十七章 卷二

强奸案像炸雷一样,惊动了全大队,全公社。半个月后,市里法院的判决书就下来了,以回城为由,诱奸女青年多名,事实清楚,触犯国法,对当事人造成极大伤害,从即日起,判处戴义奎有期徒刑八年,强行改造入狱。

有天上午,刘广青媳妇来到医院,推开妇科门,门诊没人,她来到检查室门口,听到里边有说话声,知道周大夫在,便坐下来等,时间不长,门开了,周大夫走了出来,定神一看,“哎哟,你怎么来了?等等。”

说着坐下,便开药写处方,患者随着也出来了,之琴把处方递给她,并嘱咐人流后的注意事项,患者走了。

“周大夫,我月经一直不准,不是早来就是晚走,但每个月差不几天,总是能来,这些天始终没来,我一细算,足有两个月没来了,平时也有并月的时候。”

“那很可能怀了,查查吧。”

俩人进去又出来,她笑说:“真是有了,我还糊涂呢,你不知道,我怀头一个是一点感觉也没有,不像别人又吐又呕的,想吃酸的辣的,我全没有。”

“你这种情况的孕妇极少见,多数人都害口,个人体质不一样,这回刘广青更高兴了,老大都好几岁了,应该生第二个了。”

“谢谢你了周大夫,我回去了。”

“三个月后得勤来检查,别忘了!”

“嗯,知道了,有空去串门!”

“好!”

范洪生近日闷闷不乐,总像有心事。这天,他和杜大夫王敏芳谈起了自己的父亲,以前爸爸身体一直很好,七十多岁了,什么活都能干,饭量也大,就说吃饺子,一顿能吃二三十个。可今年春节,他总说吃饭不香,而且饭量明显下降,大年初一吃饺子,连十个也没吃上,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他总说不饿,不知怎么回事,吃饭怎么就不香了呢?过了年,他发现爸爸有些瘦了,而且爱躺着,老头平时闲不着,总是干点什么,劈柴,搓绳,收拾院子,上山割点蒿草,夏天菜地的活,全是他一人忙活。

王敏芳说:“吃饭不香,是胃纳不好,胃的问题,从年龄来讲,应考虑最坏的结果,应该查查胃。”

杜大夫说:“从临床上讲,多数胃癌患者,都有吃饭不香,食欲差的感觉,我看你当机立断,马上带老爸去省医院查查。”两位的提醒,给范洪生敲了警钟。

第三天,他便带着父亲去了省城医院,经检查后,确诊为胃癌,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爸爸也会得这种病,当即就做了手术。

崔炳淑起早贪黑给医院做饭,饭菜做的特别好,受到大家的好评,特别是她的朝鲜辣白菜,特别受欢迎。两个小儿子已上中学了,她爱人张新日是县供销社的采购员,因他是部队的汽车兵,会开车,转业后被县里留下了,工作上会说话,办事能力又强,所以领导让他做了采购员,一干就是好几年,平时十天半月回一次家,有时出差一忙,一个多月才能回次家。

三月初,天渐暖。张新日回来呆两天,他先去平都看望母亲,因为母亲脑血栓瘫痪已半年了,是妹妹在照料,他不能每日尽孝,只能去看望一下。回来后,崔炳淑就开始抱怨,“你从不想着干点活,回来吃两顿饭就走,心里简直就没这个家,我每天上班,又照顾孩子,洗衣做饭没完没了,你连劈柴也没劈过几根,有空就和邻居甩扑克,家里外头就累我一个人。”

每次回来,崔炳淑都要数落张新日,时间长了,张新日心里很烦,有时崔炳淑无端猜疑,“你外头是不是有相好的啦?”看她瞪眼撇嘴说着歪话,张新日怒气一肚子,“放着好日子,你不好好过,竟说些无中生有的话,这日子简直没个过了!”每次回来,两人都是不欢而散。

春天已近,金达莱开满山头,一片片粉红,带来了春的气息。

县供销社需要购进的物质很多,生活用品,衣裤鞋袜,布匹毛线,锅具碗盘,手表缝纫机自行车,半导体收音机,甚至竹扫帚芭蕉扇,都需要采购员去看货,订货,包装运输。张新日从南京跑到上海,然后又从上海拐到天津,奔波一个来月,总算把急需的手表半导体收音机,还有飞鸽牌自行车等等,采购回来,运到县里。

四月份已到了,农村急需的高腰水田靴子,库里已没货,经理又让他马上去橡胶厂看货订货,然后包装,打包到火车站,火车托运后又改汽车运输,直至县城。自从有了电后,人们的生活水平逐渐在提高,物质也丰富起来,张新日外出采购越发频繁,一晃两个月也没回家了。

五一过后,农村是最忙的,犁地翻土播种,庄稼院的活没完没了,崔炳淑更累了,除了上班做饭,还要打理菜地,种点苞米,栽点地瓜,劳累之余,常和邻居大嫂们抱怨,自己活得累,男人什么也帮不上,这一晃又两个月没回来了,在外不知都干些啥,面上看不出什么,肚子里说不上有什么花花肠子呢。邻居大嫂们最爱唠闲话:“他走南闯北,见识可多了,那外面什么女人没有?城里女人可比咱这山沟人强多了,一个大男人离开家,住在外边,他能老实吗?

说不定他在县城里早就有相好的呢,要是出远门,那就更管不着了,我告诉你吧,男人没有好东西,就咱家这位,平时总说,下乡青年谁谁谁长得怎么好,就连说话声音都好听,我一听这话就来气。”

崔炳淑特别爱听这样的话。

张新日这天终于回来了,风尘仆仆地到了家,给儿子买两个塑料玩具小汽车,两个小儿子爱不释手。随后又给老婆拿出一件橘黄色的底确良上衣,款式新颖,有着波浪边的领口,崔炳淑瞧了一眼,没吱声,便把碗筷桌子捡了下去。

第二天,张新日又赶往平都看望母亲,在那住了一宿,然后才回来。崔炳淑满肚子怨气,叨叨起没完:回家来一点活也不想干,看你妈着什么急,家里的活儿堆成山,在外边心都野了,还回什么家?城里的女人多漂亮,还回来干什么!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吵了多半宿,张新日本来想多呆几天,把家里要干的活都干些。

这天早上,崔炳淑早早去医院把饭菜做好,然后回来让两个孩子吃了饭,之后便都上学去了。她昨夜一肚子气还没消呢,越想越来气,便在屋里大骂起来,张新日在院里捆稻草,准备把柴垛苫上,然后再把厕所掏了。

“我告诉你姓张的,你不用装模做样干活,你心思根本不在这个家。”

张新日放下手里的活,来到屋里,“你老是这么抱怨,包屈,我一回来你就和我吵,我什么时候看不起你了?你这不是无中生有吗?我看你简直是个疯子,有病!”

“我告诉你,以后你不用回来,就在外边和谁过吧,别的女人肯定比我好,比我新鲜,你不用买衣服讨好我,少来这套!”

说着,她把新衣服扔在了地上,张新日忍无可忍,“你他妈老是怀疑我,我怎么做也不对,我看你也不是个好东西,说不定在医院和谁搞呢,哪有这么邪性的人!”

“你血口喷人!”

“我就骂你了,你能怎么地!你不爱过拉倒,我走了,我还不干了呢!”张新日拿起外衣,就往车站走去,等了没几分钟,车就来了,他头也没回地上了车。

崔炳淑站在地上,两眼气得圆瞪,“没个活了,我活够了!”

她几步来到门边,在门框上拿下一瓶农药“1059”,拧开盖子,“咕咚咕咚”几口便全喝进肚里,她回到屋里,一头趴在炕上,“我不爱活了,不爱活......”

中午11点半,两个孩子回家吃饭,一进屋,见妈妈的新衣服扔在了地上,妈妈躺在炕上,“妈,咱们回来了,妈......”

两个孩子叫了几声,也不见母亲动一动,更没回声,俩人用手去扶妈妈时,吓了一跳,妈妈口唇发青,手发凉,僵硬在炕上,“不好啦!”两个孩子跑出屋大喊起来,邻居也都干活回来了,听见喊声过来了,大家进屋一看,“哎呀!喝农药了,快叫大夫去!”

中午12点,厨房餐厅都是准时开饭,几位医生陆续来到屋里,可今天怪了,没有一点饭菜的味道,也不见烟火,大家打开锅,什么也没有,这是怎么地了?几个人正纳闷呢,有人小跑来到医院,说了几句后,大家撒腿就往崔炳淑家跑去。

屋里挤满了人,宋大夫杜大夫来到近前一看,口唇紫黑,扒开眼皮,已经猫眼,脉搏全无,体温渐凉,口角流唌,这时,有人拿过来药瓶,两位大夫一看,“这是剧毒农药呀,她全喝了!”

大家面面相觑,“救不了啦!已经没有脉搏了”

这时赤脚医明丽背着药箱来了,宋大夫接过听诊器仔细听心脏及肺部,“你听一遍。”杜大夫接过来也仔细地听,反复地听,“根本没有脉搏,死定了。”

人们渐渐散去,两个孩子哭得如泪人,“妈妈,你不要走......”

几位医生护士,连同尚院长马上返回医院,现在急需联系孩子的爸爸,但谁也不知道供销社的电话号码,尚院长只好拨通了县医院的电话,要求他们派一个人马上去通知张新日,让他立即返回家。医院的几位独身,还没吃午饭呢,几位护士便简单的用小白菜弄点疙瘩汤,大家每人喝了一碗,算是午饭。

崔炳淑的死,震惊了全镇,人们是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医生们的耳闻也很多,但大家一致认为,这是与她的性格有关,她属于偏执型性格,一条道走到黑,认准一个理儿不松开,喜欢听闲话,而且多疑,这就造成她总是对生活不满意,一切都归罪于丈夫身上。

其实,张新日人品很好,工作勤恳,任劳任怨,又是共产党员,在单位是先进工作者,是个难得的好丈夫。崔炳淑如果当初丈夫是另外一个人,她也同样是这样的命运。

医院的食堂要断了,尚院长情急之中,去把曲大嫂找来,让她救急两天,待找到厨师后就好办了。第二天,曲大嫂来做饭了,她向尚院长推荐了一个人,即三队的祖爱菊,她曾给学校食堂做过饭,到家一找,说是去县城了,得明天能回来。

第二天,尚院长终于见到了祖爱菊,谈到了做饭之事,又问了身体状况,38岁正是好年龄好身体,政治面貌合格,读过几年小学,有点文化,尚院长很满意。第二天,她就来上班了,曲大嫂帮她忙了一天,让她熟悉一下这里的工作,主食都是哪几样?各种菜品的做法,及卫生要求。

这天,医院准备做三台预约手术,两女一男均是节育术。35岁的任洁,已有七个孩子啦,由于是子宫脱垂,不能带坏,之琴多次劝她,只能做绝育,按这个年龄,至少还能生出五个孩子,而且子宫脱垂将越来越重,她和丈夫已决定,还是做为好,要不再生下去太累了。

另一位是38岁的薛桂红,生育五个子女,因她患有慢性肝炎,五个孩子中已有四个是乙肝患者,所以,她坚决做结扎,是个很明智的人。

另一位是男性结扎,妻子有严重的心脏病,不能再生了,危及生命,生活很艰难,在大家的说服和解释下,他很痛快地答应了,有三个孩子足够了。

一周前,三人体检已完毕,这天,都如约到来,医院顺利地完成了三台手术,一周后便都康复出院。

又是一天,中午,医生们已下班了,医院食堂几位大夫正在用餐,这时,院子里来了一辆马车,从车上扶下来一个老头,几个人进了大门,杜大夫宋大夫饭还没吃完,放下筷子,赶紧走过来,一问,是老头肚子疼,好几天了,今天疼得受不了才送来的,“我看暂时不要紧,稍等一会儿。”两人马上返回饭桌,把剩下的几口饭吃净,又马上回去。

经过检查,口述,只说有恶心呕吐,不排气,无屁,经大便检验,没有脓血便或稀便,没发现肠炎症状,全身无高热,这即排除了胃肠炎,大家又怀疑是否是阑尾炎,反复查右腹是否有反跳疼?均没有,经验血白细胞无增高,但右腹有一定的压痛感。

最后经会诊,大家一致认为是肠梗阻,既然是这样,那首先要做保守治疗,马上用高位灌肠。

之后,就有浊水和粪块排出,但病人感觉,腹部仍绞疼,丝毫没减轻,且越发加重。最后还是决定开腹。

术前做了一下洗胃,焦文乐主刀,打开腹腔后,仔细一看,竟然是肠套叠,小肠套大肠,扭了几个扣儿,万幸的是,还没有坏死和渗血现象,焦文乐小心翼翼地解着肠结,最后一点点都打开了,经过消毒杀菌处理,腹腔又缝合上了,几天后,老人就出院了。

这天夜里,十点多了,之琴已进入梦乡,忽然,叩门声响起,“周大夫有病人,周大夫!”之琴在梦中听到有人喊她,立刻惊醒了,“周大夫有患者!”

“哦!稍等。”她摸黑套上裤子,随之开灯,打开门,是杜大夫站在门口,“刚才平都来电话,有个孕妇在家抽了,接生员又没在家,赤脚医也看不明白,不知能不能生,叫你去一趟。”

“患者是不是叫肖萍?”

“对,是这个名。”

“好,我得去拿药箱。”她嘱咐好杨威关好门,便和杜大夫去了医院,“这个患者是妊娠高血压,可能发生子痫了,很危险。”

到了医院后,马上去药房把药装好,产包都准备好,随后就等马车到来,时间不长车来了,之琴随之而去。

到了产家一看,患者无力地躺在炕上,两眼微闭,婆婆嫂子都在看护,她们把症状说了一遍,不知是什么病。

赤脚医来时,病人发病已过,根据家属的叙述,他说“特别像颠痫,抽搐不止,弄不明白什么病。”

之琴当即问她肚子疼没?患者此时已清醒多了,“肚子没疼。”然后给她量血压,结果高压150,低压100,“血压还是很高,腿和脚还肿吗?”“肿。”

之琴马上查看她的腿和脚,一按还是有坑,“我给你开的药都吃了吗?”

“早就吃了,已没有了。”

“头还疼吗?发病前恶心呕吐没?”

“头疼好几天了,胸口总发紧,直要吐,完了就啥也不知道了。”

之琴给她查了胎位和胎心,“暂时还都好,没有腹疼,宫口没开,但一点也不能疏忽,也许一会儿又发作了。”

随后给她吃了降压药利血平,镇静药笨巴比妥各一片。之琴要求大家都去东屋婆婆那,患者特别需要静养,要避光,没有声音,安静通风才好,以防再次发生子痫。她备好筷子和毛巾,以防咬舌头。

大家都来到东屋,之琴讲了患者的严重性,如果再发作,容易发生脑出血,肺水肿,死胎,及产后大出血等等,最好能维持到天亮,然后坐车去县住院治疗,必须要住院,否则母婴有生命危险。

家里人这才知道,老儿媳竟有这么严重的合并症。

公公很客气地用手示意之琴坐下,之琴顺便坐在了炕沿上,“你们家这房子挺宽绰,整洁又干净,请问贵姓?”

“哦哦!”老公公笑着回答:“免贵姓张,我叫张相永。”

“这个名我听过,是平都的一个名人,是个大好人,就是你呀,哎呀!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今天是真正地见到了。”

“哎呀!过奖了,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老农民。”

“不是吧,我听别人讲过,你去过日本,还当过什么?竟做好事!”

坐在一旁的小儿子说:“我爸是日伪警察,但他没带帽,不是五类分子。”“哦?这倒是很少见,头一次听说。”之琴很惊讶地说道。

“这话说起来长了,”

张相永坐在地桌边的椅子上,身材魁梧壮实,两眼炯炯有神,谈吐有方地娓娓道来:“我年轻时,考的是日本警官学校,在日本呆了几年,后来回国就回到家乡,平都是我的老家,因为我会日文,所以就进了当地的日本警察署,当时小日本在各地设立很多警署,来管辖中国老百姓,我开始就是小警员,跟着其他人巡逻,到各村寻视,办理一些治安事务,还有老百姓的纠纷等等。

我工作特别认真,处理什么事很公平,让双方都满意,少生仇,老百姓很信任我。因为工作出色,署里就把我提升为警长,因为我会日文,我就周旋在日本人和中国人之间。我是中国人,我得为中国老百姓办事,处处得为中国人着想,不能当汉奸,出卖中国人。所以不论什么事情,我力求公平,老百姓有什么困难,不管穷富,我想方设法帮助他们,婚丧嫁娶,看病跑腿,我都上前帮忙。

有一天半夜,一个鲜族妇女要生孩子,碰巧老娘婆去三道河子接生去了,家里人急的没法,就找我来了,我二话没说,穿上衣服骑上马就去了三道河子,把老娘婆接了回来,那边正好刚刚生完。

还有一回,天下大雨,警察署有个日本人来急病了,上吐下泻还拉血,当时没医院,桦树岭有个中医老大夫很有名,我当即骑马冒雨跑到那,把老中医请来了,几付药,这病就好了,这日本人很是感谢我。那时我年轻,穿着警服,骑着高头大马,佩着军刀,挎着抢,很威武,完全是日本式装束,但老百姓都欢迎我。

当时平都出产大米,鲜族人很多,日本人在这开很多水田,霸占很多土地,老百姓竟为他们干活,由其是鲜族人特别能干。这里产的大米特别好吃,每年秋收后,一部分米都送到关东军司令部去享用。日本的愚民政策也很多,拉拢当地的百姓,修个小桥小道,扩修庙宇,维护古树,大伙都去磕头烧香拜神,收买百姓人心,给他们多干活。

日本人管理稻田,不断开垦,这地方鲜族人特别多,为他们种稻子。记得有个朝鲜人,父亲有病,但没钱治,他就偷了一袋黄豆,想卖点钱治病,被告到警署,日本署长要杀了他,我当即求情,这人不能杀,他精通稻田活计,会育苗,能看水,样样行,没他你种不了稻子,他如果有钱就不偷了,不能杀,后来就放了他。

我会日本话,总得和他们周旋,少伤害中国人。有一年冬天特别冷,我骑马走到半路,道边躺一个人,一问,他是割柴从山砬子滚下来,把腿摔断了,他从山根下爬了二里来地,才到了路边。这时天都快黑了,他家又没车,我干脆回家弄个马车,把他拉回了家,又骑马去请个中医大夫,给他接骨,这样的事可多了。

我还掩护过抗联战士,他们多次住在我家,就说是远房亲戚,他们要进城弄药,化妆成收药材的,好骗过日本鬼子。我叔叔就是共产党。我虽穿过日本警服,但干得全是好事,竟为老百姓着想,没干过一件坏事,日本人也佩服我,我总是能化解矛盾。解放时,政府没给我定罪,也没给我戴帽,对我很宽大。”

“你这经历太不简单了,真叫人佩服,真是个大好人,太难得了。”之琴赞叹道。

随后她又观察一下患者,目前状况还好,胎位没动静,屋子安静,尽量维持到天亮后去县,之琴随时注意患者的变化,不能离开,全家人一夜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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