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动情绪……”
“什么？再说一遍？”
黎凯恍然大悟，似乎明白了什么。
而两位小丑则目光如炬，死死盯着黎凯，“调动他人的情绪！”
直到确认‘调动情绪’这个答案后，黎凯才终于串联起了涂鸦中故事的真相。
三位孩子落入了小丑精心设计的圈套。
买冰激凌被店员戏弄，套圈游戏差点套中，最终靠耍赖获得奖励。
然后在精彩的马戏游乐园玩了一天，最后被父母要求回家。
玩到兴头上被强行中止的愤怒感，很多人都体会过。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口闷气堵在胸口无处释放，只能化作委屈的叫喊和泪水向父母表示抗议。
从大喜再到大悲，宛若过山车一般经历数个落差过大的情绪峰谷。
在小丑的阴谋下，孩子们最终经历了完整的超凡晋升仪式，成为了新的小丑。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这些小丑要在先前的游戏里故弄玄虚——调动自己的情绪。
自己在等侍者们毒发身亡的时间里，对方也在等着自己步入小丑晋升仪式的陷阱！
低评价过关、调动情绪将自己转化成小丑、扭曲感官逼自己动用神明信物……
实中有虚，虚中有实，怪不得先前那位白蛾女士反复强调这些小丑不好对付。
这一关的难度比起先前两道神明试炼可高上不止一层！
得好好平复一下心情……
几个深呼吸过后，黎凯再度望向两位小丑，终于做出答复，“来吧，让我见识见识你们的下一个游戏。”
“如您所愿。”小丑们那副如丧考妣的面容终于恢复部分生机，抽动嘴角鼓起笑容。
宛若一切无事发生，眼前最后一位孩童小丑跳到黎凯面前，从背后掏出绿色魔术棒。
“那么，各位请进~”
随着他遥遥一指，门外响起大股动静。
凌乱脚步接连传来，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黎凯面前。
是先前跟侍者参加试炼的队员们！
此刻他们浑身狼狈，嘴巴被布条绑着，身旁跟着一位位侍者。
队员们的状态看上去非常差，有的面色苍白、有的浑身破烂，还有的甚至断了数根指头。
“想用他们的性命要挟我？”
黎凯面色一沉，厉声发问。
“不不不，我们只是请他们做个见证。
“毕竟我们能允许这些凡人在试炼中下毒，那么他们也应该配合配合我们的试炼才算公平，不是吗？”
小丑遥遥一指，侍者们纷纷将队员口中的布条解开。
队员们纷纷望向黎凯，悄悄做出询问的手势。
「战斗/观望」
黎凯摇摇头，手上比出一个‘观望’动作。
对方现在将队员们带来，肯定是要通过他们进行接下来的游戏。
答案很快揭晓，第三位小丑的游戏是：三仙归洞
这是个传统戏法，用一根筷子，两个碗，三个球，便可使三球在两碗之间来回的变幻，让人分不清球究竟在哪个碗中。
而小丑的游戏则是……将活人当做这戏法中的小球使用！
“公平起见，我会让你的队员们充当小球，你可以随时向他们提问。”小丑看似慷慨，表面上给了黎凯很大便利。
可黎凯心里明白，这只不过又是对方设下的陷阱之一！
对方既然能迷惑自己的感官，肯定就能影响队友感官。
这种情况下，队友的说辞怎么可能相信？
但自己已经道破了对方的能力，为什么他还选择用这种游戏和自己一决胜负？
是无形的规则限制吗？
很快，被卸下装备的三位队友就被侍者带到舞台上，和黎凯心照不宣的点点头后被装进了魔术盒中。
动用灵视，黎凯从后边往魔术盒里边看，并未发现任何机关，只有供头颅和四肢进出的活板门存在。
同时三位队友被塞入魔术盒后，活板门被短暂打开。
露出了三位队员的脸，他们边招手边发出声音示意。
而后小丑还让黎凯亲自触碰了队员们的四肢，确认三个魔术盒中各自装载着一位队员。
五感已经确定视、听、触三感，按理来说应该没有动手脚的空间。
可越是这样，越让黎凯感到警惕！
这小丑让自己占这么大优势，背后肯定有什么阴谋！
然而时间不等人，确认完队员们的状态后，黎凯立刻被拉到舞台边缘，远远地看着小丑摆弄魔术棒。
随着绿色指挥棒轻轻划动，侍者们推着小车，不停将车上的魔术盒来回调换位置。
次数很多，但是移动速度非常缓慢。
“左边来~到中间，然后全部到右边，最后分中间一个~”
小丑装模作样的摆弄魔术棒，嘴里念念有词。
最后，一连串的换位终于停止。
“请问，左中右三个魔术盒，分别装有几个人呢？”
小丑望向黎凯。
而这时，三个魔术盒中发出敲击声，随即响起了队员们的声音。
“我在这里！只有一个人！”
“我也是！”
“俺也一样！”
齐齐整整，三个盒子各有一道声音。
黎凯也能分辨出他们的音色和进入魔术盒前别无二致。
自己动用灵视环顾这放置在小车上的魔术盒，也并未发现小丑动用了什么机关。
可事情会如此简单吗？
还是小丑打算利用自己这种顾虑，第一局什么手脚都不做，对自己发起心理攻势？
“请作答，倒计时10…9…8…”
“左中右各一位队员。”
眼见倒计时快要结束，黎凯只能按照常理进行回答。
反正是五局三胜，先试试这小丑的水平如何……
“那么，请揭晓答案~”
随着魔术棒遥遥一指，三位侍者打开魔术盒背后的门。
左边，一位。
中间……两位！？
右边则空空如也！
一时间，无论是观众席的队员们和魔术盒中的队员都按耐不住心中惊诧，低呼出声。
“不对啊！魔术盒里刚刚只有我一个人！”
“没错！我确定自己是一个人！”
两位待在一起的队员们顿时大叫出声，连连向黎凯解释道。
“没关系，只是第一局而已，我会揪出他的漏洞。”
黎凯神色平静。
在确认对方确实做了某些手段以后，自己反倒松了口气。
队员们的感官很有可能被小丑影响了，这事并不怪他们。
唯一需要注意的是……小丑是怎么将他们转移的？
在自己确认小丑的能力是影响感官之后……
黎凯望向小丑，小丑癫笑着回应，眼里满是疯狂。
“如果您不相信结果，可以亲自上台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