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包厢的门被急冲冲的打开,是夏飘飘。
“怎么样,找到了吗?”夏飘飘拿着手机,眼眶红红的,似乎是刚才哭过了,“我打听到年年在一个多小时之前就出门了,人也不见,电话也不通,会不会真出了什么事了吧?”
夏飘飘急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时年平时一直都是守时的人,像今天迟到这么久的,根本不是她的做事风格。
夏飘飘话音刚落下,砰的一声,是碎裂的声音。
陆厉泽的手机被砸在地上,瞬间变成了两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凌厉的眉目间布满了阴翳的气息。
“送一台新的手机和电脑过来。”丢下这句话,他走了出去。
等不下去了。
一旁的总管畏畏颤颤的说了声是,始终没敢对上小少爷的眼,咋们也不敢问咋们也不敢说,总之做就对了。
匆匆的退下。
夏飘飘被陆厉泽刚才那声音给吓蒙了,一时忘了自己正在哭。
司律走上前,安慰的看了眼懵逼的夏飘飘,转而挡住了即将要走出去的陆厉泽,“老大,我和你一起去吧。”
司律知道,老大这是要亲自出马了,时年给他的影响他不是不知道,生怕他一个人自己出去会出什么事,他跟着也好。
反正这会儿大伙早就散了,干坐着等似乎也做不到,倒不如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陆厉泽瞥了他一眼,难得没有露出阴郁的神情,只是目光有些空洞,好像一个人失去了魂魄一般,没有情绪,没有喜怒哀乐,就像一个空空的躯壳。
兄弟这么多年,司律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看着都有点心疼了。
“她一定没事的对不对?”他突然问了一句,声音沙哑的厉害。
语气更想是在喃喃自语的自我安慰。
完了,这是司律的第一个闪过脑子里的念头,老大的精神似乎开始有点反常,他现在只求时年平安无事了,不然老大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那可想而知,也是必然的。
“会的。”司律语气无比的坚定。
他们要做的,在找到时年之前要给他希望。
最终陆厉泽并没有让司律跟着一起,他跟着夏飘飘又重新把之前找过的地方在重新找了一遍,尽量看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外面的天空的雨下的很大,哗啦啦的拍打在车窗上,一辆黑色的迈巴赫融入了黑夜里。
陆厉泽双眸注目着前方,脚下的加油门踩到最尽头,看似无波无澜的眸子,里面却暗藏着无比的汹涌。
监控显示,七点的时候,时年出了梧桐小区上了滴滴车,车子行驶在新开放的新路,最后停在了加油站这里。
后面的监控到这里终止了,看来是有人在故意的破坏。
“我要最快的时间修复好这一段路的监控。”他的耳麦上,淡蓝色的灯光一闪一闪的。
夜色很黑,雨很大,前方的路很朦胧。
陆厉泽的眸子只剩下阴霾。
不一会儿,耳麦那边传来了一个男声:“好。”
接着,就听到一阵啪啪敲击电脑的声音,两分钟后,对面的男人说:“对方明显是故意破坏,最快也需要一个多小时。”
说着,耳麦那边的男人手下的速度不减,听着凌乱的声音,却是一串串代码的输入。
遇上高手了……
“该死!”陆厉泽咒骂了声,气场如同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可怕的令人胆颤。
时年,你最好等我去找你,不然……
不然……
这时,手机响了。
“陆少,找到了!”
……
时年中午没怎么吃,刚才又经过了一次惊心动魄的绑架,虽然她的胆子大,但神经一直都是紧绷的,现在松懈下来竟然觉得有点饿了。
“有人吗?”
这一句话,时年都不知道自己重复了多少句了,回应她的只有寂静,寂静……
她好渴,好想喝水。
她的脚和手都好麻。
时年恹恹的,坐在一个简陋的床上,靠着墙壁,似乎力气都快用尽了。
床似乎太久没人用了,都发霉了。
包,她的包呢?
时年记得今晚自己背了一个帆布包,平时她都会背着一些小零食之类的东西。
目光扫了扫,在这里待了一个多小时,时年基本可以适应这里的暗光,只是,她动一下,手就疼的厉害。
这群人也够狠的了,为了防止她逃走居然绑这么紧,时年感觉自己的手要废了。
那群人没把她的包都收走,但放的地方很远,她手脚不方便,只能先找东西把手上的绳子给弄掉。
看了又看,似乎没找到什么锐利的东西。
时年彻底放弃了,算了,让她饿死在这里吧。
然而,就在时年正准备挺尸的往床上一躺,这时目光忽然瞥到了什么,眸光亮了亮,慢慢的挪了过去。
是一把生锈的小刀,就夹在床尾的缝里。
哈,老天还是不舍得收她走的。
人一旦有了希望,力气都变得大了许多,时年的手腕被绑的很紧,但也不至于动不了的地步,手腕可能被绑的太久,手指都变得不灵活了,时年磨蹭了好一会儿,这才拿起了小刀。
就在这时,一阵轰隆的一声。
时年的小手一抖,小刀掉在了床上,接着,雨水啪嗒啪嗒的一下,闪电忽隐忽现的,刚好时年这个位置,对准的就是那块窗。
她有些怕黑,但更怕雷。
一会儿,人早就缩成了一团。
此时,另一边……
一个小型的加油站,在十分钟内突然被封,大厅里,两个保镖架着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往地上一甩。
“人呢。”
坐在前面的少年,直接开门见山。
中年男人是一个驾龄十年的租出司机,刚下班回家的中途,突然被人从半路里抓来这里,本来就很害怕了,如今对上陆厉泽冰冷的眸子,更是吓懵了。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竟然会有这么可怕的眼神。
“谁……谁?”他是老实憨厚人,平时也没遇到这事儿,一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尤其是两边该站着两排黑压压,表情基本一致的保镖。
他平时哪里遇到过这种事啊,差点没吓晕过去。
陆厉泽浑身上下都爆发着愤怒的因子,目光撇了眼旁边的人,那人立马领会,拿着一张照片,抓着男人的头发,“这个人你见过吗?”
头皮被暴力的拉扯,虽然不会掉一层皮,但也痛的厉害,司机师傅痛的哇哇叫,不管对方是因为什么抓了自己,只管叫饶命。
当看到照片里的小姑娘,他怔了一下,不就是他一个小时前拉的一位客人,然后半路不知道去哪里钱也没给的小姑娘吗?
他还记得当时自己去厕所回来没见人,以为对方像自己一样,还特意等了一会儿,直到加油站有一个人员工看见一个小姑娘走了,他才走的。
“认……认识,不是,各位爷,你们能不能伤害我,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子就等着我赚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