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就被旁边的保镖给呵斥住了,“别废话,只要我们家少爷查出时小姐的失踪案和你没关系,自然会放了你。”
保镖一身黑色的职业装,板着一张严肃的脸,那气场还真有模有样的,拿来吓像他这样的已经够了。
“失……失踪?”司机蒙了。
“来龙去脉。”陆厉泽瞥了他一眼,浑身烦躁的想杀。人。
已经一个多小时了,在见不到时年他估计会疯。
司机被吓得身体颤抖了下,“是…是这样的,我大概七点多的时候……”
司机也没敢怠慢直接把自己知道的,怎么和时年相遇,又怎么上他的车,又什么时候停的车,什么时候出来不见时年的情况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我…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能不能……”
陆厉泽一个眼神扫了过来,对方立马闭了嘴。
就在现场有些沉默的时候,这时,有个员工突然大喊了声,“我记起来了!”
加油站突然被封,今天当班的员工包括老板在内,无一人幸免,站在一旁,都在等候陆家少爷的发落。
说话的,是一个中年女人,可能不是本地人的缘故说话时带着一股浓浓的口音。
一时间,所有人看向了她。
“我记得这位大哥下来加油时去了厕所之后,有一个女生也跟着下来,她当时跑去那边接电话去了。”
中年女人恍然大悟,指了指对面的路灯,在往里一点就是绿化,旁边还有一棵树。
因为天气的原因,有些看不清。
话音刚落,陆厉泽腾的一下,瞬间站了起来往对面冲了过去,这时候的雨不但没有停,反而下的更大了,伞都没来的及撑,身后的保镖急忙跟了上去。
时年怕黑,又怕打雷,在找不到她,他都要疯了。
该死,就知道不能让她一个人!
雨很大,陆厉泽冲进雨堆里,没一会儿他的衣服都湿透了,看了看周围,目光更加阴戾了。
他身后的保镖急忙跑过来打伞。
目光在周围扫了眼,似乎没有什么发现什么,刚想转身,脚下忽然踩到了什么东西,陆厉泽一低头,看了眼,是一串链子,淡蓝色的。
少年瞳孔猛的一缩,是时年的!
陆厉泽不可能记错,因为这是他送给她的,手链的第二颗珠子有一道小小的划痕,是当时小姑娘不小心弄上去的。
思于此,耳麦上一只通着的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如释负重的声音,“可以了陆少。”
话音刚落的同时,手机响了,是一个视频。
陆厉泽点开,视频只有三分钟。
“具体位置,人应该是往东山的一个废祠堂去了……”
“谢了。”
话落,陆厉泽走到了迈巴赫,拉开了车门,油门一踩,车子直接冲了出去,即便是大雨天但他的速度快得惊人,让剩下的保镖都懵逼了。
(敲黑板:未成年禁止架势,更不得超速!!!剧情需要,大家不要学哦~)
等反应过来后,人已经走远了。
陆厉泽太急,油门踩近都忘了带帮手会比较保险了,此刻,他们想要追上似乎不太现实。
即便是不现实,但也要追上的,不然小少爷万一出了什么事,他们做保镖的,有一万个脑袋也不够掉。
雨越下越大,陆厉泽脚下的油门似乎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最后,他身后的保镖成功的把人给跟丢了。
绳子是麻的,对方似乎觉得时年一个束手无鸡的小丫头肯定逃不走,光绑紧就够了,根本没想过绳子的质量,割了几下就断了。
早知道这样,她何必吃了那么多的苦。
“嘶~”
时年动了动手腕,发现痛的厉害,血液循环跟不上,这会儿早就红了。
真该死!
活动了下,时年也没敢怠慢,直接去解开脚下的绳子了,经过刚才她的观察这里应该是一个废旧的祠堂,之前应该也会有人住过才对,就是太久没人了,周围的东西都积了一层厚厚的灰,拍一下能呛死人。
时年动了动脚,保持的一个姿势太久,走起路来跌跌撞撞的。
“有人吗?”时年用手拍着铁门,哐哐的,加上夜里的狂风和大雨,听起来还怪瘆人的。
这群人是故意的吧,把她绑这里来什么就不做,专挑她的命门下手,知道自己怕黑又怕累。
喊了几声时年声音哑的厉害,应该没人。
时年逛了一圈,琢磨了许久这才发现祠堂的门是从外面开的。
她在里面,寸手无铁的,别说是开门了,走路的力气都没有。
这会儿肚子饿的咕咕直叫,时年放弃了求救,捡起了自己白色的包包,里面有两个没有开封的面包,和一瓶小小的矿泉水,和一个小型的手电筒。
时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平时的一个小习惯到头来居然会帮到快要饿死的自己。
借着手电筒微微的光,时年回到木板的旧床上,一边啃着面包,一边沉思。
这群人除了收走了她的手机,什么都没拿去,也没有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举动,就这么单纯的关她一晚?
为什么?
思于此,轰隆的一声。
一道闪电划破了暗沉的天空,透过窗口一闪一闪的照射进来,时年吓的下意识的缩起了身子,周围阴深深的可怕。
这会儿时年都忘了自己还饿着肚子,整个小身子就这么缩在一边,像个受了惊吓的小猫,看着好不可怜。
胆子大是真,怕雷也是真。
偏偏是今晚被抓来自己,又偏偏今晚下雨。
时年的额头不停的冒冷汗。
陆厉泽你在哪儿啊?
时年捂着耳朵,把脸埋在双腿上,外头的灯光通过窗口微微折射进来,把时年那块照的微亮。
天愈来愈黑,雨愈来愈大,似乎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就当时年正绝望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正往东山的一个废弃的祠堂靠近……
下了车,在大雨下陆厉泽的衣服全湿了,然而他像是个没事一样,目光盯着祠堂的门,脚步加快,似乎在追赶着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时年,时年?你在里面吗?”
陆厉泽拍着门,扯着嗓音大喊,声音沙哑的像是刚生了一场大病一样。
讲真的,祠堂里面除了那些老旧的祭祀的东西和时年正坐的旧床什么都没有。
雨水声和他的声音交织在一起,陆厉泽不确定时年是否在里面,是从外面锁着的,只能扯着嗓音喊。
昏昏沉沉中,时年似乎听到有人在叫唤自己,她昏睡的神情猛然惊醒,“!”
陆厉泽?!
是做梦吗?
时年从双腿间抬起了头,仔细听了下,不是梦!!
他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时年特别的想哭。
“我在!陆厉泽我在!!!”时年同样扯着嗓音,急急忙忙的从床上下来。
奇怪的是,一想到门外的人是陆厉泽,时年瞬间一点都感觉不到害怕了,走的太急,她摔了一跤,不过她一点也感觉不到疼,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祠堂的门口,重重的拍了拍,大喊:“陆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