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延贵,你还活着着真是太好了……
任延贵死死的咬着牙,眼前的夏茗希已经快没了生气,这个牢房对于她而言不是什么反省的地方,这里根本就是地狱。
夏茗希的身体强度在麟悍国也是上上等的,虽然也与她先前伤势过重还未彻底调养好有关,但这才第一天,就连夏茗希都快支撑不住了,殿母却在那里义正言辞的提出了五日的“反省”。
“您…不痛吗?”任延贵亲眼见识过这长鞭的威力。
这长鞭是倥偬国士兵的阴影,同时也震撼住了麟悍的军队,任延贵无法想象这鞭子不停地抽在同一个人身上会有多痛。
“挠痒痒罢了。”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的,但夏茗希现在的脸色并不是很好。
“您为何要回来……”
“别多想,不是为了你,只不过是给自己找一个没有负罪感的借口罢了。”
任延贵抿着嘴不去戳穿夏茗希的伪装。
“你又是如何活下来的?”夏茗希并不认为殿母那帮人是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更别提是让他有机会潜入到牢房这种重地。
“用了一些小手段,现在倒也不算安全,听说夫人您回来了,便偷偷潜进来了。”
“谢谢。”任延贵不打算细说,夏茗希便不再追问。
“您太客气了,这是我应做的。”
“嗯……”
“……”
“别打了,你再打下去那片杂草就要秃了。”夏茗希有些看不下去,任延贵每一鞭都狠狠的抽在了夏茗希身下的杂草堆。
“不行,牢房之内的鞭声,在牢房之外都是能听到的。”
“那你就换一个位置打吧,而且,你一定要使这么大力气吗?”夏茗希也算得到了短暂的休息时间,便开口调侃了任延贵几句。
“我、我,是我考虑不周了。”任延贵将力度减轻了许多,听起来倒和先前那三人的力度相差不多。
“你紧张些什么,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任延贵基本没有和夏茗希交流过几次,虽然现在是特殊情况,但任延贵还是有些无措:“夫人,您休息一会吧。”
“谢谢你,明明是我想来救你出去的,结果如今你又帮了我一次。”夏茗希也没推辞,当务之急她必须要挺过这五天,放松身体就那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任延贵努力掌控着力度,不会让外面起疑心,也不会让自己的体力流失过快,他坚持的越久,夏茗希休息恢复的时间就越长。
鞭声未停,夏茗希安静的睡着……
夏茗希醒来时,屋中还是一如既往的昏暗,看不出时间,但从她身体的恢复情况来看,想必已经是过了许久。
任延贵还在挥着鞭子,右臂已经肿的老高,此刻只能拿着左手继续挥鞭,尽可能打在一些听起来与抽在身体上声音相似的地方。
“任延贵?”夏茗希这一张口才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来,便抬头努力看向任延贵。
“您醒了?”任延贵已经坚持了四个时辰,虽然疲惫但还是注意到了夏茗希的动作,立即小声问道。
夏茗希点头,微张开口动了动嘴,又无奈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