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温柔如同人妻一般的气质，仿佛也非常适合去照顾孩子。
可事实却是，这个女人在想另外一些有关于仙舟的问题。
“白露大人，您说……仙舟人敬畏长生，是因为畏惧自己改变不了仙舟人上下贵族的啃噬压迫，畏惧改变不了仙舟人当时那疯狂的秉性？还是因为他们畏惧长生带来的诅咒呢？”
“他们是否害怕着长生所不得不面对的人生苦痛？”
“那为何，长生的仙舟人选择的是警惕甚至放弃长生，而不是选择去想办法改变那些苦痛？惩戒那些迫害仙舟的贵族？”
丹枢想到了一个自己以前未曾想过的问题。
她提出了以前的自己从未想过的某种可能。
“白露大人，您说……会不会是因为他们没有办法改变自己创造的痛苦，所以只能够选择去改变长生改变信仰？”
“就我所知，过往开启战端压榨仙舟人的贵族后人，现在也还存在于仙舟上。”
“会不会是……”
“有些仙舟人单纯的欺软怕硬呢？”
丹枢的笑容不变，但白露反倒是越发的害怕了。
第732章 诺瑞德：让我探探你的法眼
“你真是欺软怕硬啊！”
诺瑞德感慨着符玄的这种态度。
符玄也就只能够在他的面前硬气两句，她所依仗的也仅仅只是罗浮仙舟太卜司太卜的背景罢了。
或者，再稍微加一点？算上她那颗法眼，智识星神的恩赐。
除此之外，符玄在诺瑞德眼中单纯的就像是小孩子一样。
“你才欺软怕硬呢！我只是不想要去随便改变现有的太卜司结构，而且这毕竟是青雀的一番功劳，本座总不能抢自己手下人的功劳吧？”
符玄抱着手中的星芋啵啵猛吸了一大口。
诺瑞德不太懂她为何喜欢这种逆大流的饮料产品，所以诺瑞德选的还是仙人快乐茶。
“真的么？每种工具的出现都会伴随着该工具的组织关系。就像是一个知道因果的卜者存在，那么卜者之中就必然会出现利用卜算之道安排工作的特殊组织。”
“你真的敢做出来这样的组织么？不敢的吧？”
诺瑞德都不需要多想，他完全知道符玄是没有这个胆量的。符玄是属于那种宿命论的真正支持者。
只有相信有‘天’存在的人，才会去想着逆‘天’改命。宿命论和反宿命论，不过是这个体系运转的一体两面罢了。
符玄肯定不会认这个名头的，可她却在自己和别人学术交流的信中不由自主的暴露过这种软弱。
（内中详情可看【符玄致叶尔孤白学士的信】）
符玄已经适应了这种嘲讽，她平静的说道：“我找你来可不是为了让你气我的。”
诺瑞德冷笑一声说道：“你只是单纯的不知道应该和谁说，所以只能找到我这个外人身上罢了。”
符玄皱眉说道：“你能不能好好和本座说话？我确实有事想要问你。”
‘我在家里待着好好的，被你拉出来。你还指望我跟你说好话？’
诺瑞德觉得符玄简直就是在开玩笑。
“你说吧，早点说完我还早点去丹鼎司打卡呢。”
符玄看他这样子完全就没有在乎丹鼎司，甚至也没有在乎所谓的药王秘传。
这家伙，看来是一点都没有担心过自己的安全问题。
‘他自己都不在乎，我还帮忙考虑什么呢？’
符玄干脆也放弃了为诺瑞德考虑安全的想法，她转向说明了自己现在遇到的问题。
“那个，咳，本座有个问题。我心中一直有个迷惑，那就是【命运究竟是否可以改变】。”
符玄这问题多少有点大了，诺瑞德一时半会还真不好回答她的疑问。
你要说能否回答呢？
巧了不是，他还真就可以回答这个问题。
“那就要看你为什么会认为有命运了，我们先讨论一个基础的问题好了。”
诺瑞德仔细想了想当下宇宙的情况，他首先注意到的就是虚数能的物质限制。
“假设毁灭星神要毁灭整个宇宙。那问题来了，毁灭星神身为宇宙规则本身所创造出来的一部分，他能否毁灭自己诞生的根源呢？”
符玄眉角凝重，她在脑海中假设出来了毁灭星神毁灭宇宙的可能性。
毁灭，如果真的可以毁灭命运，那理论上他应该可以在任何时间段攻击到自身存在。
可若是毁灭真的攻击了诞生自己的宇宙，那岂不是说毁灭本身就会被毁灭？那这样一来宇宙反而就不会毁灭了。
仿佛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之中一般，除非【毁灭】并非是真正的宇宙毁灭。
“应该……不会的吧？”符玄根据自己对命运的理解，她本身是不认同毁灭星神可以毁灭宇宙的。
那既然做不到，就说明毁灭本身就不够纯粹到和宇宙并肩。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