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宇宙运动之中展现出来的一部分罢了。
“很好，我亲爱的太卜大人也能思考了。那现在我们颠倒一下这个论证过程。我们假设宇宙真的毁灭了，那宇宙当中的命运运动是否能够运动到宇宙毁灭？”
符玄又想了一下这个状况，她稍稍推导了一下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如果宇宙毁灭了，那么命运在一开始就不存在了，也就自然不会有运动到宇宙毁灭的命运了。可若是没有这个运动过程，又怎么可能导致宇宙毁灭的？可若是如此思想，那命运又会必然导向毁灭。
那样的话，宇宙岂不是就成了没有意义的存在？
符玄的额头已经开始有种隐隐作痛的感觉了，她绞尽脑汁都没有办法看透这其中的悖论。
“这是物质宇宙当中的矛盾。我们都是物质宇宙运动的一部分，假设宇宙最终结局如果真的存在那么一个运动方向，不管是所谓的混沌系统，还是所谓的河流系统，都最终导向了那个结果。”
“太卜大人，您觉得那个命运会是一个什么东西？”
符玄毫不犹豫答道：“是信息！是信息的量！混沌也好，河流也罢，都是我们看到的信息运动的形态！”
诺瑞德点点头，又问道：“那你那个大衍穷观阵的本质是什么？”
符玄眼睛一亮，答道：“是获取信息的工具！而且，是必然片段化的信息获取工具！我只能够截取相对的命运片段，哪怕是我能够推导路线上遇到的麻烦，也不可能推导出来我是如何处理遇到这种麻烦。”
“也就是说，大衍穷观阵不管如何卜算，都没有可能截取出这个‘命运片段’是因为我的哪部分‘抉择’所导致的‘命运结果’。”
“有某种存在特地遮挡了本可以获得的这部分信息！所以，不管如何加大玉兆的计算量，只要我不知道我的抉择对命运的影响，那我就永远不可能窥视命运全貌！”
诺瑞德一点都不意外这玩意的存在。
他不但不意外，甚至还知道有了这种力量的人之后会干什么。
这种人肯定会试图将世界变成自己喜欢的样子，他们会把所谓的‘命运’当做是塑造自己想要的世界的工具。
这种行为本质上就和发现了火可以建造一个熟食世界温暖世界的人类没有任何区别。
符玄卜算的问题根本不在卜算上，而在于她在观测的时候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量遮挡住了‘眼睛’。
她的法眼不但没有帮助她，甚至还在故意引导符玄不向着这个方向想。
如同gal游戏当中的选项和分支结局。
符玄可以通过解包看到分支剧情结局，但她不知道哪个选项会发展到这个分支剧情。
所以，她的选择才会不由自主的倒向自己看到的‘剧情’。
诺瑞德看着脸上欢欣雀跃的符玄，心里觉得这姑娘挺可爱又挺可怜。
‘就算是看到了自己的抉择会对未来产生什么影响又怎样呢？’
‘照样还是有人会有办法断了你的念想。’
‘同样的未来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世间不会有永恒的工具。’
‘命运，自然也是一样。’
第733章 诺瑞德：太卜还是太嫩了
符玄小手托着自己下巴。
“这么说，我要是能够测算到我的行动能够对之后的发展有什么影响。这样一来，我就可以知道怎么改变命运了……”
“命运不是命运，仅仅只是生命运动的信息？”
原来是这种命运啊！
符玄太卜有种恍然的感觉，她就说自己怎么一直嵌套在某种环之中走不出来呢。其中竟然少了最重要的部分内容，令她对这样的情况多少有点不满。
想到这里符玄忍不住问道：“真的有人可以看到他自身对命运的影响么？”
她并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也不清楚自己问出来的东西有多么的贵重。
诺瑞德怎么可能会告知她如何看到哪个影像。
他只是模糊的说道：“肯定有人看得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看到别人的命运发展，和看到自己对命运的影响，都是运用的同一种观测方式。你不能因为望远镜被遮挡住了半个，就否认看到另外一部分景色的方法也是用了望远镜。不是么？”
符玄一时没有应答。
如果承认诺瑞德所说的，那所谓的大衍穷观阵就是有意对她遮盖了这部分。
可是这东西正是她从智识星神那边得到的呀。
主动去怀疑一个星神作梗？
这需要的不仅仅是智慧，而且还需要有足够大的胆量。
“你还真是个大胆的家伙。”
符玄还真不好说自己的感受，她从未想过智识会对她有所保留的这种可能。
“不是我大胆，而是你明明心很大，却不敢往那个方向想而已。”
诺瑞德已经不止一次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