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走后，顾诺双手环胸踩着细跟高跟鞋缓缓向程贝锦走来。
站在程贝锦面前，顾诺比她高出半头，以绝对的身高优势垂眸看她。漂亮明艳的脸蛋写满鄙夷，“江沅来找你做什么？”
顾诺之前在代言人比赛这件事上一直对程贝锦很照顾。
所以，她对顾诺很感激，态度也是客气。
这会儿程贝锦笑眯眯的回她，“没什么，江大神就来告诉我一些和游戏有关的事情。”
这理由还是江大神走之前教她的。
没想到大神是真神。不过三十秒就有人来问了。
“和游戏的什么事？说来听听。”顾诺居高临下地看她平凡的长相，之前还觉得顺眼可爱，现在是怎么看怎么碍眼。
‘童嘉言朋友’这个标签就是她讨厌程贝锦的全部理由。
程贝锦按着江大神教的话，一字不差的回复，“大神说游戏下周公测，需要我做直播演示，过来告诉我一些具体事宜。”
“就这些？”
顾诺扬眉，半信半疑。
程贝锦点头，“就这些。”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顾诺有些变了。
不过程贝锦也想不通原因。只觉得自己太敏感了。
“一会儿好好拍照，别再浪费胶卷了。”顾诺斜扫她一眼，背脊挺直，踩着高跟鞋转身又走了。
程贝锦咬唇。貌似不是她敏感，而是顾诺真的不太一样了。
那眼神，跟要撕人似的。
搓了搓手臂驱赶寒意，她又回到不惹人注目的小角落里。
白露露刚拍完一组照片下来，就见顾诺站在摄影棚一侧，面露不悦地瞥向角落里的女孩。
妖艳的脸上闪过笑意，她步步生姿走向顾诺。
“学姐，脸色不太好呐。”
顾诺听到她声音就烦。
“照片拍完了就回去吧，这里暂时不需要你了。”理了理嫩白脖颈上挂的工作证，顾诺欲绕过她去电脑上查看拍摄效果。
白露露伸手拦住她，姿势傲慢地就像顾诺曾在洗手间拦住她一样。
“我有话问你。”
“我可没话告诉你。”顾诺昂着头，神色不耐。
看她能嚣张到什么时候。白露露倾身贴近她的耳朵，低声开口，“学姐，我看见你和关淼接吻了。你要不要先看看那张照片？我拍的挺清晰。”
话落，她笑出了声音，仿佛撞见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顾诺握拳，从头凉到脚。
“你认识关淼？”
白露露抚了抚长发，还在笑着。“自然认识，不然他怎么会借你的口和我提起关霖。”
关霖二字，她咬音很重。
顾诺偏头对上她的视线。
那双眼眸里的恨意与欲望，和她如出一辙。
*
童嘉言下班后照旧在停车场等江沅。
左等右等，等不来人。
刚拿出手机打电话问他什么情况，江沅的短信就适时发来。
短信内容很简短，标点符号都没有。
---我自己回去了
这六个字算是打发？还是很敷衍的打发？
白天还黏她黏的甩不开，这会儿倒是知道躲了。
童嘉言关掉手机扔回包里，发动车子，以最快速度驶离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