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轶诗换好鞋子,趴在玄关处的墙壁上,竖着耳朵听着。
“当然有打算,你想想他们的年龄,还未成年,两人能懂什么感情,我们现在越干涉就是越帮助他们,何不用另外一种方法来让他们自然分开。”寒老爷一改平日的威严,语气温柔得很。
寒老夫人依然不是很理解的问道:“我还是不能懂。”
“有几个初恋是能在一起的,我们孙子那是没见过世面,小诗又那么乖巧听话,男生一开始不都喜欢那种需要被保护的吗?等到一定的年龄,他们就会觉得无趣了,我们的孙子我还不理解?”寒老爷说完,呵呵的笑了起来。
寒老夫人皱了皱眉,慢慢的品味着寒老爷的话。
越想越觉得这话很对,她冲寒老爷摇摇头说道:“姜还是老的辣,那让她去做佣人的事情也是你安排的?”
“我这叫做让她有对比,只有通过有对比了,她才知道自己在什么位置。”寒老爷说完,挑眉看了下寒老夫人,见寒老夫人还很纳闷,他又开口解释了起来。
“你看我们家的孩子过的什么日子,她过的什么日子,我就是要告诉她,以她的身份只适合做下人,等她慢慢发现两人的差距,不分开都不可能。”
寒老爷说完,冲寒老夫人说道:“你最近对她冷漠是对的,以后还是要学会跟她保持距离。”
“唉,她要不是跟我们阿念有这个关系,我还真是蛮喜欢她的,长得好看,又听话体贴。”寒老夫人叹口气说完,便看向前方的电视。
宁轶诗的双腿好像不听使唤,她软瘫在玄关处,盯着地面上那双还未来得及放进鞋柜的白球鞋愣住了。
心脏好像被人刺激了一下,痛得无法呼吸。
她撑着脑袋,努力告诉自己,刚刚听到的一切不是事实,可是寒老爷的那些话,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脑海里回响。
“我这么做,是想让她看清她自己的位置……”
位置,归根结底,自己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寄宿者,从没有被尊重过。
她缓缓的起身,双腿好像失去知觉,她打开别墅的门,一阵寒风吹过。
她感觉身体有股刺骨的寒冷,她站在别墅的门口,瑟瑟发抖起来。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喃喃自语道。
宁轶诗此时的感受身不如死,原来她刚刚内心那一点点心存感激的感受,现在看来是多么的可笑。
她穿着拖鞋,往那片光秃秃的桂花树的方向走去。
站在桂花树下,宁轶诗却再也闻不到桂花的芳香。
她强忍许久的泪水,像山洪暴发一样,她蹲在地上,将头埋在双腿之间,大哭了起来。
哭了片刻,她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有种无力的沮丧感。
心情就像这天气一样,沉闷压抑难受得很。
忽然,身后传来她熟悉的声音。
“宁小姐啊,这么冷的天,你在这做什么?”佩姨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快步上前关心的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