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水河让朱老三找当地好的木匠,就在他刚刚步过的地方盖二幢木屋,平时就留给看护湖、果林的人住。他们来的时候再让出来,他准备回去就购置太阳能,姜水河向王诗凡看看,发现她在点头。姜水河继续吩咐:“木屋要两层,两幢要隔开一些距离,家具就用山上的树木,一定要简单、不要多,隔音要好。你还可以在附近再多造几幢,都要隔开,万一失火不会全烧掉,工钱、材料费我下次来一起算。”
朱老三又将姜水河吩咐的事复述一遍,和他一起陪同姜总上山的有个小伙子,面试时王诗凡见过,叫叶万军,朱老三让他牢记姜总的交代,并答应明天就找木工落实。站在湖的上边,遮云山的大半部都在眼里,木屋建成后将背靠大山,面对湖水,绝对的风水宝地。姜水河对眼前的景『色』和自己天才的规划感染,如果只需一处木屋多好,他多情但凄苦地向王诗凡看一眼,王诗凡没有回应他的目光,只是看着远处。
她想表达自己的想法,姜水河都替她说了,真是知妻莫若夫。现在,当着朱老三的面,她即使说话,也不会让朱老三听出来,毕竟三年前一开始她都是学着袁玉凤在车上讲话的口音表达自己的诉求,没有用标准的普通话交流过一次。她来到姜水河身边,告诉他事情都交待了,让他们落实去,如果再不走,就又要住乡里的招待所了。姜水河想想一屋霉味、王诗凡又不陪,他也就急急下山了。
晚上住在县城,姜水河吃饭后只订了两个房间,王诗凡没有反对,计山林是个合格的驾驶员,经历几天后,他熟练地将大家的行李一起带到楼上,他独自一人进了房间。王诗凡跟在姜水河的身后,昨晚她是睡着了,但醒后再也睡不着,不是屋里气味不对,是身在平湖乡,不能去看儿子。
姜水河几次想将他和王诗凡的关系拉入正轨,他想知道到底发生过什么让她决绝地放弃自己。但王诗凡一直避开这个话题,她总是不拒绝、不热乎地应付自己,相敬如宾的感觉乏味,姜水河也没了心情。他当着王诗凡的面给陆小荷打了电话,故意用免提让王诗凡听到姜茹萍声音,小茹萍的声音让王诗凡撕心,但陆小荷对姜水河的关心又让她想到了自己的裙子。
平躺在一张床上,王诗凡理解了异梦同床的滋味,她了解姜水河,一直对她敬之有畏。也为了便于入睡,王诗凡轻轻将一支胳膊搭过来,姜水河立即知道了她的需求。转身将王诗凡上边的睡衣脱掉的同时,脚己经将她的、自己的裤子揣到脚跟,王诗凡双脚一错就一丝不剩了。没有一句语言交流,如同完成任务一般,但也都在状态,没有一点应付的痕迹。王诗凡事后拥着姜水河,她内心深处有一种终将会失去的感觉,手上就有了不想放下的紧抱。
姜水河趁她情绪柔蜜,就咬着她的耳朵说:“为何你不想回到过去,现在这样多好?你可以将隔壁的计山林打发走,我不会计较以前的。”王诗凡说:“我以前怎样了?和他住一屋?看上他?就一定会有什么婚内不忠?”
姜水河不再言语,他放松了自己配合的手,王诗凡也顺势将脸转了过去。交流增进不了两人的感情,反而有了更远的趋势,王诗凡从姜水河的只言片语中体会到他对自己的计较,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打算。心情平静了,均匀的呼吸声进入姜水河的耳朵,他不管多困,还是睡不着。背后这个是顶着家庭压力和自己结合的女人,当初自己一无所有,为了自己山区的家,王诗凡的爸妈走了。为此,王诗凡才失踪三年,他有点认为自己太自私,居然让陆小荷回家拿户口本。
朱永强在自己的宿舍里想了很久,他抛弃王诗凡后,本以为陆小荷能陪他到永久。为了陆小荷,他得罪了他大哥,扔下了王诗凡、小家旺。现在陆小荷居然要和男主人结婚,还让他去帮着拿户口本,他满眼都是陆小荷求他好人做到底,让他永远不能告诉家人自己的归处,永远不提她的过去----那段曾经被一个男人囚禁的日子。
自从陆小荷到了姜家,朱永强己经意识到随着陆小荷对真正城市生活的适应,早晚会有一天扔下他的,只是现在就来显得早了点。他又想到陆小荷承诺的二万元,还是认为值得回去冒险。白天进庄子容易被邻居发现,晚上袁玉凤在家,不太好办。朱永强在车上不停地设计取户口本的方案,最后,他还是认为应当晚上去到袁玉凤家,白天找,晚上再离开,虽说要花掉一天两夜,但这样最保险。
到晚上,朱永强远远看到袁玉凤家的灯熄了,他小心地翻过围墙,进了她家东边的偏房,里边是装杂物的,平时不会有人进来。他选择靠窗户的地方坐下,这样可以听到外面的动静,面前又是袋装的粮堆,即使有人进来也不会被发现。外边的天没有亮,永强听到了堂屋的开门声音,他屏住呼吸,明显不是一个人的脚步声。从咳嗽的回音,朱永强听到关上院门回来时只有袁玉凤一人,院门又*上,肯定不是陆启丰出去的。朱永强卷缩地有点发冷,他早就听说过袁玉凤的故事,现在他认为捉到了现行,也就不再害怕,袁玉凤一个人他是有把握搞定的。他现在还不知道袁玉凤早就清楚陆小荷在他手上,他认为他哥不会说,王诗凡也不会说,身体太冷,他想暖和一会。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朱永强伸了一下懒腰,小心地出了偏屋,堂屋的门己经拴死,他认为己经不需要硬来。朱永强敲了一会门,袁玉凤颤声地问是谁,朱永强没有理她,只是低声地让她快开门。袁玉凤以为是自己送成国庆出去后,被什么人看见跟来占她便宜的,就来到了门边再次问。朱永强说:“我是朱永强,刚才你干的好事我都看见了,你快开门,不然我就给你说出去。”听说是永强,袁玉凤一下想到了她的女儿,没有顾上穿多少衣服,一下就拉开了木门。
她不怕朱永强将她的好事说出去,陆启丰早就知道她和成国庆的事,为了共同守住永利的秘密,袁玉凤理解短期内陆启丰希望平静地过一段日子。另外,最近,陆启丰真没有心思回家管袁玉凤,他手上还有永刚、王诗凡的事。袁玉凤将冻得有点发抖的永强按在板凳上,张口就问她家姑娘的事。朱永强大吃一惊,他本想进来威胁袁玉凤拿些钱花,然后呆在她家一天找到户口本,晚上就回去;现身不仅为解决现在温的事情,还有一天饱的事情。
朱永强没有想到袁玉凤一下就提到了陆小荷,他还想装傻,袁玉凤也有点害怕。陆启丰告诉过她,不要随便主动提关于陆小荷的事,朱家少了兄弟,如果主动提陆小荷和他们有关,朱老三会上门找他要人的。想到这些,袁玉凤态度变得温和,她面装桃花,虽然己是半老的山娘。她内心涌现出当初永利撞破她好事后的晚上,永强更小,曾经还想当她的女婿。山村将公公和儿媳的事叫做趴灰,丈母娘和女婿有一腿不知道有没有现成的名分。
袁玉凤慵懒的笑容让朱永强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啥『药』,他认为,既然袁玉凤己经知道她姑娘在自己手上,反正现在陆小荷也过上好日子了,没有当妈的会害自己女儿,他决定如实地将陆小荷的近况告诉袁玉凤。袁玉凤听到陆小荷将会嫁给一个大老板,同时朱永强警告她不能『乱』说陆小荷的过去,否则她的女儿就会被抛弃。袁玉凤想去看一下她的女儿,永强让她连陆启丰都不能说,因为陆小荷早就在那个人家了,她不想见到家人。如果陆启丰知道了陆小荷的下落,他的『性』格不定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陆小荷和人家没有提过自己有家人,这是关乎小孩一生幸福的大事,永强让袁玉凤一定保密,等陆小荷生下一男半女后再见面就好办多了。
袁玉凤对永强的话不太敢相信,一定要眼见为实方才放心,朱永强让她发誓不和陆启丰说,他真的可以带她去母子见面。本就不是陆启丰的小孩,这种答应对袁玉凤来说不是难事,她爽快地同意了,决定收拾一下,天亮前就带着户口本和永强出发。
路上,朱永强问袁玉凤是如何知道陆小荷和他在一起的,袁玉凤告诉朱永强,他二个哥哥和王诗凡先后都出去了,和他一样,至今没有消息。后来,朱家的果林被分后,在永利的屋内找到了一处山洞,里边有床,有人就说是你家兄弟将陆小荷劫持在里边的。后来不知道为何,你家的人相继离家,庄上的人也真就将信将疑。我只是随便问问你,现在证明他们的猜想是对的。
朱永强这才知道他的二个哥哥己经不在家了,老婆也跑了,果林也被分了,只是关心自己的儿子,当听说儿子在家,他的心稍微宽松一些。准备将陆小荷的事办妥后就回家看看,他认为不需要躲了。袁玉凤好似看出了他的想法,她警告朱永强:“你如果不想让陆启丰知道陆小荷,你最好不要回来,陆启丰也怀疑过你,你和小荷从小就好,他要万一『逼』你要人,到时我可没有办法,你知道他的狠。”
朱永强吓出一身冷汗,陆启丰的一双贼眼让他想到就有点害怕。当初陆小荷在上学路上被人欺负,陆启丰知道后拿刀就到那个人家里面砍,后来虽然被人拉开,但那家的大门板门上还是挨了几刀。在村里,没有儿子会被人欺负,只有陆启丰横,别的人不要说欺负他,连玩笑也不太敢和他开。袁玉凤偷人的事
村里早都知道,只是因为怕陆启丰太狠,没人敢给他讲。
朱永强不担心袁玉凤说的自己失踪的两个兄弟,他心中有数,他家弟兄仨,在庄上是大户,不会有人主动惹他们。再说,单打独斗,陆启丰也不是他兄弟中任何一个人的对手。但如果因陆小荷的事讹上自己,他们朱家是要脸面的,朱永强还是认为应该先听袁玉凤的,等以后陆小荷能认家后他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