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旭尧被敲门声吵醒。
“小甘总，午饭时间了。”
“来了。”
门外传来离开的脚步声。
他坐起来晃了晃头，把睡皱的衣服换下来，再拿了件衬衣换上。
走下楼，所有人都已经坐在餐桌上，只有甘运升右手的位置空着。
甘旭尧站在最后一阶楼梯，等着桌上的人转过来看着他。
才不慌不忙地走到位置上坐下。
“爷爷，大伯，爸，妈。”一一点头示意，“还有，堂哥。”
“中午好。”
甘旭尧面上带着轻松的笑容。
甘运升满意地点头，甘昌黎面上不动只看着他大哥的表情。
坐在最末位置的甘伯毅毫不掩饰地恨意与不服都在脸上，但是收到他父亲的眼神示意让他忍住不要表露。
还没人开始吃，甘旭尧招手让刚调整作息，休息好的方岐山来到身边。
手指了一下，方岐山会意。
叫来几个人，把甘旭尧要吃的几样东西都分别挑了一勺，一人一口。
站在一旁不动。
旁人都习惯了。
甘运升小声地叹气，让大家开始吃饭。
甘旭尧低着头看手，不动。
二十分钟后，刚才那几个人没什么反应，他才拿起刀叉开始吃东西。
把刚才选的菜一样吃了点。
“多吃点小旭。”梁梦君坐在他斜前方，看到他开动晚，结束早。
“梦君，他饿了会吃的。”甘运升说了这句话，把一小块烟熏肉送到嘴里。
眼睛看着甘旭尧。
父子两人对视，忽地一齐微笑。
甘伯毅：“好像谁会下药害你一样。”
“你啊。”
甘旭尧回答。
没人再接话。
甘伯毅确实下药害过他。
几年前的事情了，甘旭尧回到俄罗斯就把该讨的债讨了回来。
拿走了甘伯毅的股份，给了他一个可有可无的分公司的职位。
还废了他的腿。
因为甘旭尧当时和司机搏斗的时候，无意间伤到了左边小腿，顾着跑走，直到在西纳村才被人救起来上了药。
不过瘸了几个月。
“小旭，听说你谈爱了？”
“爷爷是听说，还是看的？”
桌上的人停下吃饭，一片寂静。
甘旭尧端着杯子喝酒。
“他之前不也有女朋友吗？”
甘伯毅插嘴，头也没抬还在吃东西。
听到甘旭尧略带戏谑的笑声，停下吃饭的动作。
之前的女朋友家里没人知道，他也是道听途说听来的。
听的就是那几个女的说的。
她们当然想和甘旭尧扯上联系，信息的真假也就不知道了。
甘伯毅咒骂了一声。
刚才那句话倒是显得他时间多到去八卦打探弟弟不切实际的私生活。
果然，看甘旭尧的时候得到一个看傻子一样的眼神。
“爷爷关心你感情的事情，直说就好。”还是甘昌黎开口打破僵局。
“是谈恋爱了，辉建刘绍辉的女儿。”
甘旭尧虽然有短暂地停顿，想了一下分手的事情，却没说。
暂时的。
刘千淼只能是他的。
“做建筑的那个辉建？”
“对的爸爸，刘绍辉他妻子是荣优集团的老板，我的大学同学。”
“梦君可见过那女孩？”
“见过，我很喜欢。”梁梦君放下叉子，双手交叉搭在桌上，“无法形容的满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甘运升高兴得笑起来，合不拢嘴，“看来那个女孩确实很好啊，我们梦君这样的强人评价这么高。”
梁梦君看了一眼甘旭尧，他眼里也带着笑，但是没在面上表现出来。
“你们这样说着，好像人家已经是甘家的孙媳妇一样。”
甘伯毅又说话了。
甘运升说：“伯毅也抓紧给爷爷找个孙媳妇，让你爸安心。”
“还让她好好照顾你。”甘旭尧等着他爸爸说完，立马跟着开口。
照顾你三个字说得很重。
整个屋子的人都明白他在说甘伯毅的腿。
“甘旭尧！他再怎么说也是你堂哥，之前的事过去就不说了，你这么说是想侮辱他？”
甘旭尧那个一直没开口的大伯终于忍不住了，然后起身就叫甘伯毅走。
“辉建，刘千淼？”
甘伯毅刚才越来越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辉建的小女儿的事情。
然后就想起来了。
正在疑问时，嘴里就说出来了。
名字一出口就让甘旭尧冷下脸。
侧头看着他。
“你刚才说什么？”
“你女朋友是刘千淼？”
“伯毅，走！”
甘旭尧大伯把他扶起来，带着他往外走，甘伯毅也没忘了在哪里听过。
记不太清楚了。
“甘伯毅为什么认识小淼？”
梁梦君看到离开的身影，问甘旭尧。
“我也想知道。”
甘伯毅回国的次数也就几次，和辉建有关的生意上的事情更是一窍不通，肯定不是因为和辉建合作知道的这些。
“我回房间了。”甘旭尧站起来，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欠身给甘运升示意离开。
方岐山跟在他身后。
到房间后，甘旭尧坐在床上，让方岐山找把椅子坐下。
都拿着手机，甘旭尧看到了罗杰夫的短信——斯捷潘兄弟，我正在整理，不用等到晚上了。晚上我回你祖母家另有事情。
甘旭尧来了精神，坐起来等待邮件的到来，现在没什么事情开始和方岐山闲聊。
“我爷爷知道是不是你爸说的。”
“不清楚，不是我说的。”
“你学会优先撇关系了。”
方岐山哭笑不得，他的老板每次在等待的时候都找话和他说。
其实只是单方面地怼人打发时间。
“叮——”
甘旭尧收到邮件。
“把蓉市带来的那电脑拿到房间来。”他站起来走到卧室里的那书桌前。
坐在椅子上。
正在手机上解密。
罗杰夫又来了信息——发送到了。我以为会很麻烦，因为2015年以及之前，那个叫千的姑娘留下的信息很少。查找前还以为被抹掉了，我找到一个海外账号才得到了比较完整的。内容我和之前一样没看。
还有一条新发的：这个账号前段时间还调查里你，地址查找不到。
甘旭尧看着信息。
调查我？
能查出什么。
他背景干净简单，比富二代再富点。
“小甘总，电脑。”
方岐山已经开好机，放在书桌上。
退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