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帛你又逃课吗？”
也颂走到刘千焱身后，假意怒视桑帛，让他赶紧回楼里学习。
不知道他会给刘千焱说什么。
现在刘千焱背对着，也颂看不到他表情。
“走吧。”
刘千焱站起来整理衣服，拍了拍裤子，往停车的地方走。
也颂也跟在后面。
除开军队的司机，刘千焱、也颂和孙昊坐在一辆车上。
也颂坐在后排一直打量旁边的刘千焱。
被看的人一直看着窗外，手指敲打膝盖。
“想问什么？”
也颂摸了下鼻子，被发现后的尴尬。
“是想问，还是试探？”
刘千焱二次发问，也颂心思被看穿。自己年龄大了旁边这人一轮多，竟然还被猜到想法，也颂就转过头不说话了。
司机是缅甸人，听不懂他们说话，只是按着也颂的要求开车。
孙昊从镜里看了一眼后排，刘千焱头偏向一边，嘴角笑容若有若无。
他怎么会突然不让景逸派人来了，是确认了什么事情？
孙昊和以往一样，问题在嘴边打了几个转又吞下去。
刘千焱一向做事都有谱。
只是别人看不懂猜不到。
……
“王处？”
秦铮又来到王元康办公室门口，他等了一天，没有任何任务下达。
“什么事？”
“问问这次两案的抓捕情况。”
“回你办公室去，整天正事不做。等到指令下来，谁还敢不让你去！”王元康把文件夹扔在桌子上，发出“啪”地一声。
秦铮站着没动，他已经很久没有睡好过觉，自从知道段志明下落后直接没有睡过。
双眼红肿，胡子也没刮。
“你几天没回家了？”
“没数。”
“你啊你啊。”王元康站起来满脸摆着不争气的表情，往门口走去，戳了一下秦铮的额头，“你爸说得对，那女孩把你的心智都迷走了，还记得自己是干什么的吗？”
“她不是小女孩，我知道自己是警察。”
“知道还不快滚下去工作！”王元康双手背着，“算了，你回家半天休整。”
“您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还没有下一步进展，人找到了，没有逮捕令吗？”
王元康把门关上，踱步走回办公桌前，坐到椅子上：“按程序走，我们跨国抓人需要那边的警察配合你是知道的。”
“他们拒绝申请了？”
“不说拒不拒绝，金三角那个地区的复杂程度你还不清楚吗？协助办案不多求，泰缅的警察连金三角地区的政权都没握在手里，丝毫没有控制权，怎么会准我们去？”
王元康表情认真严肃：“秦铮，这些上了国际的事情都不好处理。”
“所以就让一个死刑犯逃亡在外吗？”秦铮说得很轻，但是语气隐藏着情绪。
“你说得轻松！”王元康再次发怒，“我国警方要过去办案，还是这种抓捕大案，会调动边界基本所有警力！”
秦铮等着王元康说接下来的话。
“昨天缅甸的联合军未经协商过了国界，泰缅边界已经是战争范围。这种时候！”王元康把文件夹拿起来朝秦铮扔过去，“这种时候！我们大量派人过去有什么说法！说我们在边境集合，参与武装对抗是不是！给老子滚下去工作，停止这个案子行进。”
王元康站起来去推秦铮，秦铮也没执拗地站着，他倒是走快了几步没让王元康一直推着。
“砰——”
摔门的声音很大。
秦铮想了一遍王元康的话。
联合军。
名声很响。
是近几年里迅速发展扩张的一个武装政权，控制着缅甸的多处土地政权。
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突然过界。
段志明难道还受联合军保护吗？
这样的情况下要抓捕就更难了。
“秦队，你又把王处惹火了？”几个小警员听到刚才那摔门声，前来询问。
秦铮哼笑了一声给他们摆摆手，让他们继续回去工作。
自己也回了办公室。
……
“你用刀割伤自己想保持清醒？”段志明看刘千淼醒来就开了口。
他今天去送食物和打针的时候，发现了已经因失血导致昏迷的刘千淼。
“阿千，你这硬骨头不该用在这里。”段志明站起来，说话的时候头轻微地摆动。
“这么做是想记住谁？我猜猜，一定不是邓尔优，你恨她骗了你。”段志明突然转身，和刘千淼对视，“不想忘记斯捷潘？”
刘千淼此时没什么精神，听到段志明提甘旭尧的时候，眼神飘忽了一下。
“我猜对了？”段志明满脸笑容，不过已经有些狰狞，“你和他不过认识几天而已，这么容易交付出自己了。他也骗了你的吧，他告诉过你他是丹东吗？”
“我的阿千果然是爱自己的，邓尔优骗了你你就开始恨她，扔了那颗打入你身体的子弹。斯捷潘骗了你，偏偏让你难忘了。”
“因为他给了点你认为是爱的东西吗？”
段志明今天的话都篇幅很大，刘千淼选择性地听了几句。
反正他从来都只需要说出来。
不需要刘千淼听进去。
除了在打针之后的洗脑过程里。
“既然阿千这么渴望疼痛，我就帮你这一把，让我好好见证一下感情的可贵。心思都给了别人，西纳村就不需要你了。”
段志明把刘千淼抱起来走出房间，走一步颠得她伤口拉扯疼痛。
段志明走上一段木制台阶才到地面，刘千淼没猜错那房间在地下。
路过一个转角的房间时，刘千淼从窗户里看到了里面躺着一个人。
和甘旭尧相像的侧脸轮廓。
“屋里是谁？”
刘千淼试图跳下来去查看。
段志明手上用力就让刘千淼动不了：“你看像是谁？”
“甘伯毅？”刘千淼伤口又疼了一下，蹙眉继续呼吸，“他为什么在这里？”
“在大沥镇遇到了，正好想起来他也骗了我，一开始就是欺骗。”段志明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开始带上笑容，“只不过我还没对他做什么，只是出于好心告诉了他母亲死亡的真实原因而已。”
“我不喜欢被骗，也不会让你们受骗的。比如昨天你的视频我就发给了斯捷潘，因为我说过要给他礼物的。”
“段志明，我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