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是对玉缶真君说的,说完便背过手静待。
玉缶真君先是看了眼向天赐,才说到“可”
其实定元丹倒是其次,最珍贵的则是珍宝阁最高级别令牌,对于这枚令牌许多人趋之若鹜,毫不夸张的说,得到这枚令牌就相当于得到了部分珍宝阁的控制权,当然就像华旭真君说的那样,前提是修为得达到元婴期,而对他人此令牌来说非元后大修不可得,如此看来的确算是十分有诚意的赔礼了。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更重要的是所在正常情况下这枚令牌就算碰巧得到,也不可能留住太久,它的作用和性质决定了拥有它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很可能招来杀身之祸,而现在华旭真君当着一众人面前亲自送出令牌,潜在含义表示保全了这修士的安全,最起码只要华旭真君在一天,就不会有人不知死活的来抢这枚令牌。
这一切秘辛向天赐当然不知道,因此也并不觉得这令牌有多好,倒是这枚定元丹还算有用,只是现在更需要马上处理的是另一件事。
“师尊,此四件宝物是我偶然得到的,今便献给师尊,聊表孝心”
没等玉缶真君说话,华旭真君率先笑出声,此一笑爽朗至极,将先前阴沉冷酷的形象彻底颠覆,也将周围凝结的气氛缓和,配上他那副清俊的相貌,若不看修为还真像是是二十出头的少年般
“哈哈哈,玉缶兄,你这弟子不简单啊,胆大心细临危不惧,果敢机缘资质资格不缺,将来定成大器,我在此提前恭喜道友了”
“谬赞,多谢”
玉缶真君微微弯腰,回了华旭真君四个字,随后在其面前摊开手,目光淡淡的看着华旭,后者先是一愣后又哈哈大笑,将手里的灵纸放到面前的手上。
“为师便暂时替你收着,等来日你修炼有成,为师再还与你”
向天赐谢过,她将四件宝物交出去实属必要,已经暴漏的宝贝便不再是宝贝了,而是要人命的催命符,她敢说一旦她走出这个拍卖会,离开师尊不出一日,便会被杀人多宝,当着众人的面将东西交出去,也是给自己买了一个平安。
她向天赐能看出来,其他人当然也能,这种情况下师尊大可直接收下这四件价值连城的宝物,可师尊不但没有还当众说出那番话,无疑是在替她挡灾的同时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说等她修炼有成便会归还就绝不会食言,再想起方才面对元后大修师尊坚决保自己的态度,向天赐心里暖中还带着一丝感动的酸楚,她将辈子加一起最大的机缘,应该就是拜了这样一个师尊。
此时告一段落,对玉缶真君师徒是好结局,对其他人来说可就不一定了,灵蜂没有找出谁是盗贼,华旭真君也迟迟不松口放人,闯又不能闯打又打不过,在场之人有几个无事可做能耗得起的,就算没事,回去修炼也比被困在这上的多。
又等了片刻有耐不住性子的元婴真君开口打破了沉默,华旭真君当然不愿意就这么放人,但事已至此若无其他办法,再这么耗着也无济于事,总不能让人家把储物法宝打开供人查看吧,那还不如打一架来的妥当。
无奈之下华旭真君只好撤了殿外阵法,也不提拍卖的事了,直接放走了众人,不出意外看没有了威胁,除玉缶真君外众元婴修士离开前深深的看了华旭真君一眼,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而后者皆回以微笑,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绝对不好受。
玉缶真君依旧是往日的作风,见人走的差不多才起身,华旭真君见状赶紧来快步走去,费了一番口舌用算留下了玉缶真君二人。
“道友这边请”
跟在华旭真君身后向大殿后门走去,三人乘坐传送阵离开了此处。
向天赐闭眼静立了片刻,眩晕之感才有所好转,看来传送的距离起码在千里之外,华旭真君也很是贴心的等着向天赐适应完,除了发怒的那一会,其态度和所作所为完全不像是元后大修,还没有一点勉强之感,一切的都十分自然,说不好听的就仿佛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谦卑,可一个元后大修怎么可能,向天赐摇摇头许是自己看错了。
走出放置传送阵的山洞,迎面呼啸是而来的腥咸海风,入眼一片蔚蓝,周围没有标志性的建筑,向天赐也分不清这是哪里,不过只要有师尊在哪里都一样,左右不会有危险便是了。
走出山洞后华旭真君并没有停留,转身朝另一个山洞走去,竟又是一个传送阵,玉缶真君迟疑了一下,并没有跟华旭走进去,后者微微一笑解释道
“道友放心,我等要去的是珍宝阁一出分点,如此做也是为了谨慎起见”
华旭的话仿佛有所指代,玉缶状似随意回头看了一眼,不在怀疑带着向天赐踏进了传送阵,一阵刺目的光芒闪过,三人消失在阵中。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空间一阵如水般的波纹闪过,走出了一名身穿白色道袍的男子,看了两眼传送阵也踏了进去,却发现怎么也发动不了,清楚自己的行踪已经被发现了,狠狠的捶了一下地面,眼中光芒闪动,看了两眼传送阵祭出法宝,一怒之下将传送阵破坏个彻底。
而玉缶真君三人却已到达了目的地,坐在一间很是华丽的屋子里,习惯性的摩擦着手中装着名茗的茶杯,玉缶真君一言不发,静静地听着华旭真君说话。
“道友,我也是不得已才想你提出这等请求的,说实话若不是婆娑叶失窃,我本打算自己拍下来的”看玉缶真君依旧面无表情,不同意也没有拒绝的意思,一咬牙直接说到
“我知道道友疑惑什么,我虽然是珍宝阁的首座长老,拥有直接扣下拍品的权利,但这婆娑叶我必须暗中拿下不能让任何人知晓,具体原因虽无法告诉道友,但我保证此事绝对和道友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