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旭真君语气诚恳表情却很是焦急,单凭肉眼可以看出此事的确对他很重要,但对方是元后大修,又是曾经想要灭杀二人的存在,此事无异于与虎谋皮,万不可轻易松口,还需要从长计议。
玉缶真君听了这番话只点点头,表示已经知晓仍然没有说话,这态度不可谓不嚣张,正常来说就算有求于人,但毕竟是比他修为低的修士,这等态度早就应该恼怒了,但华旭真君除了焦急之外,竟是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
“道友,此物对我很重要,当然我也不会亏待了二位,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不违被道义于珍宝阁无害,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此话一出玉缶真君才有反应,视线离开杯子抬头看了一眼,随后转头对向天赐说道
“你的东西你来决定”
“师尊……”
“不必多言”
说实话她是真的不想和一个元后大修讨论这种事,可师尊的态度表明了不会代自己出头,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行了一个晚辈礼,没找到华旭真君竟然微微弯腰点头,这已经算是回礼了,惊的向天赐愣了一瞬,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斟酌一番确定没有不该说的开口道
“前辈说的可是那几张灵纸?”
“不错”
“不知前辈需要多少?”
“呵呵,自然是全部”
向天赐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象征性的沉思片刻,这摆明了是必须答应的事,其实本质来说不过是通知一声罢了,你面子说是交易,若不是有师尊在场,怕是交易都算不上,直接夺来好心留你一个全尸就不错了。
这时玉缶真君开口道“别怕,有为师在,凭心便可”
“多谢师尊”回身行了个礼后,拱手对华旭真君说道“前辈之需晚辈自当满足,只是前辈需保证交易结束我和师尊可安全离开”
“哈哈,那是自然,小友不说,我也会将你师徒二人安全送离,不过凭玉缶真君的实力,恐怕不需要我送吧”
不是她不相信师尊的实力,实在是多一分保障多一分安心罢了,华旭真君笑后继续说道
“小友需要什么尽管提”
可以向元后大修随便提要求的机会可不多,有些修士想都不敢想,其实最谨慎安全的做法是什么都不要,但向天赐从来就不是这般胆小的人,看她方才那种情况下都敢和元后大修对着干就可见一斑,有机会为自己谋利为何遭拒绝,更何况还有师尊在身侧,时机难得。
要什么东西需要好好想想,自己现在耽误之际就是筹划本命法宝之事,本以为离结丹还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最快也得百年之后,但没想到从阵门出来后竟直接晋到筑基后期,无疑把结丹的时间缩小了一部分,安她估计从后期到圆满再到结丹,长则百来年,短则五六十年,是时候把本命法宝之事提上日程了。
而就在向天赐要开口索要本命法宝材料之时,突然想起一件事话锋一转继而说到
“晚辈的确有几样东西需要劳烦前辈”
“哦?说来听听,只要我有必定满足”
“赤光果、棘灵草、煅脉液、洗灵液…………孚罗果、六阶金蟾内丹”
这些材料一一罗列下来,竟有十数种十分珍稀少见之物,华旭真君的表情从最开始的轻松慢慢凝重,本以为一个筑基修士提出来的要求很好完成,没想到竟连他都有些难办,前面的还好,而越往后竟是越珍惜,有些材料他都没听过,听过的也都价值连城,一时之间还真的没办法凑齐,加起来的价值比婆娑叶也差不了多少了。
华旭真君且撇了眼玉缶真君,暗中腹排到‘一个筑基弟子哪里会一下子说出来这么多珍稀之物,定是玉缶告诉的,没想到平日仿佛不染凡尘的玉缶真君竟也有这狡猾的一面’
他哪里知道玉缶真君也被自家徒弟这一连串像是念书般的话给吓到了,知道她胆子大没想到这么大,别说华旭这些东西叫他拿出来都忍不住肉疼,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当成了罪魁祸首。
华旭真君沉默了良久才说道“小友所说的这些材料,前一半现在就能给你,剩下的我还需要问问,小友稍等”
说完拿出一道传讯符打进几道灵气后放了出去,片刻后一个身穿朱红色道袍的修士走了进来,对众人一一行礼后说道
“首座长老所提的材料大部分此处便有,小部分需要从总部调,还有几样乃是上古之物,珍宝阁并没有收录”
向天赐听着也有一点不好意思,她也是突然想起《大衍锻体术》需要的诸多珍稀材料,两相比较后才提了出来,也正是因为知道凭借一己之力根本不可能收集全,剔除几样自己有的,索性一股脑全说了,毕竟机会难得不容错过。
知道难办也没想到这么难,竟是倾珍宝阁之力也收集不全,一时间不禁想,是不是自己提的要求有点过分了,当然也只是想想,让她收回来却是不可能。
华旭真君也颇为难,他是珍宝阁首座长老不假,但一下子拿走这么多材料也少不得好好解释一番,这都是小事难办的是那几件上古之物,连自己都没听过的材料,找到的几率该有多小,但话已经说出来了,再想想那几张灵纸,硬着头皮说到
“小友也听见了,短时间内怕是收集不全,说句不好听的小友提出的这些材料,价值怕是早已超过那几张灵纸,这样吧你将其余的三件东西都给我,用以交换剩下的几件上古之物意见如何?”
左右那四件东西对自己来说也没有用,用来换材料也无不可,只是这些东西现在在师尊哪里,还需征求他老人家的意思。
“师尊”
玉缶真君将笔墨纸砚四件东西取出,挨个入手细细查看一番,虽然表面不显但心里却是越看越惊讶,替小徒弟收起来的时候自己并没有好好看看,现在才发现这里面最珍贵的竟是那块砚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