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琰也沉默了，思考了一会后，他对段应说：“我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你之后不用来了。”
段应愣了许久，回了他一句好的。
37.
段应觉得傅琰应该确实有喜欢的人了。
他都不让自己去照顾他了。虽然最近好像角色互换了，但总之结果是一样的，他还是离开了傅琰的家。
他现在上课总是不小心就开了小差，状态不对到只跟他有几节课重合的学弟都发现了。
学弟问他怎么了？
他原本想胡诌个理由敷衍过去，但学弟一脸严肃，好像觉得他遇到了天大的事情。
段应就心软告诉了他：“我失恋了。”
然后他们现在就莫名其妙地一起坐到了一家酒吧里。
学弟开了一瓶酒，大有不醉不归的气势。
段应其实心里有些发怵，毕竟傅琰喝酒进医院的事情还没过去多久，而且因为喝酒少，他其实不太清楚自己的酒量。
但学弟已经帮他满上一杯了：“学长，别太伤心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干了这杯，就当是跟他告别了。”
说完自己先喝了。
段应只好胡乱点点头，小喝了一口。
学弟一杯一杯下去看得让人心惊，段应没拦住，反而自己多喝了几杯，眼睛都不清明了。
学弟拍了拍他的肩，痛心疾首道：“哪个不长眼的竟然不喜欢……”
段应直接趴了下去，倒在了吧台上。
学弟：……
“学长？”学弟小心翼翼地拍着段应的肩，段应直接一手将他拂开。
“困。”
然后抬起头打了个哈欠，按了按眼睛。
学弟在一旁没说话，段应偏头看他，他直直地盯着段应的眼睛，好像在发呆。
段应觉得自己大概是喝多了，否则怎么感觉学弟的眼神有点奇怪，而且面前的人看着看着就有重影了。
学弟突然凑近了些：“学长，你别喜欢那个人了，我……”
话还没说完，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段应反应了一段时间才发现好像是自己手机。
手机上的字看不清，越看越晕，段应直接按了接通。
“喂？”
“你在哪？”声音好耳熟，但想不起来是谁。
“你谁啊？”段应最近心情本来就不好，连带着态度也差了不少。
对面沉默了片刻，声音沉了几分：“你喝酒了？”
“关你什么事？”语气愈发不耐烦。
“学长？”旁边学弟出声问，“谁啊？”
“不认识，打错了吧。”段应把手机举到眼前，还是看不清字。
对面的语气已经有些咬牙切齿：“你身边还有人？”
“我马上就到。”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不给一点反应时间。
段应直接气笑出声：“神经病吧。”
然后把手机静了音揣兜里了。
38.
学校附近三公里内就只有一家酒吧。
傅琰找到段应的时候，就看见段应眼里一片水雾，看起来又软又好欺负，对面坐着的人试图去牵他的手：“学长……”
傅琰直接拎着他的衣服领子，把他拽离了椅子。
段应刚刚又打了个哈欠，面前的人突然就不见了。
抬头一看，换了一个人，轮廓长得特别像他暗恋对象，而且手里提着的人好像就是学弟。
段应对着学弟扑哧一笑，指着那人说：“这人长得好像傅琰噢。”
说完瞬间感觉周围气氛冷了几度。
学弟颤颤巍巍，还没发话，直接被按回了原位。
手指被掌心按了回去，一只手抚过手背，攥紧手腕，最后猛地把段应从座位上拉了起来。
面前的人呼吸粗重，字句像是极难从齿间迸出来，一字一顿：“跟我回去。”
转身就要走。
学弟急忙拦在前面：“他凭什么跟你走，你是他谁啊？”
段应感到握住他的手紧了紧，然后面前人冷笑说：“我是他合租的前室友，你又是什么东西？”
段应正在心里掰扯：大学室友，高中室友……不对啊，我高中没住校。
掰扯来掰扯去，头更晕了，走路感觉打飘，段应一个趔趄就要往前摔。
前面拽着他的人迅速反应过来，段应感觉到自己撞到了一个温暖的怀里，还很香，很舒服。
他蹭了蹭，感觉到那人的身体直接僵住了。
“你到底喝了多少？”那人声音低沉，但是语气温柔了不少。
段应把下巴垫在他的锁骨处，昂起头，举起一只手：“一，二，三，四，五，五杯！”
数一句，按掉一根手指，数到最后，把竖起一根小指的手举到那人眼前。
那人把他的手按了下去：“蠢死了。”
但是段应好像听到他的笑声了，即使很轻很轻。
这人的肩膀很宽，枕着很舒服，段应不一会就意识模糊了。
然后好像被抱起来了，到了一个地方，有很急躁的猫叫声。
那人轻声说了句：“嘘——”
然后猫咪的声音小了，他好像也被放了下来，身下很软，躺着很舒服。
彻底昏睡过去之前，段应感觉好像有什么湿热的东西抹过了他的脸，然后过了片刻，身边一沉，他就再也撑不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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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段应醒来的时候感觉浑身不舒服。
头晕，眼前一片发黑，腰一圈被什么东西箍得难受，身后也热的不行，像是贴了个火炉。
闭了闭眼，缓了一下，目光往下，就看到一条手臂圈着自己的腰，往后边瞅了眼，差点撞到傅琰的鼻子。
一定是睁眼的方式不太对，估计还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