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疼的像是要炸开了一样，体征检测仪开始闪烁黄灯。
怀安左手手指动了动，尝试去摸自己的包，哪里应该有稳定剂……不对，没带，太久没训练，连药剂都忘了带了。
好痛。疼痛蔓延四肢百骸，像是要把灵魂一同撕裂。
“诺玛，身体受损报告。”
“检测到您右肱骨出现断裂，第十一，十二肋出现断裂，右腿腓骨出现断裂……检测存在偏差，请及时就医。”
怀安试着用左手撑起自己自己的身体，胸口处的疼痛又让她躺了回去。
为什么会这么痛，痛到快要和实验时持平。
“请注意，您的激素分泌异常，推测有内脏受损，请及时就医……请注意，已发出急救信号，准备接受他人救助。”
没多久，零七站在了她的面前。
“现在最基础的训练都无法完成了是吗。”
诺玛滴滴的响了两声。
零七瞥了一眼怀安手上的体征检测仪，诺玛的大部分代码都是他编写的，这时候滴滴两声无非是觉得他这个施救者太不礼貌。收回眼神，打开急救舱，将怀安装起来，往家里赶。
甲子硬接空气动能枪一枪，断了三根肋骨，这会看着躺在手术台上的怀安气的眼角直抽抽。
“放在这里干什么，做检查啊！”甲子抽出一半的骨增剂，一边给自己注射，一边瞪着零七。
零七一边叹气一边打开护盾，然后调整x光仪器和ct。
甲子跪在地上嗷嗷叫，缓了缓，总算爬起来拿起零七手上的光片开始看。
“真行啊，你就练吧，谁能练得过你啊，去战场呆了快一年，回来反而弱了！你也是！不做实力检测就开始训练！定的目标比天高！给我穿手术服啊！”甲子骂骂咧咧穿上手术服，零七在一旁打下手，不说一句话，当甲子拿起手术刀的那一刻，他向来不太愿意说话，在别人擅长的领域保持安静是一种礼貌。
德尔惠娅哼着歌，今天炒的红烧肉味道非常好，看起来厨艺有所进步。
良久，地下室的手术还在继续，希斯特林终于一身狼狈的回到家里。
“滚回你的房间去！把自己洗干净了再下来！”德尔惠娅看到正打算坐到沙发上的希斯特林发出尖锐爆鸣声。
深夜，零七总算从地下室出来，上楼洗了澡才回来吃晚饭。
再等甲子出来，零七又已经吃完饭了。
“休息三天，可以进行基础训练，另外，她检测出来有红藻氨酸，5-羟色胺，儿茶酚胺……你是不是给她注射了gr63。”
“嗯。”
“零七，你不该让她步入你的后尘……”
“我没有。”还没等甲子说完，零七就迅速站起来打断。
甲子反而不慌不忙的走到沙发上坐下。
等零七也坐到沙发上甲子才重新开口说话：“你因为遗传基因导致的额眶部皮质到腹正中前额皮质再到前额皮质结构中，扣回带区域存在脑功能缺陷……”
“我知道，怎么了。”
“这是你第二次打断我了，零七，冷静些。你尊敬伊先生，维护卡尔瓦，为此招揽人才，培养人才，我都没意见，但是你是不是忘了她已经正式成为卡尔瓦成员，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你无权注射所有非医疗型药剂。她已经很优秀了，她走到如今这一步也很吃力，放过她吧。”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零七！”
“她享受了丰厚资源就要做出与资源匹配的成绩。”
“资源！那实验呢！在卡尔瓦，实验体能享受到的资源她得到了多少！我上传的实验数据你看不到吗！她得到的资源是她自己赚的，是我们强迫的！不是她求你给的！”
“怎么不是她求的。”
“当初交易是这样的吗！不是！是我们在故事结尾起了私心，我们看到了一个优秀的人才……”
“那又怎样。”
“零七！你现在在做的，伊先生知道吗！”
“伊先生为什么要知道。”
“因为她是卡尔瓦的人，伊先生必须知道！”
“不需要。”
“你能代他做决定吗！”
语落，空气都安静下来，零七皱起眉，周身泛起冷意。
甲子重新坐下，双手抱胸，安静的看着他。
两人沉默良久，最后由甲子开口结束：“很晚了，我先去睡了。”这场争吵里，只有甲子一个愤慨激动，零七不觉得自己有错，只是陈述自己认为的甚至有些困惑。
甲子上了楼，在墙边发现偷听的德尔惠娅。
“12年，毫无进步，果然无法干预吗。”
“没关系，还有时间，你大可以换一个课题，就把他留给伊先生也不错。”
“该睡了，晚安。”
“嗯。”
零七在客厅坐了很久，在朝阳初起的时候关了客厅的灯，出门去了。
希斯特林一脸茫然的坐到餐桌上时突然清醒：“西尔呢？”
“怀安出了点意外，昨天你的训练路线不是预定路线是吗？”
“嗯。”
“先吃早餐，吃完再谈。”德尔惠娅拉开椅子坐下，忽略希斯特林的注视，一口一个小馒头。
希斯特林几口吃完早饭，坐到沙发上继续盯着德尔惠娅。
德尔惠娅慢吞吞的吃完才坐到希斯特林面前。
“刚刚的问题是什么意思？”
“希斯特林，怀安已经正式加入卡尔瓦，她身上的第一段故事已经结局。她要走新的生活，你现在的实力，不够。”德尔惠娅直直的看进希斯特林的眼睛里，语调放低，让人听起来感到安静，却又能掀起波澜。
“您的意思是，我不配？”
“对。”
“我……我不敢相信，我参与了弗克吉尼亚洲政战，并且在结束后获得大笔钱财，也在弗克吉尼亚洲有一定的话语权，钱，权，实力，声望，我都有了。”
“卡尔瓦现在的科技超过世界其他国家至少十年，战备资源，医疗资源更是超过至少三十年。而怀安，已经是a1级管理员，是一万零二十一名a级以上管理员中的一名，国家顶级权利者。而且卡尔瓦，除了商贸中心以外，不使用金钱，只使用积分。钱，权，实力，你都不如她。”德尔惠娅依旧很安静的叙述，很安静的看着希斯特林。
希斯特林沉默的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