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安到地下室上了药，走到客厅就不想在动，于是重新窝在沙发上躺了一晚上。
伊科里在房间里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怀安和零七对战的画面。
零七在卡尔瓦的身份是有绝对权威的。之前在看她打拳的时候，她总觉得，万一是对方太弱了呢，万一是她擅长于打拳呢。
他总觉得在同样的年纪，她能强到哪去呢，她甚至没有出生在卡尔瓦。
每一个能被选入城防军的人，每一个出生于卡尔瓦的人，都是有自己的骄傲的。
而现在，这份骄傲受到了重创。
伊先生说过，她不是天才。
伊科里出生于卡尔瓦，年少时就发现了自己强大的打架能力，他一直都觉得他就是卡尔瓦里面的天才。
他是骄傲的，只不过他比大多数人都要骄傲表现的要明显，所以伊先生让他来了这里。
他知道考试结果不会有错，但他依旧不明白为什么同样的年龄她能达到a1，或者说，不相信。
零七是天才，但他有病，怀安呢，凭什么。
一夜未眠。
一起吃过早餐，怀安又开始做题，做了一半，零七裹挟着风雪推开门。脱下大衣挂在门口的衣架上，然后在大衣的兜里拿出了一只兔子。
“好了，素材到了，笔试先停一停，你三分钟以后到地下室。”
兔子在实验台上被绑住四肢，可能受冬天的影响，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我现在将注射十毫升的空气，死亡原因，路径。”
“静脉注射空气后进入血液形成空气栓，空气栓随血液流回右心房，然后被送到肺动脉，造成肺栓塞，大面积的肺栓塞使人体不能进行气体交换，发生严重缺氧和二氧化碳储留，导致猝死。”
“嗯，做个解剖，六个小时内提交解剖报告。”
“是。”
甲子坐在一旁看着怀安的操作，良久，解剖告一段落，开始写解剖报告。
四小时十一分钟，怀安将解剖报告整理完成。
“旁边桌子上有一份血液11，加一份血液报告。”
血液数据出的很快，近十分钟就能完成报告。
“手术台上有一份胃容物16，做一份分析。”
怀安瞥了一眼甲子，到底是拿起那份胃容物，又是近十分钟给出了报告。
甲子暗戳戳的笑了一下：“书架上有一份尸检分析b27，但是没做成报告。”
怀安到底是叹了一口气，拿起了那份分析，这一做就是一个小时。
“操作台上还有一份血样21。”
怀安拳头硬了，继续拿血样，出报告。
“操作台，尿样9。”
……
“桌子，血样30。”
……
硬是凑了六个小时，甲子才终于收下那份报告。
“继续去写笔试吧。”
试卷没写多久，就写完了。歇了会，零七就将数学试卷传到怀安的微端。
这张数学试卷做得格外艰难，两个小时的时间到时，怀安还有两道题没能写完。
吃完饭，几人就开始判怀安的试卷。
怀安暗戳戳的看着德尔惠娅。毕竟，她手里拿的是她的数学试卷。
“怀安，你考数学的时候是太累了吗？”德尔惠娅面带微笑，如果不是手上的青筋跳动的话，如此安静祥和。
怀安转过头，回避了德尔惠娅的视线：“没有，就是，有点，嗯，难。”
“怎么了，考多少分。”
“67。”
甲子听到这个分数，缓缓收回了好奇的头。
“武学多少分。”
“90。”
“医学92，过关的。”
……
“准备考试吧。”
“嗯？还有什么考试？”
“a5管理认证考试。”
“啊？”怀安还没表示困惑，伊科里先震惊的站了起来。
“激动什么，城防军总教的位置已经空缺6年了。”
“不是，她现在多少岁，就能成为a5管理员？”
“还没完成考试呢。”
怀安拿到题目以后全部扫了一眼，提笔写的迅速。没多久就上传了答案，上传以后，几个人都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盯穿一样。
“你们是……”
“给你一个机会，在过年以前将你的数学补习到九十分以上，不然零七会砍你。”德尔惠娅拍了拍怀安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着，还不忘悄悄看一眼零七。
“意外。”
“意不意外不重要，重要的是，零七不会允许他的学生考这个分数。”
“哦，也对。你们当初考多少分。”
“我医务99.5，武学81，数学89。”
“你这，不对啊，a5管理员不是需要至少两科九十以上吗？”
“一看你的政策就没背熟，城防军总教，医学协会会长这种专业性强的职务，专业课考试在95分以上，其它科目平均在八十五以上并且通过管理员考试，可以酌情成为a5管理员。”
“我靠！零七先生呢？”
“武学99.5，医务94，数学94。”
“我靠！”
“你别听他这些成绩这么厉害，他的管理考试只有19分。”
“我靠！”
“甲子的医务99.5是前任医学协会会长打了100分，但伊先生说两个满分他会骄傲，打的99。”
“哪零七的武学99.5是不是也是这样来的。”
“对，伊先生说看着他打人一脸不爽的样子不好，打了99分。”
“我靠！德尔惠娅姐姐呢？”
“我武学76，数学91，医学81。”
“哪，你这也不对啊？差多了。”
“当时我已经完成了心理课程的学习和多国语言交流。心理考试，伊先生出题，我得到了96分，多语言里我会6国语言，政策考试也是96，管理考试又是96，所以酌情我成为外交部部长。”
“我靠！”
“伊科里，你别靠了，你参加考试过吗？”
“嘿嘿，我没考过a5，只考过a3。医务62，武学80，数学51。”伊科里这一串成绩报出来，众人都沉默了。
a以上的管理员考试每一次都是近乎翻倍的难度。
又过了一会，怀安收到了管理考试的分数。
“90。”
“刚好，接下来你再通过城防军总教的考试就正式成为a5级管理员了。”
“我靠，就她的武学能力，通过考试不是轻轻松松，我靠，你……18岁！”
希斯特林明明就坐在沙发上，但这里的所有话题他都插不进去，就好像，他不属于这里，不该属于这里。
怀安没投过来视线，这种氛围太少见，零七看起来都顺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