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许久，远远的便能看见雀60飞来。
客舱里还有不少人，怀安挑了一个角落坐下。
没坐多久，一个人走过来“你前几轮考试怎只样？”
“我？”怀安有些困惑，看样子这些人都是考生。“我考的一般。”
“不信。”
“嗯，要不你先说说你考的怎么样。”
“前三考我都考到70以上，四考失误只有60。”
“嗯，很厉害，我不知道我考多少，忘了。”她记得她的综测里是有国籍考的。
“你这人，大概分数总记得吧。”
“90来分吧。”
“哪一考？”
“每一考。”
“你吹！”
实际上怀安真没吹，除了a5考的数学，往前的所有考试都是90以上，低于90，零七能把她玩死。
“说了你又不信，干嘛还问。”
“不是，你90分，竟然还要参加终考？”
怀安挑挑眉，没回话。
雀60停靠，又有人来到客舱，面前的人总算放过了她，转而面相新人。
怀安靠在座位上闭上眼，又过许久，天边泛起青黄“即将进入卡尔瓦国界，各位乘客请注意确认自己的申请。有异议可向船长报告。”
几人面前弹出一份公告，几人纷纷点击确认，怀安坐在角落，面前没有弹出申请也没人注意。
雀60停靠在卡尔海域的航母上。怀安在最后，在经过扫描后径直回到休息舱。
短暂休息过后赶到会议室。
“国籍考主考官周安明。”
“怀安。”
“怀安，a1无职位，你这记录很惊人啊。”
“为什么。”
“a1了还无职位，当然惊人。”
“哦。”
“你是参观申请，别参观了，直接进考场监考，怎么样？”
“行。”
“那就这样，明天9点开考，但要是听到什么动静还是出来看看。”
“嗯。”
怀安在航母上转了一圈，在餐厅吃了早饭便到夹板上，晒晒太阳，吹吹风。
海水带着些许咸腥味，被风裹挟而来。太阳挂的老高，天上一朵云都没，海和天连成一片，看起来空旷又孤寂。
“看海呢？”
“主考官好。”
“叫安明就行，什么主考官，钓鱼吗？”
“钓。”
周安明拿起一根鱼竿丢过来，又丢来一瓶小鱼。
“要是能钓到好东西，咱俩今晚就能加餐了。”
怀安开了护盾，遮挡这惊人的紫外线。
结果这一钓就钓到了傍晚，海被染的金黄灿烂，而鱼，是一条也从未见到。
“看样子运气不行啊，吃饭，吃完饭再来。”
怀安在餐厅吃饭时遇见了之前在雀60上的人，那人看见身旁的主考官，满脸写着不可置信，要怎样才能在一天以内和主教官关系好到可以一起吃饭呢。
怀安没理他，吃了饭重新回到甲板钓鱼。
一直钓，月亮都爬老高了还没见到鱼，在打了第三个哈欠之后周安明终于收了鱼竿“回去睡觉了，今天运气不行。”
简单洗濑过后怀安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还在睡梦中，听到门外一阵喧闹，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三点。
怀安皱眉，这个时间像是某人的习惯。
换了衣服简单洗漱，开门，没开开，再开，正好看到手提长刀的零七站在门口。听到开门的动静缓缓开口，迅速举刀。
……怀安猛退一步避开攻击：“国籍考？”
零七顿住：“你怎么在这。”
“我来监考，你继续。”怀安走到走廊尽头笑看零七走到下一个门口，敲门说十秒。
十秒结束，推门，进门“淘汰。”
敲门说十秒。
十秒结束，推门，进门，从房间里冲出来一个人，一路连滚带爬看到怀安一愣。
“60，自己记住。”
下一个，自房间里传出兵刃相接的声音，几番交手，零七从房间里退出来，细细听周围发出的声音。
慢慢的，房间里悄悄咪咪的走出一人，拿着一把餐刀，屏气凝神的盯着零七。
一阵气息泄露，零七一刀劈下来被餐刀接下，零七抬手再劈一刀，餐刀飞出去，零七的刀停在额前。
“70，自己记住。”
怀安失了兴趣，现在的零七不仅瞎了，连反应也变得迟缓许多，一幅被下药的样子，这副样子看起来很弱，弱到压不住她的感觉。
走到甲板上，站了不少人，也有人受伤，医护人员操作迅速，几秒就能捞一个轻伤的人。
怀安走到周安明身边，发现他正在看各个走廊的监控。
“怎么会让零七来当考官的。”
“听说他在伊先生那受了罚，被丢过来的。”
“他满脑子戒律还会犯错。”
“那可就不知道了，反正伊先生很生气，亲自动手，连诺玛都没上报。”
“啧。”
“b105舱门被破坏95分。”
“对了，你是不是要参加城防军总教的考试来着。”
“嗯。”
“城防军那群人可傲了。”
“正常。”
“那么多行业，就城防军的人最傲，之前做测评，城防军自信心在95分以上的有80%。”
怀安轻笑，确实是有十足的自信了。“卡尔瓦对武力的建设是史无前例，这样的情况下做为武力担当的城防军当然无比自信了。”
“你也自信。”
“之前没这么有自信，但发现他们比我想的弱。”
“哈哈哈，哎，这家伙有点意思。”周安明将一块监控屏幕放大。
画面里的人拿了两把餐刀，在走廊上游荡。
“再过两个转角他就会遇见零七，你说他能不能打的过。”
“反正现在的零七也没多厉害。”
“那是对你而言，不过他连舱门都能踹开应该是有点实力的。”
画面里两个人终于碰面，但零七空洞的眼睛扫过他，没管他，还在敲门。
那人愣了一会，似乎发现零七看不见，拿着餐刀慢慢走进，零七走进房间，那人迅速挪到门口。
零七走出来，一顿，偏头，似乎在仔细听什么。
那人迅速暴起，餐刀一劈一扫。
零七退后，抬手挡下一刀，另一刀擦着胸口掠过。
劈手，换刃，肘击，扫，刺。
“噗呲。”肉体破开的声音传来，零七收刀：“我刺偏了几分，你应该还活着吧。”
“……活着。”
“甲板上有医护……你是自己破坏舱门出来的吗？”
“是。”
“97吧，自己记住。”
那人起身，扶着墙，踉踉跄跄的往甲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