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纵彻底放下心来，躺平吃瓜，就当古代版小电影看。
啧啧，没想到颜三九这老色批会的还挺多。
嗯，这女的媚骨天成，丝滑如水，也是难得的好老湿……
颜书衡对此一无所知。
一开始，还担心方纵有问题，可随着时间推移，担心越来越淡。
反倒是三九叔的表现有点反常，让他不明所以。
颜三九的读心术在金羽卫中颇为有名，曾经以此手段揪出过好几个暗线与内奸。
可他从没听说过眼前这等景象，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居然满面红光目光迷离。
这是什么道理，莫非是什么新法门新手段不成？
反观方纵，虽然双目紧闭，可是整个身体都十分放松，嘴角也带着淡淡的笑意，看不出半点心虚和惶恐。
刚才听颜三昊禀报，说是昨夜与方纵交手吃了点小亏，差点没让他惊掉下巴。
短短十天时间，从九品进阶到七品，战力还隐隐盖过三品武士，这已经不能用天才二字形容了。
所以，颜书衡打定主意，只要方纵通过读心术，便不计成本地将其收服。
足足过了小半个时辰，颜三九才长吁口气，缓缓收起了读心术。
方纵依然被灵光笼罩，没有苏醒。
“三九叔，怎么样？”
“嗯——”
颜三九的反应很奇怪，一张老脸泛着红晕，似乎在回味什么。
颜书衡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个可能——莫非三九叔看到了方纵成为天才的秘密？
“三九叔，”颜书衡也不禁有些热切，“你看到了什么？”
这句追问，将颜三九从恍惚中拉了出来。
“啊，没什么，”颜三九顿了一顿，忍不住拍了拍颜书衡的肩膀，“此人可用，衡少爷好福气！”
有了这句话，颜书衡心中大定，当下一揖到地。
“三九叔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
颜三九连连摆手，带着些许兴奋地看向方纵，眼神中满是亲近之意。
“这小子我喜欢，衡少爷切莫怠慢了他！”
颜书衡又惊又喜，愈发坚定了自己的判断，三九叔一定看到方纵超乎寻常的机缘。
“三九叔放心，我会拿他当亲兄弟看待！”
“好，好！”
颜三九哈哈一笑，手一招，将方纵额头上的灵符一收，满面春风地朝大步离去。
颜书衡抱拳躬身，目送颜三九出了客厅，才一脸兴奋地看向方纵。
过了片刻，随着一声长长的吐息，方纵缓缓睁开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颜书衡真诚的笑脸。
“方兄弟，你醒了？”不经意间，称呼也变得亲近许多。
“嗯，”方纵神情有些恍惚，似乎还没从读心术中恢复，“我这是——”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去就来。”
颜书衡毫不见外地将方纵扶到椅子边坐下，然后告了个罪，出去招呼手下吩咐事情。
客厅里空无一人，方纵却不敢有丝毫大意，眼观鼻鼻观心，老老实实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其实，他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从一开始，颜三九就认定他失去自主意识，故而在翻看记忆碎片时，压根就没想到他自己的秘密，反被方纵趁机看了个通透。
到这个时候，方纵已经猜到，之所以出现如此天翻地覆的结果，极有可能源自优摩映罗的那抹印记。
虽然不清楚那抹印记是什么，又是如何反过来影响到颜三九，但结果出乎意外的好，简直好到爆！
没想到啊没想到，颜三九居然一直苦恋颜书衡的母亲，至今已近三十年。
三十年的暗恋，却没法对任何人诉说，憋在心里有多煎熬多痛苦，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
而在刚才施展读心术的过程中，优摩映罗那抹印记悄然发作，以幻象的方式，帮颜三九实现了多年夙愿。
优摩映罗的幻象有多真实，方纵可是亲身体会过。
颜三九没有怨念提醒，身陷其中而不自知，也就不足为奇了。
压抑了三十年的爱意一朝爆发，别说是二品天师，就算道圣来了恐怕也挡不住。
在轰轰烈烈的爱情面前，一切都是浮云，哪里还敢顾得上查看方纵的记忆。
等到激情过后，颜三九对方纵更是只有感激，感激他帮自己圆了多年的梦想！
甚至于还生出了新的期待，期待下一次再给方纵施展读心术，再次圆梦。
所以，他给出了完全属于自己私心的建议——让颜书衡好好对待方纵。
至于颜七四被杀的真相，重要吗？
确实挺重要，但与自己坚持了三十年的爱情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
方纵看清其中的来龙去脉，也不禁大为感慨。
看不出来，颜三九冷漠的面孔下面，竟然还藏着一颗火热的心！
如此痴情令人赞叹，今天这个美丽的误会，就让它安安静静地尘封起来吧。
感慨之余，又不禁对冥冥中的天意心怀敬畏。
自从穿越以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每一件事，都似乎包含着极大的运气成分。
谁能想到，优摩映罗的印记居然这么快就用上了，仅仅时隔一天便救了自己一命。
如此运气，只能用上天眷顾才解释得通！
“方兄弟，没事了吧？”不大会儿功夫，颜书衡笑着走了进来。
方纵连忙起身，肃然问道：“衡公子，我通过测试了吗？”
“唉，”颜书衡叹了口气，一脸惭愧，“方兄弟胸怀坦荡，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衡公子千万别这么说，”方纵顺坡下驴，“你也是情非得已，我能理解。”
“方兄弟如此体谅，我很感激，但是——”颜书衡深吸口气，“失礼之处不能不有所表示。”
说着，颜书衡掏出十几张发黄的纸张递了过来。
“这是？”方纵一愣，没有急着去接。
“听说你最近在翻修房屋，只是原来的地方有点局促，这是整条巷子的地契，就当是此次冒犯的赔偿。”
好大的手笔！
后世也看过不少霸道总裁的戏码，豪掷千金的情节更是屡见不鲜。
可真正轮到自己头上，面对整整一条巷子诱惑，小心肝还是没出息地狂跳不止。
“衡公子，太贵重了，方纵愧不敢当！”方纵手足无措。
颜书衡笑着将地契硬塞进方纵手中：“相比于今天的冒犯，这点心意还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