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楚霄表情难看，花溪晨没绷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看把你吓得。”
“也不用那么害怕，”花溪晨喝了口咖啡，说道，“目前来看你这本笔记对内容的理解还算正常。”
“况且，”花溪晨凑上前，表情有些神秘，“你拿到的笔记，并不是‘一本’笔记。”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花溪晨说道，“你不是杀了安杰并拿到他的笔记了吗，没发现？”
“发现...什么？”
楚霄听的一头雾水，将安杰的笔记拿出放在桌上：“他的笔记是在我手里，但我打不开啊。”
说着楚霄再次试图翻开笔记，还是和上次一样，笔记坚如磐石，毫无作用。
“怎么会打不开？”
见状花溪晨也拿起笔记想要打开，也是完全无用。
明明只是个本子的质感，可只要想将其翻开就变得极其坚硬，简直像是非牛顿流体。
“奇怪，”努力了半天也没能打开笔记，花溪晨有些泄气，“正常来说只要持有者死亡，他的笔记就属于无主状态。”
“无主状态下的笔记，要么被其他有资格的人拿到继承，要么被其他持有者的笔记吞噬，像这本这样打不开的情况是不存在的。”
“现在不就有了？”
楚霄翻了个白眼，花溪晨说这一顿等于没说，还不是没有解决办法。
“对了，”花溪晨突然问道，“你的笔记是哪来的？”
“我朋友的，”楚霄面色有些沉重，“他已经死了。”
如果不是陈强的死，他也接触不到这本笔记。
“节哀。”
闻言，花溪晨也是沉默了一下，接着问道：“看来你朋友是在和其他持有者的对抗中失败了，他叫什么？”
“陈强。”
说出陈强的名字，楚霄听见对面忽然倒吸了一口冷气。
“怎么了？”
楚霄有些奇怪的抬起头看向花溪晨，却发现后者脸上满是震惊。
“你确定你没说错名字？”
花溪晨问道，语气中有些怀疑和不确定。
“那是我兄弟，”楚霄有些不太高兴，“我怎么可能记错我好兄弟的名字？”
“你别误会。”
花溪晨也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太对，连忙摆了摆手解释：“你这朋友的名字，在持有者们之间可是如雷贯耳。”
“啊？”
楚霄一愣：“你别是在拿我开涮，陈强平时门都不爱出，怎么在你嘴里他好像特别厉害。”
“把好像去了，”花溪晨很是认真的看着楚霄，“陈强，就是特别厉害。”
“因为他是上一次战争的胜利者。”
这给楚霄听傻了，胜利者？战争？
这都什么跟什么？
“持有者们之间是会互相吸引的，”花溪晨说道，“持有者们相遇，厮杀，然后吞噬，剩下的最后一人便是胜利者。”
“持有者们将这场厮杀称之为，规则战争。”
“那也就是说，这笔记最后会只剩下一本咯？”
花溪晨点了点头：“对，就是我刚才说的，吞噬到最后一本的时候，就会发生...那件我说不出来的事情。”
“但为什么现在我们两人手里就有三本，”楚霄说道，“按你说的现在该一本笔记都不剩了才对。”
依照花溪晨所说，规则战争就是笔记持有者们之间的战斗，厮杀到最后只剩最后一人和最后一本笔记。
可现在...很明显剩下的不止一本笔记。
“不对，”花溪晨也是察觉到了问题，“上一场明明已经结束了，陈强是毋庸置疑的胜利者，我还和他...”
“不对？”
花溪晨忽然有些痛苦的捂住了头，冷汗直冒：“不对，规则战争结束了？没结束？陈强...最后一本？！”
嘴里呢喃着含糊不清的话语，花溪晨捂着头蜷缩了起来，身子不住地颤抖，好像在承受莫大的痛苦。
“你还好吗？”
楚霄有些担心的起身上前，怎么聊着聊着花溪晨就直接这样了？
“我...”花溪晨的声音有些抖，“我不知道，我搞不清楚...”
她浑身都在打战，脸色苍白无比，眼神也逐渐空洞了起来。
“想不清楚就先别想了。”
楚霄叹了口气，轻轻拍着花溪晨后背。
“乖，陈强的死，我会自己查清的。”
从花溪晨这幅样子，和那个安杰轻易被自己反杀来看，陈强的死有很大问题。
笔记的威力楚霄已经见识过了，只要自己写的规则能够被笔记正确理解，在生效范围内自己就是神。
而笔记的持有者按花溪晨所说有很多，她说陈强是上一次战争胜利者时的样子不像有假。
那么陈强能够胜出，就至少说明他对笔记的运用相当完美，起码不会轻易被杀。
但他现在死了。
楚霄思索的功夫，花溪晨也渐渐恢复了过来，除了小脸煞白和满头冷汗之外也没什么不好的了。
“你怎么样？”
“我没事，”花溪晨摆了摆手，随即面色凝重，“陈强的死有问题，他在持有者们当中可以说是顶尖那一列，绝不会悄无声息的被杀。”
“你说他是...胜利者。”
楚霄小心翼翼的说出这个词，观察了花溪晨几秒确定后者没再像刚才那般便接着说道。
“那么谁又能杀了他？”
“不知道，”花溪晨摇了摇头，“但我想，只要到他生前最后一刻所在的位置，就一定能找到线索。”
“怎么找？”
闻言楚霄只觉得花溪晨想的太简单了：“陈强已经死亡一个月了，如果真有什么线索的话早就被警察找到了。”
“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安杰曾经陈强死亡之后在他小区晃悠过一个月。”
“那家伙能被你反杀，怎么可能对付得了陈强？”
花溪晨不屑的哼了一声：“而且我可是和陈强交过手的，他对笔记的理解和运用程度，可以说是出神入化。”
“喔，”楚霄挑了挑眉，“没想到你还和陈强对抗过，都这么夸了，想必当时给你收拾的服服帖帖了吧？”
虽说刚刚认识，但楚霄已经看出这小姑娘的性格了，不给她打服了是不会跟你好好说话的。
“的确，”花溪晨叹了口气，“当时我棋差一着，而且...”
花溪晨的语气忽然有些不确定了起来。
“我好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