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蓝川这话楚霄也是一怔。
666，那不是恶魔的数字吗，怎么就变成代表神明的数字了？
“这不是恶魔...”
“楚霄。”
楚霄正欲反驳，听到身后花溪晨喊了自己一声。
转头看去，花溪晨倚靠在大门边看向自己：“过来，有话跟你说。”
说这话的时候，花溪晨的表情很是严肃。
楚霄见状也不再反驳，看了一眼提到666这个数字就面露崇敬之色的蓝川后，径直起身走向花溪晨。
在楚霄身后，玲可一蹦一跳的紧随而至。
“怎么了？”
“出去说，”花溪晨瞥了蓝川和张扬一眼，推开门走了出去，“这里不方便。”
不方便？
花溪晨这话搞的楚霄一头雾水，蓝川不是她给自己介绍的靠谱老前辈吗，怎么还有话不能当着老前辈的面说？
“到底怎么回事。”
来到酒吧外，楚霄也是按耐不住心中疑惑开口问道。
“周航那天应该和你说过，现在其实是第六次规则战争，对么？”
“对，”楚霄点了点头，随即一惊，“你怎么知道？”
周航和自己所说的内容他可从来都没对外提过，自己回来就直接昏迷了，花溪晨怎么知道的？
“那就对了。”
花溪晨透过玻璃大门看向店内，目光晦暗不明。
“安杰和叶光，都是上一次规则战争的死者，他们早就应该死了。”
安杰和叶光都是上一次的死者，再结合周航所说现在正是第六次规则战争...
这是原本的第六次规则战争...被重启了吗？
“第六次规则战争的事儿我原本也要告诉蓝先生和张扬啊，”楚霄说道，“但你怎么知道的？”
“我想起了一些...事情。”
花溪晨咬了下嘴唇，秀眉微蹙：“除了这个，周航还告诉你什么了？”
“他还说，陈强拿到笔记，成为持有者后的第一个敌人，也是安杰。”
“也就是说...安杰现在已经死了三次了。”
说到这里，楚霄的表情也是有些古怪。
虽然安杰这家伙曾经差点给自己杀了，但一个人能死上三次...也有够倒霉的。
“等一下，陈强的第一个敌人也是安杰？”
“周航是这么说的，”楚霄说道，“然后就是小心那个穿着灰色大衣制服的组织。”
“执行局，”花溪晨点头，“关于他们的事一会儿和你细说，你现在记住，不要再讨论‘666’这个数字是谁的数字了。”
“为什么？”
楚霄没搞懂，不就是个数字吗，怎么还不能说了？
“你没发现么。”
花溪晨看着店内的蓝川和张扬：“这个世界的现实和人们对事物的认知，有问题。”
“666这个数字，在我的记忆中同样不是代表神明的数字。”
“但在遇到你之前，似乎所有人都觉得这数字代表的是神明，而持有者们更是将笔记当做是神明降下的福祉，而规则战争，则是神明的试炼。”
“但就像你说的，”花溪晨靠在墙上，抱着双臂，“不管从什么角度看，这笔记都不像是神明会留下的东西。”
“并且周航...也应该是个已经死了的人。”
听到最后一句，楚霄只觉得自己脑子要轰的一下炸开了。
安杰是个死人，叶光是个死人，就连周航也是个死人。
合着自己自从拿到笔记开始就没跟活人对抗过了？
“等等，”楚霄忽然想起一件事，“那你...？”
楚霄可是记得，当时在咖啡馆花溪晨可是用很不确定的语气说自己好像死了。
到了天空塔，周航也说花溪晨确实死过。
那现在的花溪晨...还是活人吗？
“姐姐是活着的哦。”
默不作声的玲可忽然开口：“姐姐和其他人不一样，是特殊的呢。”
“特殊？”
楚霄看向玲可，后者正摇着尾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自己。
说起来这家伙为什么一直跟着自己...而且她怎么好像知道不少事？
“如果离开主人的范围，玲可就会消失了。”
猫娘似乎是看出了楚霄在想什么，动了动耳朵。
“而且，”玲可凑上前，在楚霄身上嗅了嗅，“玲可之前也来过这里，主人给玲可的感觉，和那时召唤玲可的人一样诶。”
“之前...还来过？”
花溪晨抓住了重点，这猫娘自称是另一边的生命，是楚霄的规则给她创造出身体才能来到这边。
而她现在又说之前来过...也是通过笔记吗？
“你之前也是被笔记召唤来的吗？”花溪晨问道。
“是的，”玲可点了点头，“就是主人手里的笔记将玲可召唤过来的。”
“嘶...”
楚霄倒吸了一口冷气，自己的笔记上一任持有者是谁，是陈强啊。
也就是说，在原本的第六次规则战争当中陈强也干...也召唤过玲可？
想着楚霄以求证的目光看向花溪晨，她自称和陈强交过手，那她可能见过陈强召唤玲可的时候？
“别看我，”花溪晨摇了摇头，“我不记得陈强用笔记创造过生命。”
虽说听闻过陈强，记忆中自己也和陈强打过，但真没有陈强创造生命这回事。
“让玲可可以过来的，好像就是主人哦。”
玲可看着楚霄，笑的很甜：“主人给玲可的感觉，和上次的感觉，几乎一模一样呢。”
“别乱说，”闻言楚霄连忙否认，“我才拿到这笔记不到半个月，怎么可能召唤过你！”
这猫娘真是要给自己毁了，要不是陈强的死，自己连笔记是什么可都不知道。
怎么可能召唤过玲可！
“不，”花溪晨盯着玲可，幽幽开口，“其实还是有可能的。”
“楚霄，你是天州市本地人吗？”
“不是啊，”楚霄说道，“我老家又不是这。”
“我也不是。”
听到这话楚霄一阵无语，你是不是本地人跟这件事有关系吗，而且谁问你了。
“那么，你还记得你是什么时候，因为什么，来的天州市吗？”
花溪晨蹲下身子，挠了挠玲可得下巴。
猫娘舒服的眯起了眼睛，主动蹭了蹭花溪晨的手掌。
“你是不是有点什么毛病...”
看着花溪晨撸猫一样的动作，楚霄翻了个白眼：“我当然是...”
“等等。”
脑海中关于自己什么时候来到天州市的记忆忽然一片空白。
“我...什么时候来的天州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