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话落,泪水再次浮上眼眶。
也许这个问题在昨天颜寒宸的背影里就有了答案……
“小姐!不好了!”
云柳依不知呆坐了多久,直到小厮呼喊声传来,才打破了这片寂静。
在云柳依疑惑的目光中,小厮气喘吁吁道。
“老爷在东街把国师大人的马车拦下来,说要给您讨个说法,现下被国师扭送到了衙门!”
想起早膳时父亲的话,云柳依忙起身离开河边,匆匆前往衙门。
远远地,便看见云父站在门口。
他就像个无赖一般指着颜寒宸破口大骂:“颜寒宸,你这无良匹夫!害我女儿小产,还不负责地和离,娶柳如烟这个狐狸精,你有没有良心!如今你必须和我女儿复婚!”
众人的视线和议论像是根根利刺,扎在她的胸口。
云柳依疾步过去,拉住他:“爹,我们回府吧。”
说话间,她便看见颜寒宸和柳如烟站在不远处。
柳如烟挽着颜寒宸的手臂,厉色责问:“云柳依,我们都是上过私塾的读书人,你自己纠缠寒宸就罢了,居然还想败坏我的名声。”
说罢,眼眸含泪地望着颜寒宸:“寒宸,我还未出阁便被人这般污蔑,你可要为我做主。”
云柳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对不起,我没想到我爹会找你们,我们这就离开。”
然而,没等她劝走云父,云父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
“你个没用的赔钱货,这贱妇抢你丈夫,你给她道什么歉?”
左脸火辣辣的疼痛伴随着云父尖锐的痛斥,让云柳依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觉自己狼狈至极。
她红着眼看着云父:“当初不是你以死相逼,要我离开颜寒宸的吗?现在我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您还要我如何!”
见云父仍旧不死心,还想开口,云柳依心痛道:“十五年前,您逼死了我娘,现在还想逼死我吗?”
闻言,云父的表情僵在脸上,沉默了。
云柳依拽着他挤开看热闹的人群,惨淡离去。
转身的刹那,她忽然听见身后颜寒宸对堂上的知县说:“不必深究,他们就是一对疯子。”
第五章
坐在马车上,云柳依耳畔仿佛还回荡着颜寒宸那句话。
指尖的冰凉也渐渐蔓延到心底。
而一旁的云父却还在不停地数落着她:“寒窗十年让人抢了名次,如今被休在家,连勾引男人都不会,你还有什么用?”
云柳依望着马车帷幕外,听着辱骂声,十五年前中秋夜的记忆不知不觉地在脑海中浮现。
那天,云母家人难得来看望。
云母坐在餐桌上,云父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指着她的脸,痛斥她无能,这么多年只生下一个女儿……
云柳依还记得,那天夜里月亮很圆,也很冷。
次日,她是在下人们的尖叫中醒来的。
云母吞服砒霜,结束了她的一生。
从那以后,她童年唯一的温暖,没了……
视线渐渐模糊,云柳依咬着下唇,竭力让自己忘记那些悲痛的回忆。
国子监祭酒曾说时间可以治愈一切,有的人一生都在被童年治愈,可却没说有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
如今,她还需要治愈被背叛的痛。
或许是因为颜寒宸造成的打击,云柳依在国子监更加用功。
她只有靠这种方式才能缓解以往的伤痛。
这日,云柳依如同往常一样天不亮就前往国子监。
刚要上马车,余光忽然瞥见颜寒宸和柳如烟牵着颜之华。
她眼神一滞。
不过片刻的迟疑就让她没注意到身侧的马车,随着“嘭”的一声闷响,云柳依被撞飞在地。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云柳依。
她在家从未做过重活,身娇体弱,只觉骨头都好像碎裂了一样。
“小姐,你没事吧!”
翠珠奔到跟前,望着她汩汩冒血的右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云柳依忍痛撑起身子,没有发现自己此时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她看了眼翠珠,视线落在不远处冷眼旁观的颜寒宸身上,僵硬开口:“没事。”
说着,她紧咬着牙关,收拾好书卷,在翠珠的搀扶下离开。
这时,一只小手又把她给拉住了。
云柳依转头看去,竟是颜之华。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瓶金疮药递到她的面前。
云柳依愣住,一时忘记了身上的疼痛。
颜寒宸眸色微变,他几步就走到颜之华身边,将他拉至身后:“云家富裕,不缺金疮药。”
话落,他突然将一张新婚请柬递了过来。
“颜某中秋前一天娶亲,届时云小姐可来吃杯喜酒。”
云柳依眼眸一震。
那骨节分明的手中赤色太过刺眼,让她难以接过。
“如今我成家立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