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灿灿很少被人这样近距离地扫视过。
面对不舒服，又没办法摆脱。
第一反应就是闭眼。
而且，她的眼睛刚刚找张幽寒脸上的痣，真的挺累的。
找了半天，她就只找到两颗！
她还想凑齐七颗，召唤神龙呢。
面前就是她，坐怀不乱太难。
张幽寒别过脸一愣，清咳了一声：“别闭眼。”
这么近的距离，她一闭眼，他就会忍不住低头……
武灿灿懵懵懂懂半眯着眼睛，像只才睡醒正向主人撒娇的猫咪让张幽寒恨不得狠狠揉一下她的耳朵：“眼睛好痛。”
修长的手指轻轻揉了揉她的眼睛：“现在好点了吗？”
武灿灿低着头自己再揉揉：“嗯，好点了。我们走吧。”
张幽寒收拾好卷子，武灿灿接过卷子塞进卷子。
武灿灿把两个书包背身上走了。
等到上车，武灿灿才把书包还给张幽寒这个残废。
上次，张幽寒找武灿灿被一辆逆行的人力三轮车绊倒了。
老爷爷看到张幽寒倒地，赶紧跑了。
张幽寒就倒霉了，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但是腿瘸了好久。
后来嘛，装的。
武灿灿哪里知道他是装的，还傻傻偷偷帮他背了好久的书包，当了好久的车夫。
一开始，武爸爸武妈妈还挺担心武灿灿的。
武妈妈：“武灿灿，你又干嘛去了？”
武爸爸：“灿灿脸怎么了？”
武灿灿揉揉脸：“没怎么了。别大惊小怪的，从小到大也不是第一次了。在学校里磕着了。”
“你们放心，我没输。”也没有赢。
“有张幽寒跟我一路，你们担心什么？”
那段时间武灿灿倒是经常披着头发。
周悦捅了捅霍思凡：“霍思凡，你发现没有武灿灿最近变了。”
田江：“变漂亮了，变温柔了。”
周悦难得没有反驳田江：“对对，可爱多了。”
上课，有点热，武灿灿想悄悄把头发弄起来，东摸西摸。
咦？
我胶圈呢？
她明明记得她今天早上揣裤兜里了呀。
下课。
张幽寒走过来在裤兜里掏出一个胶圈：“你东西掉了。”
“谢了。”武灿灿刚道完谢，狐疑得偷偷瞥了一眼张幽寒微微加快的脚步。
她怎么有一种他做了坏事偷偷开心的感觉？
上课，她想用胶圈。下课，他就送了过来。
“难道，他上课一直都在看我？”武灿灿说完又摇摇头，“怎么可能？”
他可是别人家的孩子，学习品德样样过关，怎么可能看她嘛？
武灿灿：“麻烦，脑袋用多了就是累。”
蓝瓷几次想要说却没有写出来。
周悦悲哀地看着霍思凡：“老大，节哀。”
霍思凡咬了咬牙，闭了闭眼，看着武灿灿又找陈涉借了把梳子梳头发。
成绩，成绩不行。
论外貌，他胜利了又怎么样？
霍思凡气得上厕所去了。
周悦：“我不该喊老大看的。”
田江：“你知道就好。”
周悦：“我……唉可惜了。要是老大在普通班……就好了。”
在他们这种注重成绩的班上，成绩好才是主要加分项。
他们老大偏科太严重了。
班上万镜空、千春几个人家相貌还比不上老大，但他人成绩不错，就有大把女生喜欢。
周悦摸摸自己的脑袋：“我就不一样，我不偏科。”
田江笑呵呵安慰着：“你开心就好。人活在世界上，最重要的是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