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灿灿眨巴眨巴眼睛,忽然觉得张幽寒好乖呀,有样学样,真听话。
本来吧,武灿灿想松手的,可是武妈妈就在外面晃。
她妈暴躁的时候超级凶简直就是泰山压顶!
张幽寒怎么能这么听话呢?
武灿灿试着抽回手,手刚一动。
张幽寒就紧紧盯着她,眸中的寒潭凝结成细细碎碎的冰芒:“怎么了?是不是很痛?痛你就抓住我。”
哟嚯,这下不管她抽不抽手都尴尬了。
算了,这样也好。
就当抓了根木头了。
可是大哥,她这还没下针呢。
很显然,张幽寒认为她很痛。
其实,从小到大,武灿灿敢一路靠打架称王称霸横行无忌,还有一个原因是她对疼痛的敏感度比旁人要弱一些。
不然,她可是超级怕痛的哟。
一开始,她还小默认为别人也和她一样,为此张幽寒等无辜的人多次躺枪。
武灿灿拒绝了麻醉,疼痛会让人更清醒。
缝针的时候,武灿灿咬着牙,看到张幽寒瞬间泛红彤的眼睛:“我说是我缝针,又不是你,你怎么一副比我还痛的样子?”
张幽寒握着武灿灿另外一只手,眼角红润润的就像才哭过一样格外惹人心疼:“痛不痛?”
武灿灿鬓角的汗珠一颗一颗汇聚成小河笑着说:“不痛呀。”
说痛干嘛?
说了还不是要痛。
又是一针。
张幽寒觉得自己手上的骨头都快被人捏碎了,莫名又有些想笑,又有些想哭。
口是心非。
明明怕痛又喜欢打架。
武灿灿虽然嚣张霸道,可张幽寒知道她实际上懒得很,一般来说懒得惹事,有了仇当场就报了,或者拉一大波仇恨争取一次ko掉。
她就像一只猫,谁惹她,她就挠死谁,要是没人搭理她,她就睡在太阳下玩自己的尾巴,反正停不下来。
武妈妈和武爸爸脚步声逐渐靠近这边。
张幽寒本能瑟缩了一下手,被武灿灿女干笑着握得紧紧的。
刚刚胆子不是很肥吗?
怎么这会怕了。
嘶~好痛好痛!
该死,敏感度弱,忍耐度又低!!!
快找话说!
凳子下面,板鞋一鼓一松的昭示了主人的紧张和沉默。
武灿灿:谁来跟我说话呀?我要痛得跳起来爆炸了。
武灿灿:“快!我妈进来了!张幽寒帮我擦擦汗。”
要是她妈知道他们父子不麻醉那岂不是要聒噪死他们。
张幽寒刚给火急火燎的武灿灿擦完汗。
武妈妈一进来,视线先落在武灿灿的伤口上,再落在两人的握着的手上,一时间没有说话。
武爸爸也沉思了一瞬间,目光探究地落在张幽寒的脸上。
武妈妈看了张爸爸一眼,这就是你所谓的安排好了?
他们两个……
他家烂了蹄子野猪……
邻居家上好的白菜……
武妈妈:“武灿灿!你在干嘛?”
武灿灿被吓了一跳,又强制自己不能跳否则医生扎错了位置岂不是要再来一针。
张幽寒瞳孔颤抖了两下,低着头。
武灿灿嘚瑟的笑了笑。
哼~总算有一次不帮你背锅了。
年纪轻轻长得人模狗样的实际上一肚子坏水,她从小到大不知道帮他背了好多口锅了。
谁让他是别人家的孩子呢,别人家的孩子怎么会犯错呢。
大家又不相信她。她可是憋屈得很,这回她特别要正名了。
哼哼~她坐着不能动,这可是张幽寒自己送上门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