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的伤口比她想像得还要严重,如果不把腐肉剜了去,很难好的。
团子在一旁看着,觉得自家大佬是真的好。
做了一百个任务,季南笙虽然外表冷淡,嘴巴腹黑得没谱,但见不得可怜人。
如果单单只是想司夜以后给她做饭,威胁就行了,根本不用把他带回来。
现在不仅带回来,还帮他治疗伤口。
团子不是很懂季南笙的脑回路,一般人知道自己的结局,不是应该提前恨上司夜的吗?
也就只有季南笙,还把他带在身边,就不怕他晚上忽然给她一刀子吗?
季南笙与司夜就是典型的农夫与蛇的故事。
如果童话里的农夫知道会被蛇咬死,肯定不会救蛇的。
【大大,以后司夜是要弄死你的啊,你对他这么好,他也不会知恩图报,又何必呢?】
季南笙不以为然,“没关系。”
团子:【嗯???】
“我的结局注定了要死,他杀不杀我,无所谓。”
团子:【话是这么说,但也不用把他带在身边啊,井水不犯河水这样不也挺好的,你这样是直接得罪沈雪了,她以后一定连你也一起折磨,日子就更难过了。】
季南笙勾唇:“那我很期待哦……”
团子:【……】
大佬就是大佬,它完全get不到大佬的兴奋点。
司夜僵着一动不动,就这样透过浓密的黑发打量着专心为他上药的女孩。
她的指腹温热,和她冰冷淡然的样子完全不同。
“我有点,看不懂姐姐了呢……”
司夜突然说道。
“姐姐以前,只会用刀子刺我,从来没有替我上过药的……”
“今天的姐姐,有点反常啊。”
腐肉清理得差不多,季南笙又拧开了消毒水的瓶子,懒洋洋地扫了司夜一眼,没有回答他的打算。
司夜不死心,继续问:“姐姐你,是知道……嘶!!?”
消毒水倒在了司夜的伤口上,浸在司夜的血肉里,刺痛如刀一般蔓延开来!
这点痛,比挨打的时候还要强烈数倍,痛得司夜止住了准备问出口的话:“姐、姐姐?”
季南笙面无表情:“疼吗?”
司夜抿唇,点了点头。
季南笙:“我还反常吗?”
说着,消毒水的瓶子又往司夜另一个伤口倒去!
司夜:“……”
所以,这是季南笙另一种折磨手段吗?
司夜不说话了。
季南笙上药的手段很粗暴,消毒水不要钱地撒,痛得司夜只能咬着牙。
他从来没有用消毒水清洗过伤口,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痛楚。
享受不起来了。
消毒完伤口后,季南笙又替他上了药,最后把纱布给他缠上。
他身上的伤口很多,包起来就像一个木乃伊一样。
完成上半身,季南笙打算去脱他的裤子。
司夜惊得扯住自己的裤头:“姐、姐姐?”
季南笙,是不是太豪放了?!
怎么能脱他裤子脱得这么毫无心理障碍?!
这他妈还是女人吗?!
季南笙看着他裤头的两只小手,不悦在皱眉,死鱼眼上满是不悦:“下面也要上!”
“……姐姐,我是男生……”司夜耳尖难得发烫,提醒道。
“所以……”季南笙冷漠脸:“你毛长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