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人,怎么能够随意抓人。”
“我也是少爷手下的一员,凭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此时阿文那歇斯底里的声音,粗犷的回荡在空气中,就犹如杀猪般的嚎叫似得,让人不禁想要堵住耳朵。
他跟鼹鼠两个人,被粗粝的铁链捆成了两颗粽子模样,一个绑在座椅上,一个悬挂于半空中。
“你还有脸说?!”
幻影人未到声先到,恭敬的退到一旁,不再搭话。
“好,我来告诉你,凭的是什么!!”
冷若冰霜的身影踱步而入,顾珺熠的眸子宛若黑暗中的孤鹰,低头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周身散发的冷意孑然间傲视一切。
“少......少爷......”
他的两眼瞪得像铜铃那么大,一瞬间没了底气,心虚的汗珠顺着额角下滑,两只眼珠来回快速地不断转动着。
“怎么,你刚才不是还很理直气壮吗?接着说啊,我还没听够呢!”
顾珺熠好整以暇的坐在座椅间,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全程没有去用正眼打量他,而是借用眼角的余光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少爷,属下是冤枉的,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阿文急切的为自己开脱,视线猛地瞥见一旁的幻影,漆黑的瞳仁旋转一圈,他的心里登时有了更好的主意。
“都是幻影,是他陷害我!”
被人无端指责,幻影也不恼,没事人似的立身在主人的后方,他并不急着去反驳阿文的假话。
孰是孰非,相信主人心中自有定夺。与其跟这种人浪费口舌,那才是最不值得的事情。
“安德鲁,去把东西拿过来。”
清冷的声音不含一丝起伏,有着浅栗色头发的男人,将印有水晶皇冠的卡片递了过来。
怎么可能,这张银行卡明明就放在自己的口袋中,到底是什么时候被人偷走的,他竟从来都没有察觉到。
眸中闪过一抹不可置信,挣扎着手掌强行向着口袋探去。他的呼吸恍若漏掉半拍,整个人如同石膏般僵在那里。
“阿文。”
“平心而论,我对你不好吗?”
顾珺熠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淡漠的开口,不知是失望还是震怒。
“你聋了,还是哑巴了?”
“少爷在问你话呢!”幻影气得发狂,他跟自己一样,都是身陷囹圄,被少爷从死神的手里给拉回来的。
没想到,这小子不懂得知恩图报,还做了这种受人唾弃的可耻行径。
“我......我只是......”
阿文的声音越来越小,他的意志有些崩溃,可转念一想,顾少又不敢真的拿自己怎么样。
还不如放手一搏,也许可以为自己争取到自由也说不定呢。
“顾珺熠,你救过我的命,小爷我谢谢你。”
“但是我并不认为我这样做,有什么过错,这钱是我应得的,你的手管得也太宽了吧!”
他厉声说道,发红的牛眼瞪得老大,“我那边的欠款急于偿还,哪里抵得上你这位阔少,不知人间冷暖。”
“忘恩负义的东西,你之前欠下的债,不都是少爷替你补上的吗?”
“少爷不是慈善家,根本就没有必要,为你捅的窟窿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