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震怒不已,健硕的胸膛剧烈起伏着,过去的二十七年间,他还从来没有生过这么大的气。
顾少的年龄相比自己差了整整十岁,却是为人处世老成持重,连他都打从心眼里钦佩不已,而面前的蠢货让人心寒还不自知。
“一个没有良心的人,不配得到少爷的赏识。”
他的声音渐冷,眼底沉淀着冷冽的狷狂。
没有等到顾珺熠开口,手中的蛇信镖贯穿他的手腕,阿文的手掌顿时失去知觉,薄薄的皮肉连着手骨无力的垂了下去。
“啊――”
剧痛席卷着他的全身,阿文的双眼暴突,咬牙切齿的模样仿佛要将人撕碎,又能让人深切的体会到他的痛意。
另一旁的鼹鼠吓得浑身发抖,如果这枚武器刺穿的是他的手腕,那他的手就成了无用的摆设,再也没办法去执行任务。
冷汗顺着头皮簌簌滑落,堙没在脖颈间没了踪影。他的脸色泛着青白,嘴唇也在不知不觉的哆嗦着。
“伤了小妮子的人,都该死!!!”
“是你的通风报信,让她再次被那些人抓走,既然你无情,那所谓的义字也就跟你挨不着边际了。”
“滴答,滴答......”
鲜血自手腕间缓缓流淌着,粘稠的血液点点滴滴落在地板上。
幻影对付敌人很有一套,能让人惊恐的见证自己的惨状,还不至于马上就会死去,这才是最高明的阴狠手段。
顾珺熠的冷眸从他身上移开,流连间,视线定格在面容惊惧的鼹鼠脸上。
只见他惨白着脸,瞳孔呈现放大状态,显然心里的恐惧已经到达了极点,还再做着最后的挣扎。
“小子,现在该轮到你了。”
缓慢的语速波澜不惊,他的周身笼罩着一层寒气,睥睨的俯视着他,如同在看一只濒临死亡边缘的小动物。
“你们的藏身地点,在哪里?”
鼹鼠收回目光,不敢直接与他对视。倔强的抿着嘴,强忍着惧意愣是一句话也没说。
“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音,伴随着他的起身动作同时响起,顾珺熠手掌直锁他的喉咙,滔天的怒意瞬间将他的肩骨卸掉。
“告诉我!”
幻影看的是目瞪口呆,对于少爷的来历更是茫然不已,无法想象到,他小小的年纪竟是这么的出类拔萃,连他这个成年人都要自愧不如。
“容垣瓦斯厂!”
“很好。”
他半眯着双眸,疾驰的步子带动起阵阵清风,颀长的身影钻入柯尼塞格内,车子又一次被启动。
车内的气氛有些压抑,幻影注视着他的背影,几经斟酌后,还是忍不住将心里的疑虑问出了口。
“少爷,你是怎么知道事情有诈的?”
本以为他不会搭理自己,谁知道少爷却破天荒的做着解释。
“按道理来说,这些歹人是不会轻易开口的,从阿文问出他们的藏身点,我就开始怀疑事情有点不对劲。”
“那种完成任务的审问模式,说到底就是为了诓骗我。”
“再到我们进入山坳密林的时候,那座瓦房并没有丝毫的光亮,也间接证实了我的猜测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