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你当做她唯一的骄傲,在她心中你是一个孝顺的,有能力的孩子。难道你真的决定真的永远这样下去,让她你母亲拿着不明不白的钱?你到底是她的骄傲,还是……”
安宁顿了一下,她眯了眯眼,看向水泡脸的眼睛变得有些挑衅:“耻辱!”
水泡脸听的动容。
他是有一个盲了的母亲,她以他为荣。在她心目中,他是最好的儿子。
可是他坦白,等待他的将会是牢狱之灾。没有坐牢的时候,他都走上了这条营生。那一个坐过牢的人,还能干什么?他想不到以后的日子。
他深深地看了安宁一眼,背过身去,一只手摸向皮带。
“挺聪明的呀,连我老母亲都猜到了。我本来还想让你着你家人带钱来了之后把你放了,看来,不行了。对不起了,妹子。”眼前亮光一闪,安宁就看到水泡脸已经拿着刀子狰狞的扑过来。
安宁看着那把刀子离自己的胸口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蚊蝇的“嗡嗡”声,在那一秒,精光立现。
安宁等到的就是这一秒,她不能有任何偏差。
安宁手腕在背后活动了了一下,刀子已经伸到了跟前。她伸出手去,握住水泡脸的手腕,用尽全力把他往身后拉。
女孩的举动突然让水泡脸感觉有些不妙。她的手有一种力道,虽然不是很强,但是却挣脱不开。自己的手臂连同身子好像都随着她的力道向她的方向倒去。
安宁一手拉着他的手腕,猛地往身后的墙上一带,刀子从他手中脱落。
水泡脸只觉得手上一疼,骨头都要断掉,他的手臂正被女孩拉着。他清楚的看到女孩的眼睛,女孩眼睛里有一丝狡黠。
安宁一手拿着刀子,另一只手拉过水泡脸的手,飞快的往他脖颈前一绕,然后身子一转,跪在他的背上。
“唰”安宁手握刀子的柄,往双脚边一插,绳子已经被割断。在割断绳子的时候,她看了身后那两人一眼:“你们两个别动,不然和他的下场一样。”
那两人被女孩的举动吓了一跳,她的眼神狠得像一头狼。
水泡脸不能动弹,他的一只手被女孩踩得生疼,另一只手被她一只手向后拽着,整个身子向后弯着,形成一个弓形,呼吸越来越稀薄。刀子就在他眼前。
“姑娘,姑娘,有话好好说。”他赶紧求饶,他觉得再不示弱,那把刀子分分钟就要插进他的眼里。
“后面那两位大哥,有钥匙吗?”
安宁注意到刚进来的时候,门被他们锁了。
“没,没有,在他身上。”
那两人争着回答。他们第一次干这种事,手上还干净,还有回头路。
安宁在水泡脸身上摸了摸,嘴角漏出一丝笑容。
她利索地把水泡脸绑了绑:“你们两个看着他,我去开门。你俩还有回头路,不要再做错了。”
安宁说完话,走到门边。
钥匙插到锁孔里,“咔嚓”安宁能想到外面的风,虽然依旧飘着酸臭,但它是自由的。
安宁急切得拉开门。
刚拉开一个缝,就看到魁梧的身躯挡在门外。
那人力道很大,他要推门。
安宁握紧门把手,把他往外推,但脚步不受控制地后移,那人已经挤进半个身躯。
“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