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是我的儿子。”白瑾羽脚步一顿,挑了挑眉。
安宁手上的动作一下子停下来,抱着白瑾羽脖子的手也松了些。白瑾羽急忙伸了手臂护住她。
“你什么意思,白瑾羽,你现在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你在怀疑什么?要是不想要,你直接说,生下来孩子我自己养。”
安宁认定白瑾羽是不想要这个孩子才一在针对她。她本以为两人的风暴已经安然度过,现在看来不过是暴风雨前的乌云。
“我……”
白瑾羽说了一个字,话锋就被安宁抢了去。安宁眼睛又红了。
“你把我放下来,我要回家。”
安宁开始挣扎,白瑾羽抱着她不放,急忙解释:“你都不听我把话说完。我只说了半句。”
“我不想听。”安宁别过头去。
“我想说不是我儿子。”白瑾羽眯了眯眼,“可能是个女儿呢。”
安宁心里把白瑾羽骂了一万遍,一万遍都不够呀。
“我喜欢女儿。”白瑾羽说。
他已经想到自己拉着一个安宁的缩小版,带着她去逛街买公主裙,带着她去迪斯尼,给她买,给她绑好看的牛角辫。
“想想都很美好。”白瑾羽舒了口气,无比向往。
“哼。”安宁冷哼一声,“我可喜欢男孩。”
“嗯?”
白瑾羽就知道安宁会给他唱反弹,这是很正常的事。
“男孩女孩也不是你能把握的。到时候,女儿长大了,我就给她说,之前你妈不想要你。”白瑾羽道。
“你敢。”安宁指指他的脸。
“好了,我们回家。”白瑾羽抱着安宁上楼,走到电梯边上,按了自己楼层。
一路上来,白瑾羽一直抱着安宁。安宁双手勾着他的脖子。终于走到房间里。安宁送了口气。
却不想,刚进房间,白瑾羽就把她往墙上一抵,铺天盖地的吻袭来。安宁一时被亲的头昏脑涨,全是他的气息。
酥麻感从指尖一直到达脚底。安宁轻哼一声,咬到白瑾羽唇上,白瑾羽吃痛松开了她。
安宁面色酡红的倚在白瑾羽怀里。刚下他看着她的眼神那样炙热,她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他是食髓知味了。
“白瑾羽,现在宝宝还小,不稳定,医生说……”安宁低下头,拉着白瑾羽的袖子,小声道,“不让剧烈运动。”
“安宁,”白瑾羽敲了安宁一下脑袋,“你都想哪去啦。这些我早就问过医生了。”
“啊?”
安宁分明看到白瑾羽红红的眼睛。
“这几天熬了夜,而且刚才某个小坏蛋把我气哭了。”白瑾羽压着安宁肩头。
“直接说你哭了不就好了嘛,问什么还要提到我。自己哭鼻子还要找个理由,你可是个男人哟,真一点都不带羞的。”安宁弯着嘴角。
“三个月。”白瑾羽不咸不淡道。
“什么意思?”安宁问。
“医生说,三个月胎儿就坐稳了,可以有……”白瑾羽眯眼笑了笑,笑的安宁脊骨发凉。
安宁后知后觉。一把捂住白瑾羽的嘴巴。脸红的要滴血。
“你是流氓吗?”安宁气呼呼地看着他。
“我不流氓,宝宝从哪来的。”白瑾羽接话。
安宁捂着耳朵一溜烟跑开,跑到房间,关上门。脸上红的不想样子。
她发现自从那次之后,白瑾羽就越来越会耍流氓了。不过,她是不会让他得逞的。她要和他划清界线。
十分钟过去。
安宁正在镜子前卸妆。门口一阵敲门声,安宁打开门来。白瑾羽扶着门框站在门外边。
“啊?”安宁小了一跳。白瑾羽站在外面呆了一宿问:“安宁,你想吃什么饭。今天是周六,你别回学校了吧。”
白瑾羽拉过安宁,安宁下意思往后撤。白瑾羽手落了个空。他还是在笑。
安宁觉得白瑾羽比之前的脸皮真的厚了许多。她说什么,他都笑眯眯的,笑的她有点害怕。
“我要吃白斩鸡还有糖醋排骨谢谢。”
安宁说完之后,就把门甩上。
门外的白瑾羽又在门口站了几秒,摘下腰上的围裙,打开门走出去。
半个小时后,安宁刚躺在穿上睡着,就听到敲门,伴着白瑾羽的低沉好听的声音:“安宁,饭好了,你要现在出来吗?”
安宁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又在被窝里蹭了蹭。她发现自从确定怀孕之后,她就特别爱睡觉。也不知是真的累还是心里原因。
安宁大声道:“不吃,过一会再吃。”
白瑾羽摇摇头:“今天也做了红烧肘子,还有东坡肉,梅菜……”
“咔嚓”门打开。安宁看了白瑾羽一眼,颇有些家庭主夫的味道。白瑾羽一边结着围裙,一边把安宁往厨房带。
厨房里的菜都盛好,她喜滋滋地看着白瑾羽,帮白瑾羽把菜往桌子上端。
“诶。”白瑾羽一把拍掉安宁的手,把她拉到一边,“你去沙发上坐着,放好菜过来吃。”
安宁不爽。
“你别把我当孕妇好不好,我都没有肚子。”
“但是,你肚子里有孩子呀。”白瑾羽端着盘子,安宁在白瑾羽身后一步一跟。
“我可以自由行动,你不要觉得我什么都不能干了。”安宁撅起嘴。
白瑾羽眼睛眯了眯,指指桌子上的菜:“好了,都摆好了,赶紧去吃饭,米在锅里我帮你盛。”
安宁一把把白瑾羽手里的碗夺过来。
“我自己有手有脚,你不要把我当做残障儿童好吧。”
“不会,”白瑾羽看了安宁一眼,“我帮你把饭盛好,一会还有事情让你帮忙。”
白瑾羽给安宁夹了一块肉,安宁张嘴咬住。
她说白瑾羽今天为什么殷勤,即使是要联络感情,也没见他这样的。
“什么事,赶紧说。”安宁在桌布下踢了白瑾羽一脚。
白瑾羽仿似没有感觉。安宁讪讪地收回脚来。
半个小时后,安宁躺在沙发上摸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慵懒地踢了踢那一边和她一样歪在沙发上的白瑾羽。
白瑾羽一动不动像个死猪一样。
“干什么?”最终,白瑾羽还是忍不住。
安宁抬头示意了桌子一下。白瑾羽摇了摇头:“我不是说要你帮个忙吗?”
“嗯?”安宁懒懒的直起身子,“什么忙?”
白瑾羽指指桌子上的残羹剩宴:“把我们的盘子还有碗洗了。”
安宁一下子直起身子。
她最讨厌的家务就是洗碗了。不过今天是白瑾羽做的饭,她什么都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