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我怀疑我与他打了一场,但奇怪的是我现在脑子里只有模糊的印象,所以我怀疑……”
“认知干扰?你怀疑这个?”阿尔兹接话道。
“是的,那家伙的位格应该不高,否则我不可能还活着,当然也不排除那家伙想要慢慢折磨我,毕竟他们总是认为自己是猎人,他们享受折磨猎物的过程。”猎魔人郑重的说,“但我觉得那家伙手中很可能拥有一件能让人产生认知干扰的非凡道具。”
“这可难办了,”阿尔兹沉思道,“拥有一件能让人产生认知干扰的非凡道具……这功能可能还不止于此,一个成年狼人至少也得是位阶7,怪不得你要冒着陷入疯狂的危险选择晋升。”
他忽然问:“你有没有想过它为什么会选择留你一命而不直接杀死呢?”
“可能是因为我曾经见过它,”猎魔人提高了嗓音,“不,应该是原身曾经见过它。”
他说:“各位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不但继承他们的身份也继承了他们的部分灵性和记忆,我也不例外。”
就我是个例外吗?休伯特内心插了一句。
“而在记忆‘我’有了一次特殊的经历。”猎魔人开始讲述,“大概是原身很小的时候,我记不清了。
“幼小的他遭遇了狼人,在一场暴风雪的夜晚。
“他在树林中疯狂逃命,逃到了他所居住的村庄附近。
“但很不幸,他还是被狼人追到扑倒在地。
“但幸运的是村庄的居民发现了这里的异常,他的父母和村民举着火把、铁叉、锄头赶跑了狼人,救下了他。
“他虽然受了很重的伤,但好在最终活了下来。
“他的父母和他因此选择在他伤好之后离开了村庄,去往外地生活。
“可他们没想到,那只狼人从未放过他们。
“又是一个寒冬,在他回到他的家后,他发现了满地的鲜血以及面目全非已然死去的父母。
“而狼人就在他的身后,准备将他杀死。
“幸运之神再次眷顾了他,当地的一位官方灵职者发现了这里的异常,他开枪打伤了狼人,救下了他。
“中枪的狼人跳出窗户消失在雪中,他则也在这之后成为了一名官方灵职者。
“后来他调到了这座小镇,直到这场盛宴来临,我取代了他。”
“这命运还真是悲惨。”阿尔兹感慨道,“所以说这狼人跟你有仇了。”
“算是吧。”
我滴个乖乖!一个至少位阶7的狼人,我现在还连灵职者都不是,这强度也太高了吧!
休伯特心头一惊,问道:“那您的意思是……?”
“如果你们有关于狼人的线索,请告诉我。”猎魔人严肃的说,“这很重要,它很危险,若是遇到它不要打草惊蛇,回来告诉我。
“我会解决掉它,由我自己。”
“这就是猎魔人的执念吗?今天倒是见识到了。”阿尔兹玩笑说,“我知道了,我还没那么蠢,我一个不适合正面战斗命途去和一个在正面战斗方面也属于顶尖的怪物去打,这死亡率挺高的,除了一点都不安全外其他的都挺安全的。”
除了一点都不安全外其他的都挺安全的……这说话方式,废话文学?
休伯特正想着便听到阿尔兹又问了一句:“需要我去告诉其他几位吗?”
“我正是这个意思,贝尔克那边我恰好顺路,守墓人和阿尔巴德.迪隆那边还需要你帮忙通知一下。”科恩.拉德霍尔重新戴上帽子,起身走到门边,“我要走了,还有工作要忙。”
“明白。”
猎魔人离开后,阿尔兹低头若有所思。
良久之后,他对休伯特说:“你和罗莎琳去圣阿涅斯大教堂,去通知阿尔巴德。守墓人那边我亲自去,顺便也去看看他。”
“好的,明白。”
“对了,你的枪呢?”
“呃……在床底呢。”
“别太冷落它了,虽然是有点副作用。”阿尔兹苦笑说,“多陪陪它,否则再这么下去,它副作用的影响范围怕是要覆盖整个酒馆了!”
休伯特:“……”
“真就不能换个人吗?”
阿尔兹挑挑眉:“你说呢?”
……
马车缓缓驶动,休伯特坐在车厢里苦闷的叹了口气。
“斯德罗先生,这已经是你第15次叹气了。”坐在他对面的罗莎琳说,“如果你是在为狼人的事发愁叹气也没什么用。”
休伯特摸着衣袋里的枪,又发出了一声叹息。
“这种事情……你还年轻,不适合了解。”
“我已经成年了,好吧。”罗莎琳反驳说。
“……对对对,我们还是先聊些别的吧。”休伯特转移话题,“阿尔巴德.迪隆现在的身份是圣阿涅斯大教堂的神甫,对吗?”
“是啊,而且他现在是位阶7,听霍华德先生说叫‘净化者’。”
“位阶7啊……哎……”
“你怎么又叹气了?是因为自己还不是灵职者的缘故吗?”罗莎琳说,“不过你究竟要选择哪条命途作为你的起始啊?”
“暂时还不太清楚,”休伯特忽然问,“话说回来你的非凡能力是什么?”
“我的?嘿嘿,‘探索者’的能力其实我感觉挺没用的,就是具有很强的方向感和空间感,对身体的增幅很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毕竟是门旅体系,方向感和空间感确实很符合。”
就在这时,马车一阵晃荡停了下来。
两人先后下了马车,罗莎琳共支付了7枚铜币付了车费,连带休伯特的那一份——毕竟现在的他兜里除了那把拥有不好说出口的副作用的枪之外,一分钱都没有。
雄伟神圣的尖顶教堂出现在两人的视野中,两座钟楼矗立在主教堂的两侧,金色的塔顶在阳光下金光闪闪。
两人对视一眼,随着来往的信徒进入教堂。
刚踏入其中,映入眼帘的便是尽头墙壁上的镀金太阳浮雕,以及两侧的成列的座椅。
此刻,教堂里的信徒并不多。
一般情况下早晨太阳初升和黄昏太阳将落的时候大部分信徒才会来到这里,聆听主的教诲。
“你们是要找阿尔巴德.迪隆主教吗?”一个穿着太阳长袍的中年男人对两人问道。
“是的,你怎么知道?”休伯特沉声问,“你是谁?”
“我叫杰里·迪亚斯,是这座教堂的一位神父,主教提前吩咐过,若是你们来找他就到圣洛克孤儿院去。”教士捧着手说,“他常到那里去看望那些孩子,并给他们带去主的慰问。太阳神在上,他真是主最虔诚的信徒啊!”
“他确实是位虔诚的信徒,”罗莎琳轻声问,“能问一下圣洛克孤儿院怎么走吗?”
“沿着教堂门口正对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你就可以看到它了。”教士在胸前勾勒出简易的太阳圣徽,诚恳道,“愿太阳的光辉永远保佑着你。”
“谢谢您的祝福,愿太阳的光辉永远与你相伴。”
罗莎琳回以同样的动作,信仰不那么虔诚的休伯特也学着做了个不那么标准的动作。
离开教堂,休伯特很意外的说:“他居然是一位主教,我还以为他只是一位神父呢!”
“我最开始也以为他是一位神父,谁能想到一位主教居然会亲自去主持日常的弥撒。”
“他真的只有位阶7吗?”休伯特悄悄问。
罗莎琳有些不解:“为什么这么问?”
“一个教区的主教只有位阶7,总感觉……应该要更高一些。”
“各地方的非凡力量的分配是不均,这是霍华德先生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