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项书宇上楼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他并没有洗澡打算休息的意思,他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走到卧室的阳台边随地而站,孤零零的站在那里,视线飘到了窗外的黑夜中。
神情静然,淡漠如初。
很久,他才转过身往床边走,他很疲倦往床上一躺,双手放在头底,双腿搭拉在床边,他看着头顶的灯,眼睛都不带眨的,在想着别的事情。
他是在为今天碰见的那个女孩担心。
她自己孤身一人刚来到上海,人生地不熟,如果遇上坏人怎么办?
这个问题困扰得项书宇心烦意乱,久久定不下心来。
项书宇起身坐在床头,掏出手机滑开屏幕解了锁。他的指尖灵活地点开了电话簿,手指快速地往上翻阅着,很快,他停止了手指往上滑动作。他的视线定格在‘丁秘书’电话号码上,他毫不犹豫,手指一点拨通了电话。
……
可能是太晚了,电话响了好一会儿,那边才传来丁秘书慵懒的声音。
“项总,这么晚了,有事吗?”
项书宇把手机放在耳边从床上起身走到阳台边。
“你明天派个人,帮我保护一个人。”
那边的丁秘书一头起身,坐在床上问道:“保护谁?”
项书宇迟疑了片刻道:“一个女孩。”
女孩!原来,这高高在上的项总昨天真的走挑花运了。
电话那边的丁秘书怔愣了一下,问道:“项总,那女孩叫什么名字?她住哪儿?”
这些……项书宇一无所知。他在想女孩的特征。
“她的头上有伤,大约二十岁左右,身穿白色裙子,拎着一个粉色密码箱,地址一会儿我会发给你,这件事就给你了。”
丁秘书:“项”
“嘟嘟嘟。”
丁秘书的话还没说完,项书宇就把电话挂了。
这女孩唯一的特征是头上有伤,这要怎么找?
丁秘书一头蒙上被子,不一会儿他的手机收到了一条来自项书宇的短信。
这会儿,项书宇才稍稍定下心来,他去卧室的洗手间冲了个澡,美美地睡了一觉。
——
这里是上海中心医院。郑思逸住的是优等的病房,病房内在的设施就如高级的宾馆一样。他用的药是最好,主治医生是周华硕从国外请来的。
医生说的情况几乎一样。郑思逸做的脑部手术消耗他太多的精神和毅力,他的大脑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回到上海,周华硕一直在医院照顾郑思逸,连医院的大门都没出。司机还是一如惯往得跑腿买饭,送饭。
——
网吧
这一夜,夏晓雪是趴在桌子上睡的,在睡梦中,夏晓雪几次喊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的名字,就这样过了一夜。
黎明的曙光,照亮了整座城市。网吧的网管员几次看了看坐在墙角位置趴着睡觉的女孩,她已经超时了。可见那女孩睡得那么香,那好心的网管就没有叫醒她。
夏晓雪睡到了自然醒,她打了个哈气,睁开朦胧的双眼,坐直了身子,伸了个懒腰。
她转着头看看周围已经没有人了。夏晓雪就要起身,可她的腿弯曲一夜,已经麻木了。
她慢慢把自己的双腿伸直放了片刻,待麻木的感觉减轻后,才起身拉着自己的箱子,走到前台向网管付了钱。
那位好心的网管见夏晓雪一整晚只是睡觉,虽然她超了一个小时,但没有多收她的钱。夏晓雪十分感激对网管道了句谢,离开了。
一觉醒来,夏晓雪的肚子又饿了,她打开钱包看了看,钱包里只有几百块钱了。在找郑思逸的同时她现在还得找一份工作来维持自己的生活。
她还是进了一家商店买了一个面包,一口一口咬着吃着。面包很干,她吃着吃着就噎着了。
她开始不停地打嗝,她着急用拳头拍打着胸口好一阵儿,她的胸前才渐渐舒服多了。
夏晓雪:对了,要找工作就去“中介”呀!
夏晓雪“呵呵”一乐,一手拉着密码箱,一手拿着面包去了公交站牌处。
等了很久,一辆公交车缓缓的开过来,停下了。
夏晓雪和周围的人陆续上了车,车上已没有座位,夏晓雪只好把箱子靠在身旁,一手拉着头上的扶手站在车上。
这时,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就在夏晓雪身后的座位上坐着。见女孩头上勒着绷带有伤,男子仔细冲夏晓雪打量了一番后,他眉眼间闪过一抹欣喜。
此人叫“王可”是“周氏珠宝公司”的一名员工,他在昨晚接到“丁秘书”的电话,电话里丁秘书交代他,让他今天务必起早在市里找到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女孩身穿白色裙子,头上有伤,拿着粉色密码箱,找到后不许暴露身份,一定要暗中保护女孩的安全。
当时的“王可”接到这样的电话,他可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怎么突然间要当一名“神秘的护花使者”了呢!
丁秘书还再三嘱咐王可,必须保护好女孩的安全,如果出了什么岔子,到时他就会被炒鱿鱼的。
面对突如其来艰巨的任务,王可真是一点都不敢怠慢。他从五点天还没亮就起床,在大街上到处转悠到现在。
他坐公交车在市里兜兜转转,没想到在公交车上碰见了这个女孩。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