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渐渐靠近。
李慕泽一动不动，但嘴角几不可见的勾了勾。
她忽然不动了。
李慕泽眉梢微动，片刻后故意把脸侧向一边，给她留了空间。
最后她也只是凑进了嗅嗅是什么味道。
答案就是：没有味道。
只有讲究的他身上带着的淡淡香水味。
但叶汐也满足了，反正现在他还在自己身边。
满心期待落空的李慕泽好气又好笑，只不过睡意已经被她的小动作搅没了。
叶汐担心自己坐沙发会影响到他休息，最后拿了坐垫坐到了他腿边的地板上。
电视机的声音直接给关掉了，反正她现在只是想分散一下注意力，但本身也没想看什么电视。
安静下来回想自己崩溃大哭的场面。
叶汐有点想扶额撞壁的小冲动，怎么这么糗呢？
想起什么叶汐伸手拿过了自己的手机，就着自己半边肩膀和他的膝盖拍了一张照片，然后给蒋飞发了过去。
没过多久，蒋飞连续几个感叹号回了过来。
叶汐正扬唇甜甜的笑着，但笑意持续了一秒就被惊吓盖过了。
丫蒋飞居然直接来了电话。
李慕泽还睡着呢！
她赶紧挂掉，小声跑进房间到了带着暖湿雨后气息的阳台才打过去。
几乎刚拨过去就被接起来了。
蒋飞的声音也立马跟着传了过来，带着满满感叹号的惊叹：“我就擦了，叶小汐你快说你丫现在到底怎么个情况？”
叶汐低笑，问：“你今晚不用加班应酬了？”
蒋飞吼她：“快回答问题！今天周六应个屁的应酬。”
“就你看到的那样。”
“李慕泽啊？”蒋飞不确定的问，虽然叶汐也不可能跟别人，但是还是要问问。
因为蒋飞陪着叶汐度过了她那段神经质的日子，他非常气愤，称呼李慕泽已经是直呼其名了，慕泽学长什么的都不存在的。
“啊。”叶汐应一声：“祝福我吗？”
蒋飞顿了顿，笑着骂说：“叶汐你丫真是不矜持，人家勾勾手指就让前仆后继了。”
朋友笑骂她的语气让叶汐觉得温暖。
她把手搁在阳台的护栏上，沾了水却不凉，说：“我就跟你分享，你祝福我吗？”
“祝福呗。”蒋飞道：“反正我不祝福你还不是上赶着喜欢人家。”
“谢谢。”叶汐鼻尖有些发酸，咬牙垂眸盯着地板说：“还有……对不起。”
蒋飞似乎是愣了愣，啧一声道：“都多少年的朋友，别拿这些话膈应我。”
“嗯，我要回t市就请你吃饭，蒋总给个面子。”
“你一个人啊？”蒋飞问：“一个人我才不吃，蒋总很忙的好么？”
“成吧，我省一顿饭钱。”
“……我就无语了，叶小汐你这人欠我的饭，我要是细算的话可不止十顿，你等我以后从那位钱包里讨回吧！”
又聊了两句后，叶汐挂了电话。
暴雨短暂停歇，整个城市比往常看起来纯净很多。
叶汐站了有一会儿才轻声走回去。
回到客厅的时候，接着电话的李慕泽对她勾勾唇。
她脚步顿了一下，便直接站在房间门口看着他直到讲完为止了。
李慕泽聊电话都很干脆简单，几句话就完了。
叶汐走过去：“你醒了？电话吵醒的吗？”
他意味不明的笑笑说：“嗯。”
她还是坐在他腿边的坐垫上，在果盘里拿了个樱桃放嘴里，想了想问：“你今天走吗？”
李慕泽握住她纤细的手臂，借力让她坐在自己身边：“走哪？你要赶我走吗？”
“我这里就一间房，没有别的了。”叶汐看着他说，本来这个公寓是两室一厅，但叶汐把客房弄成了绣室。
李慕泽看着她，有些意外，还有点小失落，说：“我以为今天你至少给我一床被子让我沙发，也不会赶我走了。”
“我……我这沙发比较小，你可能会不舒服的。”叶汐解释。
沙发容纳她差不多，但是他身高腿长的，要容纳下还那能舒舒服服估计够呛。
再说了，她现在其实巴不得李慕泽能只在自己眼皮底下活动，哪里会真心赶他走。
李慕泽看了眼时间，捏捏她的耳朵说：“嗯，晚一点再走，你的项目要不要给我说说，我给你看看？”
叶汐听说他要走，忽然后悔问了话。
但是她现在不能反悔了，只得接他后边的话：“你想给我开后门啊？”
李慕泽笑：“那得看你实力怎么样。”
叶汐回房间拿了笔记本出来，忽然想起了他当时给自己补习的那些画面……
全身心投入讲述项目的叶汐是发光的。
李慕泽听汇报过程中少有的失神，侧目盯着她看。
叶汐说着说着也朝他看过来，和他深邃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继续说。”
怎么继续说？
我继续说，你认真听吗？
叶汐垂着眸，闻言挑起眼皮看他，有些幽怨。
想是这么想，但嘴上却是：“考验期不能用眼神对我动手动脚。”
李慕泽挑眉笑：“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我看看你都不可以了？你脸上有金子呢？”
叶汐顺着他手瞄了眼，绷着脸：“反正……不可以。”
“嗯，知道了。”
她转头继续盯着电脑屏幕，但忽然忘了自己刚刚说到了哪里……
窘。
她轻咳一声说：“我去倒杯水，说得嗓子都干了。”
声音明明正常得不行。
李慕泽看破不说破，示意她去倒水喝。
但叶汐喝完水回来也想不起到底说到哪了。
李慕泽道：“继续？”
她把倒给他的温白开放他面前的桌上，说：“我喝了杯水，时间有点长，我就在这一页重新说了。”
李慕泽漫不经心的提醒：“说到营销方法了，你们准备线上线下双管齐下。”
叶汐：“……是吗？我记起来了。”
李慕泽慢悠悠道：“忘了就忘了，不用心不认真讲承认了也不丢人，我听到了就好，下次别这样，不是每个人都能一心二用，明白么？”
叶汐心里拿着刀叉的仙女抓狂，这男人比五年前还难对付！
她干咳一下：“那我继续说了，您，额不，我会认真一点的，谢谢您的提醒。”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