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两人都不懂叶老头到底对他们恋爱持什么态度。
李慕泽虽然能确定叶叔叔选择跟方总离婚有他两得关系,但不好估计这占据多少分量。
叶纪华背着手看外边得大雪纷飞,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他到底还是留了人:“竟然下雪就留下住一晚,你房间还原封不动得留着。”
“谢谢叶叔叔。”
“谢谢爸。”叶汐说。
叶纪华回身看她一眼,气笑了说:“有你什么事。”
叶汐十分羞窘埋头和元宝玩毛线球。
李慕泽嘴角勾起一抹促狭得笑,伸手摸了摸她得头。
她把这人得手从自己脑袋上拍走。
晚餐是叶纪华先生亲手做的,说是礼尚往来。
估计李慕泽和叶老头说的话,五年前的几个月加起来都不及今天说得多。
在方姥爷家的时候是李慕泽主动找人。
在自己家的时候,自然是角色转换,该由叶汐主动过去去找人了,忽然能明白李慕泽当时来找自己的心情和想法。
根本不是就不是想抱着人睡,而是真的会担心对方睡不好。
叶汐抱着元宝轻手轻脚的走到他门前,敲了敲门。
打开门的李慕泽手里拿着年轻时候的衣服,将她拉进来然后一脸无奈的说:“这些衣服都穿不下了。”
叶汐看了眼衣服,拿过来比试了一下说:“我知道你确实长高了,但也没壮多少啊,怎么就穿不下了?”
“我没壮么?”李慕泽问。
叶汐闻言,很认真的看他穿着一件长袖衬衫的样子,说:“差不多吧。”
他非常不羁的把自己的衬衫下摆撩起来:“真没有?”
她:“……”
叶汐目不转睛的看着,呐呐的:“不知道,我以前有又这么看过。”
李慕泽把衣摆放下,畅然笑起来:“小汐,你很不正经。”
她窘,梗着脖子和他对视表示自己的不敢苟同:“我怎么不正经了呢?”
他意味深长的笑着,弹了弹她的额头说:“你自己最清楚。”
“……我可不可以不清楚。”
李慕泽把衣服从她手里抽回来,知道她窘迫,把笑容收了收说:“怎么办好呢?”
“我给你找找浴袍,换下来的衣服放洗衣机里洗干净烘干明天就能穿了呗,你是不是生活白痴。”叶汐决定从这方面找回来。
李慕泽挑眉:“我那件毛衣不适合机洗,是谁生活白痴?”
叶汐啧了一声,不拘小节:“不能机洗就自己手洗啊,或者你才穿了一天干脆别洗了呗。”
李慕泽又笑了,他捏捏叶汐的脸说:“我要不是亲眼见过你把公寓的整齐样子,一定会觉得那一定是个鸡窝。”
叶汐剜他一眼:“是个鸡窝你别去了啊。”
“那不行,女朋友在哪家就在哪,鸡窝也得忍了。”
她隐隐有奋起踹他一脚让他滚滚看的冲动。
李慕泽又问:“手洗?你帮我洗么?”
“鸡窝的主人要是愿意手洗东西还能有鸡窝么?”她开启了自黑模式:“谁有洁癖谁洗啊。”
他无奈,直接把刚拿回来的衣服又扔到她头上,还抓了一把她的脑袋说:“下厨的活我承包了,叶小姐是不是要为未来的李太太的角色做点贡献?”
叶汐将他的手和衣服都扒拉开,顶着一头被他抓成的“鸡窝”嗔他道:“那你不如娶个保洁姑娘回去得了呗。”
李慕泽哭笑不得:“没有感情基础不接受。”
她用手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大大方方给人提极具建设性的建议,叶汐说:“感情可以的培养的啊,就跟我当初培养你的感情一个道理,你可以套用我的招数反正追人的路数都换汤不换药。”
李慕泽深目看她几眼,忽然说:“我记得叶叔叔收藏了一个鸡毛掸子的。”
“扔了,你提这个做什么?”叶汐走到沙发边坐下。
他轻描淡写的说:“让他传给我,让我使用也不错。”
叶汐一脸懵:“……”
然后脸色陡然间现出了惊愕:“李慕泽!”
李慕泽笑得十分无害:“怎么了?”
叶汐站起来就要走人。
李慕泽在她经过的时候意料之中的握住她的手,轻轻拥住说:“让他传给我,我好打扫家里卫生啊。”
她好气又好笑:“你信你才怪。”
“叶叔叔都只拿它吓吓你,我怎么敢?”李慕泽笑问。
“你松手,我回房了,元宝跟小汐姐姐回家。”
李慕泽用拖鞋轻轻踢了踢摇着尾巴跑过来的元宝说:“元宝,今晚在小泽哥哥这边睡。”
说完之后,他捏捏叶汐的耳垂说:“辈分不能差了,小汐姐姐。”
她垂眸浅笑:“小泽哥哥不是很好听么?”
“你叫的很好听。”
怎么觉得这句话有点歧义呢?
叶汐挣开他的手说:“那小泽哥哥今晚可好好陪着元宝,我回房去了。”
李慕泽说:“我择席啊小汐。”
叶汐学着他的样子挑眉:“这床不是你的席了?”
他轻轻叹气,说:“行,你回去吧。”
以退为进!
绝对的以退为进!
……
叶汐在他房间的沙发上盘腿坐着看书,是李慕泽五年留下来的书籍。
再一次幸好自己学的是外语,不然又是一本她可能看不懂的书。
李慕泽擦着发走出来,走到她跟前敲敲书面:“轮到你帮我吹头发了,小汐姐姐。”
叶汐挑起眼皮懒懒的看他:“什么?”
他眯眯眼:“小汐姐姐。”
小汐姐姐非常愉悦的笑了,把书放一边,穿好拖鞋踮着脚去的找的吹风筒。
李慕泽的发质不软不硬,深棕色的发色在湿的情况下特别明显。
叶汐挺喜欢的,想起什么跟他说:“有一个国家是把头颅当成一个人身体中最尊贵的部分,一般不让人碰的。”
坐着的李慕泽仰头看她。
叶汐就这么给他吹着。
李慕泽笑笑,然后接话:“先不说我们国家没有这样的规矩,就算有,我也不介意自己的女人碰我的脑袋。”
叶汐嘴角的笑意溢出来,唇形很好看的一勾:“谁是你女人?”
“你不知道么?都跟我同床共枕过的人了。”他笑得过分且邪魅。
她把他的脑袋抬回去:“我还是清白的,担不起这顶帽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