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
凯斯挑出一丝笑，勾住肩膀把人拉过去，“聊聊。”
男生被他推搡着往前走，三步一回头地看向蔚羽。
蔚羽只是收回看向凯斯的视线，她目不斜视地往教学楼走。对……还有这个家伙。
很麻烦。
很、难缠。
……
凯斯把人逮男厕所里“好言相劝”一顿出来，他刚从后门进班里坐下，魏飞舟就来八卦。
“哥，我听说你今天在操场上英雄救美了？对方还是小仙女？”
“你们原来真的很熟啊……？”
凯斯把书包里的试卷拿出来，写上名字，交给下来收作业的学习委员。他头也不抬地回：“你昨天不是都听到了吗？还问。”
魏飞舟打量了一下他们俩跟人。
“可是……这不科学啊，你懂吗？这种距离，就跟第一排，和最后一排的距离是一样的。”
“一样的什么？”
凯斯倒在椅背上，开始转笔。
魏飞舟笑了笑：“一样的……一拍即合！”
凯斯拍拍他的肩膀，给予一个类似是“你很有眼光”的眼神，就继续趴台睡觉了。
魏飞舟：“……”一样的，天上地下。
-
凯斯没醒，一般没人敢叫他。
哪怕中午放学，魏飞舟也不敢叫醒他第二次，就留着他自然醒。
班里人都走完了。
蔚羽放下手中的笔，环视一圈空落落的教室，她慢吞吞地把桌面整理好，起身拿过书包离开教室。
走到后门的时候，她顿了半步，有些犹豫地回头看一眼教室，才看见趴在桌面，金发浸在阳光里，睡着的少年。
就隔着一扇玻璃窗。
她站在他窗前，遮住了阳光。
说好一起吃午饭，他怎么还这么能睡……
蔚羽推开玻璃窗，稍弯下身，清晰地看见他浅金色纤长浓密的眼睫，混血立体的高鼻梁，以及漂亮的唇，像是童话里的小王子……她用兔子圆珠笔轻轻戳了他的胳膊。
隔壁办公室里有人走出来，吓了蔚羽一跳。
她绷紧脊背，颤着眼睫转头看去，看见江秀：“……江老师好。”
“是蔚羽啊！”
江秀看了一眼腕表，问她：“这个点还不去吃饭吗？”
蔚羽抱紧怀里的书，脸色如常的答：“……去。”
“班里还有同学吗？”江秀上前一步，似乎打算往教室里望。
蔚羽立刻摇头，“没有了。”
“噢——”
江秀点头，收回脚步，“那去吃饭吧，下午还有课呢！”
“嗯，谢谢江老师。”
蔚羽点点头，目送着江秀离开。
等她稍松半口气，转过身就发现窗边的少年，懒洋洋地支着下颌，微勾着唇角，眼里却盈满阳光。
他的薄唇轻动，漫不经心的语气。
“你是在偷窥我吗？”
……偷窥？
蔚羽握紧手里的兔子圆珠笔，木着一张脸后退半步，“我没有。”
他就盯着她。
笑得肩膀在颤。
“那你为什么跟江老师撒谎？说教室里没有人。”
“……”
蔚羽垂下眼睫，在他的视线里不动声色，“不想被误会。”
“误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