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漂亮的女孩儿，白皙的脸冷冰冰的，黑发又长又直地垂在身后，逆着身后的光，像是跟他疏离了一个世界。
她声音里没什么情绪的说：“你答应过我。不要得寸进尺。”
他的牙齿在慢慢地碾。
脸上的笑容却依旧迷人。
凯斯撑着下颌，很散漫的音调：“昂~我记着。我不会告诉别人跟你的关系，不会说你以前的事。我听你的话，你是不是也要还我一个补偿？”
蔚羽谨慎地盯着他，“你想要什么？”
凯斯从她的脸，一直打量到她手里紧攥着的那只兔子圆珠笔，他用舌尖碰了碰上颚，“你……”
蔚羽的指尖又往手心里掐紧一分。
她的后背在发烫。
不知道是不是阳光晒的。
只到他完整的说完：“……你手里的笔。”
蔚羽憋住的气又浅浅一松，“为什么？”
凯斯唇边露出阳光的笑容，他伸手去拽她手里的那只兔子圆珠笔，“很可爱啊，不是吗？”
“……”
蔚羽松开手，任由他拿走。
给他就算了。
凯斯将那只兔子圆珠笔在骨骼分明的指间转了好几圈，才不紧不慢地起身，把椅子揣进去，拿过校服。
“走了，去吃饭。”
-
蔚羽刚要往学校餐厅的方向走，就被凯斯揪住后衣领，小碎步地扯回来。他的气息稍捱着她的耳朵。
“不是不想被人发现跟我的关系，还敢带我去食堂？”
“……”
蔚羽哑然。
她抬眼说：“忘了。”
“书包，给我。”
凯斯见她没反应，干脆直接从蔚羽的肩膀上把她书包扒拉下来，连同她手里的书本一起塞进书包里。
他往后一背，见蔚羽还站在原地，“走啊——看什么？还要我牵你？”
“……”
蔚羽的手往后缩了一下，她把手揣进校服外套里，小跑追上他，“去哪里？”
凯斯已经把她的书包甩上围墙，他轻松地撑上墙，居高临下地看她：“翻墙啊，不然怎么出去。”
“小羽毛，这点难度，就不用我操心你了吧？”
他咧出一个笑容，已经拽着她的书包一起翻过墙。
“……”
蔚羽利落地翻墙落地。她拍掉手上的灰，看到身边的少年勾着笑，指着不远处的一家便利店，朝她抬了抬下颌，“我要。”
“吃糖。”
“……”
蔚羽很轻地低叹一声，她伸手，“书包。”
“你想跑？”
凯斯侧过身，“不给。”
蔚羽懒得跟幼稚的人生气，“钱包和手机都在里面。”
“噢，那你拿。”
凯斯把她的书包往前背。蔚羽不跟他计较，上前一步，拉开拉链，低头去书包里找钱包。
很近的距离。
他一低头就能看见她白皙的脸上，有很细的绒毛，以及非常精致的五官。她的眼睫鸦羽似的黑，瞳色迎着阳光却会变得很浅，像是琥珀色，一样漂亮得会让人想触碰。
“找到……”
蔚羽刚拿住钱包，抬头就蹭到他的唇。
很轻地，停留在她的脸颊之上，快触到她的睫。
她整个人都颤了一下，往后一退，又被人握住手腕，摁回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