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宋雨辞红着眼睛说:“因为是陆潋告诉我的,她说她在班里面不小心撞翻了韩心故的课桌,李雨荫的日记本碰出来了。”
余景音眉头紧皱,说:“啊!韩心故真的是,可打人是犯法的啊。”说着,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便只能在那里沉默起来。
宋雨辞开着窗户看向外边儿,语气不冷不淡地说:“我觉得她就是活该。”
后来,韩心故偷人钱财的事儿被人抖出来了,并且还有人站出来说:“韩心故她会盯着女的胸部看,而且怪里怪气的,说李雨荫是那种人,还不如说韩心故……”
一言一语地,韩心故各种坏事儿在整个高三年级散开了。
韩心故被陆潋打得很惨,胳膊都骨折了,面带淤青,在她回校后,从往时眼中带着的笑意盈盈变成满是阴霾之色的眼神,李雨荫曾经历的事情,她都一一品尝。
当她看向宋雨辞和余景音时,她俩眼中多了嫌恶之色,她的心猛然一痛,她面色苍白,那双漂亮的狐狸眼蓄积眼泪,迟迟不落下,她倔强地看着宋雨辞和余景音,说:“明明,我和她一样,可为什么你们对她那么好,安慰她,却如此嫌恶我。”
余景音“呸”了一声,说:“你算什么玩意儿!敢跟李雨荫比?就是你,毁了李雨荫!”
韩心故看向宋雨辞,宋雨辞目光极其冷冽地看着她,说:“这是你该得的!”
韩心故无力地退了两步,眸光全是碎片,“我毁了她,你们别忘了,你们毁了我。”说着,她转身跑向楼顶。
余景音一惊,说:“她这是要做什么?!该不会想不开吧?”
宋雨辞摇头,说:“阿音,你不知道,像我们这种在黑暗里成长的人,不会那么脆弱的。”说着,拉着余景音和自己一同往寝室楼走去。
余景音不放心地往教学楼楼顶瞟一眼,随后回过头来跟着宋雨辞一同回寝室楼。
后来,宋雨辞听说,韩心故因为和寝室里某个女生发生争执,将那女生给弄伤了,然后被学校开除了。
这一件件,一桩桩的事,让宋雨辞感觉到精疲力尽,她现在只想好好学习,好好考一个大学,好好调理自己的心态,她觉得她的心实在太乱了。
……
又是一个月过去了,还剩下三个月左右他们就要开始高考了。
叮铃铃——
下课时间刚响,宋雨辞和余景音就收拾好书具去教学楼下等着徐鑫树和宋书清,他们一同去食堂用餐。
用餐过后,他们便分开各自回寝室,宋雨辞和余景音到了寝室楼下,宋雨辞站着说:“阿音,你先回寝室吧,我不回寝室了。”
余景音疑惑道:“那你刚刚怎么不直接会教学楼就成了?”
宋雨辞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说:“还不是鑫树啊,我一待在教室,他就跟着我去,我这是睡不着才去教室学习的,怕待在寝室会吵着你们,可鑫树不一样,他得好好养好精神。”
余景音点头道:“好,那我先回寝室了。”说着,俩人便挥手再见。
宋雨辞一个人走着,到了楼梯口,看见徐鑫树站在那儿,她下意识皱眉道:“你怎么在这儿?”
徐鑫树从手里掏出一本小册子,说:“我来教室里拿这个,你呢?该不会又想在教室午休吧?我都说了在教室午休你趴在桌子上容易得脊椎病,你怎么……”
宋雨辞连忙摆手:“行了,行了!我会寝室,像个老头子似的老念叨。”说着,徐鑫树这时已经站在宋雨辞身旁。
徐鑫树抬手揉揉她的头发,宋雨辞微微抬头,对上那双如星辰般好看的眼睛,微微不自在地侧过头看向别处,秀巧的耳垂红了。
到了下午,刚下课宋雨辞也不忙着去吃饭,在那里刷化学题目,随后,盯着题目发愁,然后在题目序号前勾了一个小勾。
余景音趴在坐上哀嚎:“我的天哪,这数学怎么可以那么难!这是人做的吗?!实在是太难了!”
宋雨辞收拾好那些题目课本,然后朝余景音说:“阿音,我去问鑫树题目了,待会儿再来找你一块儿去吃饭!”
余景音萎靡不振地趴在桌上,手朝宋雨辞挥着,说:“去吧,我休息会儿。”
宋雨辞手里拿着习题去徐鑫树他的班级,这时人也很少了,徐鑫树趴在桌上小憩,宋雨辞轻手轻脚地坐在宋书清的位置上,仔细的端详徐鑫树俊朗的面容,她的目光落下他脸上,半刻也不离开。
徐鑫树趴在桌上枕着头的那只胳膊酸了,他便微微睁开眼准备换胳膊,一睁开眼就看见宋雨辞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这一时间,时间滴答滴答地过去了。
徐鑫树愣了好久,然后趴起来,声音带着少年独有的嗓音,说:“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是饿了吗?”说着,他揉揉眼睛,伸了一个懒腰。
宋雨辞收回目光,拿出自己的化学习题本,打开到后边儿,说:“这化学平衡常数我是怎么也弄不清楚,所以就想来问问你。”说着,她看向徐鑫树,然后从兜里掏出湿纸巾递给他,“擦擦吧。”
徐鑫树接过纸巾,看了一眼黑板上边儿的闹钟,说:“啧,都快六点了,不成不成,待会儿我们快去吃饭吧,待会儿我们又要开始上课了。”说着,他撕开湿纸巾包装袋,擦了擦脸庞。
宋雨辞想了一下,说:“对呢,我都忘了你们六点四十要补课来着,走吧!”说着,她把刚摊开的习题合上。
俩人一同去了宋雨辞的班级,徐鑫树在门口候着,宋雨辞进教室去喊余景音,这时余景音趴在桌上睡得正香呢。
余景音身上还披着一件宽大的校服,宋雨辞将她摇醒,余景音猛地一抬头,衣服就落地上了。
宋雨辞隐约听见什么东西“啪”地一声落在地上,她捡起校服,然后看了看地面四周,啥也没有,她拍拍衣服上的灰尘,然后递给余景音,说:“去吃饭了。”
余景音自醒来就一直处于茫然状态,她呆呆地看了眼宋雨辞手中校服,说:“这不是我的,不是你的校服吗?”
宋雨辞翻翻衣领,说:“这一看就知道是男生的校服,应该是宋书清的吧。”
余景音呆呆道:“是吗?他怎么不叫醒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