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鑫树闻言,心中思绪万千,他看着宋雨辞,认真的说:“如果我……”他想说:如果我不想当你的弟弟呢?
宋雨辞皱眉打断徐鑫树的话,徐鑫树没有注意到,她有些慌乱并且有些暗示性地说:“现在就很好,不是吗?鑫树,有些东西是改变不了的,你别整天瞎想了。”
宋雨辞能明白的道理徐鑫树自然也明白,可是他仍不甘心,难道就因为这些原因,他就要和宋雨辞永远做别人眼里的姐弟吗?这是一辈子的事儿,就算别人笑得了你一时,那能笑不了你一世吗?
徐鑫树看向宋雨辞,说:“雨辞,和我在一起吧,好吗?”
宋雨辞脑海“轰”的一下子炸了,她以为她这么说已经够明显了,她没想到徐鑫树会这么直白,直到听见水沸腾的声音,她连忙把电磁炉给关上,将米粉放入锅里烫着。
徐鑫树在一旁继续说:“你又不是活着给别人看,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只要爸妈接受就好了不是吗?”
宋雨辞在一旁脑仁都发疼了,“你别说了成吗?不可能的。”
徐鑫树在一旁不依不饶道:“怎么不可能了?这非常有可能的!”说着,他上前拉住宋雨辞的手,极其认真道:“我真的很喜欢你。”
咻——
宋雨辞只觉脑海快炸翻天了,她将手抽回来,闷头切着葱花,徐鑫树在一旁说出一句句让她惊心的话语,她渐渐冷静下来,这时,两碗热腾腾的肉沫粉也做好了。
徐鑫树闭嘴安静下来,俩人静静地吃着粉,吃完一碗粉后,徐鑫树收拾碗筷在水槽里洗干净了后,瞧见宋雨辞站在客厅看着他。
宋雨辞朝徐鑫树说:“跟我来我房间一下,我们谈谈。”
徐鑫树跟在宋雨辞身后,宋雨辞为什么不在客厅聊呢?因为她觉得在客厅那么个宽敞的地方谈这种问题实在让人觉得羞耻,客厅里还挂着徐父和徐母的的相片,仿佛就在那儿看着她似的。
宋雨辞坐在椅子上,示意徐鑫树坐着。
徐鑫树乖乖地坐着,那双如星辰般好看的眼睛像是盛了一个太阳,炽热而又带着光芒的看着宋雨辞。
宋雨辞下意识的瞥向别处,咽了咽口水,说:“鑫树啊,你会不会弄错了,万一你把亲戚误会成爱情了呢?”
徐鑫树闻言,反问宋雨辞,说:“你觉得我会弄错?”
宋雨辞白了徐鑫树一眼,她无奈道:“鑫树,别闹了。”
“你觉得我在闹?”徐鑫树有些泄气,看着宋雨辞一字一句认真地说:“你觉得我会拿这种这种事儿开玩笑吗?”
“你这不是在闹是在做什么?”宋雨辞烦躁的说:“这样不好吗?你非得闹得大家都不开心,我都说了不可能。”
“为什么?你明明也喜欢我,我感受得到,你为什么就不跟我在一起?”
“我是喜欢你,那是对弟弟的喜欢,你别多想了。”
“你胡说!明明我感受得到,你和我一样的!”
“我都说了,那只是对弟弟的喜欢,不是别的,你怎么就这么固执。”
“好,那我问你,你有没有对我,产生除了亲情之外的情感?认真的想,认真的给我回答。”
“……”宋雨辞沉默了,半响也不吭声。
徐鑫树说:“你看,你自己都答不上来,不是吗?”
“没有,你就是我弟弟,仅此而已。”
“你迟疑了。”
“可我回答了。”
“真的,一点也没有吗?”
徐鑫树走出宋雨辞的卧房后,明明宋雨辞该开心的,可为什么却像是压上了一块更重的石头,使她喘不过气来。
宋雨辞站在窗户前看着天上的月亮发呆,她这么做对吗?
还没到十点半,余景音就打电话来了。
宋雨辞接通电话,说:“阿音,你是要回来了吗?”
余景音那端很吵闹,但宋雨辞仍听见余景音说:“阿辞,你快叫徐鑫树来接我!不然我就走不了!”
宋雨辞紧张起来,说:“怎么了?遇见流氓了?你在哪个包厢,我马上来!”
余景音自是听出宋雨辞着急的语气,她连忙安抚道:“不是不是,他们不让我走,要你一个人来,指不定你也被拉着一起喝酒去了。”
“徐鑫树来了还不是一样。”
“那不一样,嘿嘿……”余景音奸笑道:“这还得多亏你,安临学校这边儿的朋友都还以为徐鑫树是我男朋友诶。”
宋雨辞点点头,“我和鑫树马上来,你等着。”说着,她换了身衣服,去敲徐鑫树的房门。
徐鑫树开门,脸色很是不好的问:“怎么了?”
宋雨辞说:“换身衣服,和我一块儿去接阿音回来。”
徐鑫树“哦”了一声,关上了门,就转身去翻衣柜,宋雨辞站在门口等着徐鑫树,徐鑫树换上一身清爽利落的休闲装,使他看起来帅气极了。
他俩走到马路边儿,拦了一辆出租车,一路上,都极其安静。
到了love酒吧门口,宋雨辞和徐鑫树下了车,俩人走进酒吧里,走到207包厢里,宋雨辞敲了敲门,不到一会儿门就开了,是一个女生,在她看见宋雨辞身后的徐鑫树时,眼睛亮了,“哎!余景音男朋友来了!”
随后,有一个男生起身一把搂住徐鑫树的肩膀,“兄弟,既然是余景音的男朋友,那怎么着也得和我们喝杯啊!”
宋雨辞被余景音拉在身旁,余景音朝正在递酒给宋雨辞的女生说:“她胃不行,喝了会出事儿,谅解一下谅解一下!”
女生点点头,和善地朝宋雨辞开玩笑道:“姐姐,你还有没有弟弟啊?介绍一个给我呗?”
宋雨辞还没开口余景音就说:“没有了!她弟弟就那一位!诺,就那个,送给你!”
女生揶揄道:“谁不知道那是你男朋友啊?啧啧,怎么着也不能打朋友的男朋友,这可是我的原则。”
余景音头疼,怎么说呢?几乎大多数人都一直以为徐鑫树是她男朋友,就连当初宋雨辞也曾揶揄她,嗐,她解释她们就当她害羞,她不解释她们就当她默认,死活都认定这徐鑫树是她男朋友,她太无奈了。
宋雨辞目光渐渐落在徐鑫树的身上,他看着很不开心,几乎有人递酒来他就接一杯跟着一杯的往肚儿灌,宋雨辞深深皱起眉头,她朝余景音说:“阿音,我们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