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徐鑫树起床坐在床上发愣几秒,从床头柜拿起手机看一眼,已经十一点过了。
他穿好拖鞋去客厅,徐母正在厨房里做午饭,徐父在看午间新闻报道,他问:“雨辞和余景音呢?”
徐父说:“去南市了,今个儿看你睡得太熟了,就没叫醒你。”
徐鑫树的心闷极了,他转身去洗漱间刷牙,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睛泛着红血丝,面色颓然的模样,他都忍不住唾弃自己一番,徐鑫树,最坏的结果你不是想过了吗?为什么要这么急,为什么不慢慢来,渐渐的,他懊恼起来。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
徐鑫树用完午餐过后,家里门铃就响了,徐母去开门,是他补习的那小女生,叫祁云灿,她背着书包朝徐父和徐母乖乖打招呼,说:“叔叔阿姨,抱歉啊!我爸妈今天都不在家,所以我就想着来找鑫树哥来帮我补课了。”
徐母和徐父很欢迎的招呼着她,徐鑫树倒了一杯温水给她,说:“待会儿我在教你做题,我先去……”
徐母在一旁说:“没事儿没事儿,我和你爸爸收拾这些就成,你们先忙吧。”
徐鑫树点点头,就叫她把课本放在客厅里的茶几上,祁云灿翻了翻,指着一道应用题,说:“我这题昨晚算了好久都没算出来,好难呢!”
徐鑫树闻言,说:“你先做别的题目,我先算算。”说着,他拿出草稿本坐在她身旁算题目。
祁云灿坐在徐鑫树身旁,她低头算题时微微侧头悄悄看了徐鑫树一眼,然后快速的转过头来,面颊泛红,双眸泛着盈盈波光,莫名的,她的心跳加快了几拍。
徐鑫树拿起草稿本,对她说:“这题是这样的,你看着。”
祁云灿按捺住心里那股莫名的悸动,收回心神,认真听徐鑫树讲题,从那以后,她隐隐有了一个不成型的目标。
到了下午,祁云灿收拾好自己的课本,临走前她忽然问徐鑫树:“鑫树哥,你要填哪个学校啊?”
徐鑫树说:“霖岸大学。”他所说的霖岸大学在y国是一个数一数二的重点名牌大学,若成绩不是数一数二的好,那便是在放空话罢了,可从徐鑫树口里说出来却是令人信服的。
祁云灿想了想自己目前的成绩,不由得黯然起来,这还差好多的距离,她能赶上吗?随后,她扬起笑容和徐鑫树挥手道别,说:“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
徐鑫树点点头,他送祁云灿到了楼下,然后有人将她接走了,徐鑫树便转身回家关上卧室门。
他手里握着手机,上面刚刚来了一条信息:
“鑫树,我和阿音到南市了。”
……
南市客车站里,人潮人海。
刚一到站,宋雨辞便摇醒了半睡半醒的余景音,余景音手里还拿着一个黑袋子,她整个人看起来虚脱极了。
宋雨辞帮着余景音拿她的包包,扶着余景音下车。
余景音靠着扶手,然后打开黑袋子又是一阵呕吐,宋雨辞去抬行李箱下来,一手一个行李箱的推着朝余景音走去,然后她从兜里掏出纸来递给余景音,余景音一吐为快,吐了之后好多了,她接过纸擦擦嘴,说:“为了来一趟南市,我容易吗我。”
宋雨辞轻轻拍着她的背,“为了宋书清,你太不容易了。”说着,她看向四周,“宋书清人呢?”
余景音打开矿泉水猛漱口,然后将水吐在黑袋子里,说:“我打电话问问。”说着,她拿出手机拨通宋书清的电话。
“喂?宋书清,你在哪儿?”余景音和宋书清边打着电话,她和宋雨辞边往大厅出口处走,“行,那你在外边儿等我。”
余景音朝宋雨辞说:“他就在门口,我们走吧!”说着,她挽着让宋雨辞一同走出去,顺带把黑袋子给丢进垃圾桶里。
余景音看见宋书清那一瞬间,竟觉得许久没见了,他好像又变帅了,她不禁犯花痴。
自然,余景音看见了他眼底下那一层黑眼圈,心不由得揪起来,他是不是没好好的休息?怎么会这样呢!
宋书清朝宋雨辞浅笑打招呼,宋雨辞竟觉得心里有些奇妙的感觉,这是她的弟弟,她的亲弟弟啊!
宋书清接过她俩手中的行李箱,放在车后备箱里,余景音惊奇道:“你买车了?!”
宋雨辞同样惊讶着。
宋书清摇摇头,“这是吴叔的车,借他的车来接你们。”
余景音问:“啊?那你考驾照了吗?”
宋书清点点头,说:“考了。”
“你怎么考那么早?!”余景音摆着手指想了想,我记得前一阵子你才满十九岁来着。
宋书清朝她俩喊道:“上车吧,我带你们去住的地方看看。”
一路上因晕车折腾得不行的余景音这时像是被注入了鸡血似的,格外有活力,余景音坐在车椅上一直在宋书清耳旁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反倒是宋雨辞,困意袭来,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沉睡了过去。
宋书清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余景音唠嗑。
大约十五分钟左右,宋雨辞被人给摇醒了。
余景音说:“阿辞,我们到了。”
宋雨辞木木的点头,然后下车一看,宋书清将他们带入一个环境幽静的小区里,宋雨辞目测了一下楼层,大约四周都是约莫二十层楼的商业房。
宋书清推着她们的行李箱进了一栋房子楼下,然后用门卡将其打开,到了七楼,他拎着她俩到了一套小公寓里面。
小公寓里装饰温暖漂亮,不由得叫宋雨辞和余景音眼前一亮,余景音朝宋书清兴奋道:“这是给我和阿辞住的吗?!”
宋书清眼里含着笑意地看着余景音,点点头。
宋雨辞问:“那一个月租金是多少?”
宋书清摇摇头,说:“不用,这是吴叔安排的,反正空着也是空着。”
“那怎么行?”宋雨辞皱眉道,“你就说吧,这儿一个月租金是多少?”
宋书清无奈,随口说了一个数,宋雨辞和余景音应下来,说她俩到时间便按这个数付租金。
在南市休息一天后,宋雨辞和余景音开始去那家冷饮上班。
这份工作着实不累,有时甚至没有客人便一天待在店里没事儿干。
可余景音发现这宋书清好像时时都很疲倦似的,眼圈越来越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