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川市中心,夜晚的街道上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宋雨辞坐在奶茶店里手捧着一杯热奶茶咬着吸管,那双棕褐色的眼眸四处张望,那段时间眼中失去了的神采渐渐复燃,这时的她也不再如同刚回云川那么瘦弱,长了几斤肉了,脸颊看着圆润,气色恢复了不少。
忽然旁边跑来一个扎着两个小揪揪的女孩,她睁着圆鹿鹿的眼睛盯着宋雨辞,样貌约莫六岁,天真可爱极了。
宋雨辞和她面面相觑,随后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带着浅浅的笑意,她弯下腰朝小女孩说:“小朋友,你是有什么事吗?”
小女孩霎时被宋雨辞那笑容给惊艳了,这个姐姐第一眼看着很平凡,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当她笑起来时,仿佛万物复苏了似的,耀眼漂亮极了,她本来并没有害羞的情绪这时涌了上来,她扭扭捏捏的看着宋雨辞说:“姐姐,我的小叔想要你的联系方式,你可以给我吗?”
宋雨辞闻言,眼中的笑意加深了,顺着小女孩的视线看去,是一个儒雅的男子,他朝宋雨辞点点头浅笑着,宋雨辞同样回了他一个笑容,小女孩黏上她,说:“姐姐,你笑起来好好看!”
“谢谢夸奖呢,只不过姐姐……”宋雨辞轻声细语的朝小女孩说话,身后就跑来一个小胖子抱住宋雨辞的腰,顿时她笑颜展开,往小胖子身后的那人轻声喊道:“你来了。”
那小胖子只到她的腰间那么高,那殷红的小嘴撅着瞪着小女孩,他朝她大喊:“雨辞姐姐是我的!”
小女孩被吼得愣住了,小嘴一撇,圆鹿鹿的眼睛立即满是雾气,要哭不哭的,宋雨辞连忙安慰小女孩,转过头来朝小胖子轻声呵斥道:“原宝,不能吓姐姐。”
那个男子也走上前来,将小女孩抱在怀里,朝宋雨辞身后的徐鑫树浅浅笑着打了声招呼,“徐学弟,好久不见。”
“学长,好久不见。”徐鑫树和他握了手,俩人寒暄了一会儿,便各自走了。
他们三人走在大街上,宋雨辞穿着军绿色毛绒大衣,带着黑色针毡帽,她穿着看着暖极了。
徐鑫树穿着黑色大衣,他怀里抱着那胖嘟嘟的小孩子,俩人踏着雪地漫步着,小孩儿经不住这白雪皑皑的诱惑,不到一会儿那小腿儿就一直摇晃着嚷嚷要下来走路。
徐鑫树将他放下来,那胖嘟嘟的小身影在他们眼前窜来窜去,快乐极了。
徐鑫树走到宋雨辞身旁并肩站着,他们三人看起来就像一家人。
不知不觉,三个月就那么过去了,宋雨辞微微侧头看徐鑫树,她的心底暖洋洋的,而我们,如从前那般,亲密无间。
宋雨辞和徐鑫树抱着原宝到了原宝家里,将原宝递在原妈妈怀里,原宝的小嘴往下拉耸着,黑葡萄般漂亮的眼珠子隐隐含有泪意,满满的不舍。
宋雨辞临走前在他那肉嘟嘟的小脸上亲了了一口,尽管原宝经常与宋雨辞待在一块儿,但每当这个时候他总是不舍得她走,宋雨辞便总会笑意盈盈的哄着他,待他注意力转移后,她才与徐鑫树默默离开。
徐鑫树和宋雨辞漫步在雪地里,徐鑫树闷闷的不说话,宋雨辞不免有些担忧起来,便问:“鑫树,你怎么了?”
徐鑫树像是在与自己赌气似的,随后想起自己这郁闷的来源,不由得笑起来,弄得宋雨辞云里雾里的,她不明白徐鑫树这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徐鑫树抬手揉揉宋雨辞那一头柔软的发丝,语气里带着无奈道:“我啊,吃原宝的醋了。”
宋雨辞闻言,像是掉进了蜜罐里似的,心底冒着丝丝甜味儿,她垂眸浅笑,低声道:“你怎么连原宝的醋都吃呢,他只是个小孩儿。”
徐鑫树挑眉一一算起来,他轻咳几声朗朗嗓子,说:“第一,你每天儿都跑去找他,我俩约会他这小电灯泡老在;第二,你老是不由自主的亲他的脸,我也不见得你老亲我,你说我该不该生气。”他越说越起劲,竟然宋雨辞觉得他有种陈年旧事也得翻出来算算的架势。
宋雨辞连忙摆手抬手挽着徐鑫树的胳膊,徐鑫树“诶”了好几声,说:“我可还没说完,你可别想转移注意力,我可感觉我在这男朋友连那小屁孩都不如,这是件很严肃的事情……”
他话语刚落,宋雨辞便踮起脚尖浅浅的吻了徐鑫树的嘴唇,她抬手轻抚徐鑫树的面容,说:“我可不会对原宝这样。”
明明俩人在一起都有三个月有余了,可每次宋雨辞这么措不及防的撩一下徐鑫树,都得害的徐鑫树闹了个大红脸,徐鑫树往她面前拱了拱,他认真的看着宋雨辞说:“我还要。”说着他撅起嘴来。
宋雨辞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说:“鑫树,你怎么像个小孩儿一样呢。”
……
早在宋雨辞和徐鑫树回来的第二个月,徐鑫树在云川买的房子已经装修好了,后来在徐父和徐母的同意下,他们搬进了。
那片小区是一处很安静的地方,环境幽静,楼下种植着好几颗桂花树,就连到了冬天,宋雨辞在楼上也能隐隐闻到桂花淡淡的清香味儿。
清晨,小区楼下会有老人在楼下打太极或者练早操,也有别的人在晨跑,到了下午,便会传来小孩子的玩耍而发出爽朗开心的笑声,有时会有人在楼下吹着口琴。
也因如此,宋雨辞一个人待在家里时,到了下午徐鑫树下班的时间,他仍没回来,她便会盯着客厅上挂着的那一个闹钟,心底升起一股烦躁之意,并且非常的不安,她脑海里不由自主想着,鑫树为什么还没有回来,鑫树是不是不想看见我了,鑫树是不是讨厌我了。
明明她知道不会的,可就是控制不住的不安,焦躁。
就在这时,小区楼下传来口琴声,那琴声悠然响起,舒缓如泉水,清脆动听,渐渐的,宋雨辞那颗焦躁不安的心就安定下来。
她走到阳台往楼下看,是一位老人背着他的孙子,他手里拿着口琴在那儿吹着。
老人站在冬日的暖阳里,他的周身彷佛泛着淡淡的金色光芒,就这样,宋雨辞听着他一曲吹完后,她的心便不如之前那么的焦躁不安了。
徐鑫树回来就看见宋雨辞站在阳台上,阳光洒落在她的身上,顿时,他的心暖极了。